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能瞒下来,先跟尚家人说,当真是为了尚家着想了。
而他查到尚老四在外做这些勾搭的时候,也是吓得不轻。他只是想查查尚家刺头们的底,等去尚家拜访的时候,好有理由来拒绝尚家人的提亲,没成想却查到这样的大案,当真是无奈。
尚十六已经对着顾锦安作揖道谢:“安哥儿,十六叔谢谢你,你这是救了尚家全族啊。”
其他尚家人都不傻,见尚老四出了这样的恶事,不敢再跟他为伍,立刻对顾锦安道谢。
最后求他:“安哥儿,这事关整个尚家的生死,还请你们先保密,莫要说出去,等尚家族里商议过后再说。”
大楚的宗族势力强大,很多村里出了丑事,都是悄悄开祠堂把做了恶事的人给解决掉,不会报官,尚家人比较倾向这个做法。
顾锦安听得皱起眉头,看向尚里长,道:“里长,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只有大义灭亲才能有活路。”
尚里长还懵着,听到这话惊了,他知道顾锦安说得对,可是:“要是大义灭亲,尚家的名声可就完了。”
而悄悄解决却能保住尚家的名声,让大家当做这事儿没有发生过。
尚秀才也被这事儿惊得不轻,可他知道不能瞒着,立刻对尚里长道:“叔,是名声重要还是全族人的性命重要?等别人查出来的时候,咱们尚家不仅名声没了,连命都会没了。”
尚老四听罢,起身冲了过来,想要抢夺那封血书跟玉佩,结果又被顾锦安给打倒。
砰一声,顾锦安一脚踩在尚老四的背上,道:“别浪费力气了,你完了。”
“顾锦安,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尚老四目呲欲裂,瞪视着顾锦安:“你这样做,就不怕遭报应吗?!”
这个报应指的其实是尚老四家的报复。
顾锦安笑了:“今天已经跟你撕破脸,就算我放过你,你回去后,会不想法子报仇?既然你怎么都会报仇,那我为何要放过你?直接把你绳之以法不是更好。”
尚老四能做出这种骗良为娼的事儿,就是一条十足的毒蛇,能打死毒蛇的时候就要打死,把毒蛇放走,傻子才这么做。
他顾锦安不是傻子,聪明着呢。
尚老四噎住了,确实,他是个记仇的,只要这次能安全脱身,他定要顾家付出代价,可他还算聪明,见自己的心思被戳穿后,开始装可怜,对尚里长道:“族长叔,侄儿当真是被冤枉的,您可不能听信外人的一面之词,害了本家侄儿啊。”
又哭着道:“尚家祖训,尚家人不可帮着外人谋害尚家子弟,您老可要为我做主啊。”
言下之意,顾锦安是外人,要是尚里长听信顾锦安的话,那就是犯了祖训,帮着外人来对付他。
尚里长年纪大了,最近几年比较心软,可既然能做里长、族长,就不是个蠢货,见尚老四还在狡辩,直接抄起一个茶碗,砸向尚老四。
砰一声,尚老四的手臂被砸得生疼,惨叫了一声。
尚里长骂道:“你个畜生,有证据的事儿你还敢狡辩,你当真以为族里是吃素的?这些证据是真是假,只要找族里人去查查就能知道……都不用查,把你的几个儿子跟你那些婆娘抓来打上一顿,他们就会把你做下的恶事给抖出来!”
尚老四赚了银子后,开始学富家老爷,过着三妻四妾的日子,他的那些妾室,很多都是花娘,连如今的那个媳妇也不是个好的。
尚老四知道自己家里人是什么德性,听罢是心下一慌,可他依然狡辩道:“族长叔,我是尚家子弟,您老要相信我。”
顾锦安还要赶去镇上拜见欧阳先生,没空为尚老四的事儿浪费太多时间,见尚老四抵死不认,又拿出一本册子,递给尚里长:“里长,这是尚老四这些年祸害过的良家妇人名单,以及他私窑的所在地。您老只要让尚家人往这些地方去查一遍,什么证据都能得到。”
尚里长听到这话,立刻接过册子,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名字,有的还写着所遭遇的惨事后,是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顾锦安眼疾手快的拽住尚里长,把他扶住,对程哥儿道:“快把臭药拿出来给里长闻。”
程哥儿立马从顾锦安的腰间解下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瓶臭药,打开后放在尚里长的鼻尖,让尚里长嗅了嗅,尚里长就被臭醒了。
尚里长是呼呼地喘着气,惨白着一张脸,指着尚老四骂道:“畜生,你个畜生……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尚里长骂完这话,眼泪就掉了下来,他尚家世代的声誉啊,就这么被个畜生给毁了。
尚老四听见顾锦安的话,再看向那本册子,彻底被吓住了,像看怪物似的看着顾锦安:“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乡下小子,怎么有本事去查这些事儿?你哪来的人手?!”
顾锦安道:“我哪来的人手你就不用管了,只要知道你要完了就成。”
他家这几年是一直在买人,一直在训人,是训出冯进他们一批有着斥候本领的下人,而三郎也养着一批人,他们想要查尚家几个刺头,那是易如反掌。
又笑道:“这事儿说来是你运气不好,我原本只是想查尚家的几个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