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闵怀鹿和江雪面面相觑。
倒是江雪比较跳脱，仇子明的话勾起了她的八卦好奇心。
在问阿鹿的事儿时，她还特别八卦地问了一圈地下评论区，有无拍到男生照片。
江雪细细打量了一下仇子明。
挺帅，就是一张冰块脸，属实是不讨人喜欢。
“是你的话，难怪人会喜欢你。”
江雪评价着，闵怀鹿看了一眼，附和着点了点头。
仇子明莫名高兴起来，他的耳尖略微红了一瞬。
——
许辞第一次跟甲方见面就很不愉快。
办公室里，靠外侧公司走廊的百叶窗被拉上了，进门正对面的墙上放着几幅字画，底下是黑色的皮质沙发和一张玻璃茶几，许辞正坐在沙发上。
秘书进来给许辞换第三杯茶的时候，顺便抬眼看了一眼许辞，他的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看不出他是什么心思。
他侧对着办公室的空位，办公桌上摆着几份资料，这间办公室的主人却一直没到。
他看了看表，转身看着主桌上空着的位置，还有那放在左边的铭牌，恨不得现在就把那人提过来。
他已经被晾在这里两个小时了，秦深到底找的是什么公司？
秘书把原来那杯凉茶端了出去，带上门，把茶端到茶水间，就高兴地跑到办公室前台接待区，跟身边的同事聊着许辞。
“那个帅哥还没走，你要不要过去试试？他那手表就蛮贵的哦。”
“再说吧，人都待在这里好久了，都两个小时了。”
“老板人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单位里的那个，最近跟老板……”
“不是吧……”
许辞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站起身，拎着包就推门出去。
在办公室前台聊天的两个女人，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收了音，看了过去。
其中有个女人反应很快，上前问了问。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我先告辞了。”许辞答话，微微低了点，然后移步离开。
面前那个女人一看，就知道这次合作告吹了，她也没再阻拦，侧过身。
许辞还在等电梯，后面有个女人追了上来，她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她小跑着追上许辞，站在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
“许先生，请等一下，我们老板真的快到了。”
其实，她也不能确定什么时候能到…
许辞当然清楚这些小把戏，他没耐心再玩这些场面戏了。
“秘书小姐，我已经在这边等了一上午了，贵公司如果没有合作的意向，我会联系其他合作方。”
许辞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他绕过秘书，离开了这个地方。
秘书站在原地，看着许辞离开。
秦深正坐在车里等着许辞，看到许辞，把车窗摇了下来。
看着许辞面色温和，却步伐杀伐。
许辞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面色算不上太好。
“看来合作不太愉快。”
“你们提交之前没查这个公司背景吗？那个老板面上给了你们丰厚的条件，看似很想跟你们合作，其实没那意思。目的只是为了压榨你们的利润，让你们调价，把价格变低，他就又屁颠屁颠的跑回来。”
“你还是头一次这么话多，看来真生气了。”秦深倒是没怎么在意许辞的话。
“……”
行，说了也是白说。
一点不长记性。
“好了，回到主题。这个公司开始就被我们pass了，我们查过他这几年的绩效，甚至还有一些不好传闻。”秦深难得正经。
许辞看了他一眼，没答话。
“合着你们是来坑我的？我搁上面白白坐了两个小时。”
秦深感到一凉……
他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开口，就是找打。
车启动了，秦深看了一眼许辞，许辞现在没有那股锐利感，大概脾气也是过去了。
“你那实验还能继续下去吗？”
许辞从口袋里摸了摸，掏出来一盒烟，从里面抽出来一根，听到秦深的话，塞进嘴里的烟，随之一顿。
“……不行了。”他点起烟，抽了起来。
车内烟雾缭绕起来，看不清他的神色。
“阿辞，你迟早得放弃一样。”秦深突然有感而发。
你这样的人，梦想和现实总是得选择一个，即使这项选择早了点。
车飞驰而过，卷起地上落下的树叶，渐渐消失在大道上。
“我知道。”
所以……我也做了选择。
——
许辞跟着秦深去了另一个公司，这次许辞没有上去，他临时被喊回了老宅。
许辞把车开回了老宅，老宅在城市的郊区，两排很长的树从车窗擦过，终于看见了一座灯火通明的建筑。
门口有个老人在外面侯着，看见许辞下车，就连忙迎了上去。
“少爷，你回来了，老爷在二楼书房等你。”
“谢谢董叔。”许辞大致示意了一下，就进了屋里。
室内装修很复古奢华，巨大的吊灯垂落在屋子的中央，上面挂着几缕水晶吊坠，吊灯两旁是一副双向楼梯。
许辞直接上了二楼，去了书房。
他没敲门，直接进去了。
书房里摆了一张实木桌子，那人正坐在桌子后面，写着一沓资料，听到开门的声响，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靠在了椅子上。
他的鬓角已经有了白发，眼角也开始爬上皱纹，他年轻时也一定是个风流倜傥的男人。
许辞找了个椅子，坐在他的前面。
“爸，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许灸没有说话，对于许辞这种行为，他早已经习惯了。
“听说你跟秦家那个小子合作弄了个方案？”
“哦，如果您是问这件事的话，我确实这么做了。”
许辞恍然大悟了一下，演戏嘛，谁不会呢。
许灸明显不是为了说这件事，他还是老样子，爱打着小名头，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