李魁携着一众战斗堂弟子御空而来。
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得目瞪口呆。
入目所见,房屋倒塌,地面崩碎。
数不清的青霄宗内外门弟子躺在地上,衣衫褴褛,面目焦黑。
大多数弟子都已经昏迷不醒,只有少部分还勉强醒着,但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呻吟。
李魁刚刚在附近巡逻,听到这边阵阵雷鸣响起,所以赶过来查看情况,却没想到是这种局面。
看来,刚刚发生了一场惊天大战啊!
“怎么回事?”李魁问。
傅剑寒上前说道,“李堂主你来的正好,许天益师兄刚刚带了一大群弟子要过来收拾我!”
“你是不知道许师兄有多横行霸道,他仗着自己亲传弟子的身份,合体之境的修为,居然教唆这么多人来欺负我一个只有炼气期的弟子,还要驱赶我出宗门!”
“他们人多势众,藐视宗规,欺负弱小,毫无人性。”
“要不是李堂主来的及时,我恐怕已经死去多时了。”
傅剑寒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给人一种受了天大委屈的感觉。
听完傅剑寒这话,李魁脸部痉挛不停抖动。
傅剑寒此刻活蹦乱跳的,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
反倒是许天益和一众弟子,个个焦黑无比,青丝炸裂,模样甚是凄惨。
对比之下,李魁一时间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欺负弱小。
傅剑寒真的是弱势方吗?
虽然李魁知道傅剑寒大概率是在胡说,但他还是要陪傅剑寒演完这出戏。
毕竟傅剑寒可是有恩于他。
若非傅剑寒的指点,他绝不会如此顺利就和俞云霞接触,甚至还能邀请她同乘一柄仙剑遨游。
傅剑寒对于李魁而言,简直就是恩同再造。
“竟有此事!”李魁表情愤怒地说道,“来人啊!将许天益和一众内外门弟子给我绑起来!”
“是!”
战斗堂的弟子用捆仙索将除了傅剑寒以外的所有人都给绑了起来。
捆仙索没入身体之内。
被捆之人虽然还能行动方便,但体内灵力堵塞,流转不通。
“李堂主,冤枉啊!我根本没有对傅剑寒做什么,倒是他,召唤雷劫来攻击我等,应该将傅剑寒抓起来才对!”许天益大喊。
“他毁谤我啊,他在毁谤我啊!”傅剑寒连忙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
“我一个炼气期,安能召唤雷劫?许师兄要开罪起码也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吧?”
许天益瞪大眼睛,大声说道,“李堂主,傅剑寒根本不是炼气期,他在扮猪吃虎,他真的能召唤雷劫!”
“我炼气期的修为不是显而易见的么,李堂主合体大成之境,难道我还能欺瞒他的眼睛不成?”
许天益还不死心,可还没张口,李魁就冷哼了一句。
“够了!”
“许天益身为亲传弟子,竟知法犯法,在宗门斗殴,欺负弱小同门,实在是难以宽恕,给我全部押去思过崖面壁三年!”
许天益惊呆了。
思过崖面壁三年!
李魁哪里来的底气敢如此惩罚他?
以前就算许天益犯事,李魁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毕竟他是赵日升长老门下最得意的徒弟,李魁真不想因此而得罪一位长老。
所以许天益每次都能逍遥法外。
“李堂主,你确定要罚我?”许天益强调道,“我可是赵长老的亲传弟子,你要是处罚我,我师尊会不开心的。”
傅剑寒笑了笑,“长老算个屁,我宝贝还是宗主呢!”
李魁也头疼。
一位是长老爱徒,一位是宗主爱人,更有恩于他。
这两方冲突,为难的却是自己。
但相较于许天益,李魁更倾向于傅剑寒。
更何况,他现在背后也有长老撑腰了。
“你触犯宗门,本座如何罚不得你?”李魁说。
傅剑寒这时说道,“李堂主,要不还是算了,虽然许师兄做的不对,但我选择原谅他。”
“你的意思是,愿意化干戈为玉帛?”
傅剑寒点了点头,“其他弟子就放了吧,至于许师兄,他把我的住所毁了,让他给我做五年苦役应该不过分吧?”
许天益听完,整个人都绷不住了。
这尼玛叫原谅?
思过崖面壁三年不比三年苦役舒服得多?
“要我亲传弟子给你一个杂役…内门弟子做三年苦役?简直离之大谱!”许天益愤怒道。
李魁却说,“合情合理!”
“这……”许天益彻底傻眼了。
李魁居然同意了!
这么离谱的要求李魁居然说合情合理?
李魁如此向着傅剑寒,要说这两人没点皮燕子交易,许天益是绝对不信的。
“鉴于尔等犯下的罪行,罚许天益给傅剑寒当三年苦役,将功补过,至于其他弟子,无罪释放!”李魁说。
许天益气得心中直骂娘。
他们一行人抱着教训傅剑寒的目的来此,可还没对傅剑寒出手,就先被他电了一顿。
完了还要被栽赃说欺负弱小,仗势欺人。
现在甚至要给傅剑寒当三年苦役将功赎罪!
这可真是被窦娥还冤啊!
傅剑寒又说,“李堂主,许师兄合体初期修为,我只是一个炼气期,我担心他不会乖乖听话啊!”
“这个你放心,许天益身上已中了捆仙索,无法使用灵力,并且只要你口念咒语,他就丝毫动弹不得。”
傅剑寒笑了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那此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李堂主慢走!”
临走之时,李魁对许天益说,“等刑满之时,我自然会松去你身上的捆仙索。”
“好好干,看能否争取减刑。”
说完,李魁就带着一众战斗堂弟子离开了。
傅剑寒满脸春风得意地来到许天益面前,微笑着说道,“许师兄,没想到你也有替我当苦役的一天。”
“现在栽在我手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