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的场面没有让老国主动容。
他只是看向左宸。
老国主丝毫不惧,淡笑道:“阁下来势汹汹,不太好吧。”
左宸的右手指向对方。
在对方还要开口时。
一把刀出现在他手里。
刀柄在他手心。
刀尖直逼老国主。
好像老人再说一句。
刀就会逼近一分似的。
曲涧儿:“……”这刀你也能用,果然,还是有事瞒我。
闻声赶来的人大惊失色:“你、你怎么敢对陛下那么无礼?”
“住口!”
这声住口是从老国主口中说出来的。
众人不明所以。
明明是被刀指着的人。
为什么反过来为对方说话?
裕树也很诧异。
老国主阴狠的心思可不比他少一分,隐忍那么多年,绝不是会向威胁妥协的人。
老国主目光直直地看向刀:“是命器,是那把刀。天佑帝国,天佑帝国!”
他难掩喜色。
三十年前。
成功压制住左宸的命数,掠夺对方的气运,稳住帝国的龙气时。
他没有多么开心。
但此刻。
他喜不自禁。
帝国历代国主流传下来的不传之秘,是真的,这让他怎么能不高兴?
当初。
他让圣剑伺机抢夺命器。
就是想让这把流传千年的刀,能够再次为他们所用,能带给帝国新生。
而命器被血红夫人纳入囊中。
他并没有多生气。
相反。
他很乐意一代驱魔大师,站在他们帝国背后,现在真正看到后,他当然只有愉悦,更加喜不自禁。
非常相信那段祖传的话:
凡是能手握命器的人,将是圣剑之主,将会带给帝国新生。
眼前的人不正是那个手握命器的人?不就是他们皇室的新武器?
兜兜转转。
手握命器的人终究还是来到他们面前,终究会站在帝国背后。
老国主语气轻快,他十分诚恳道:“阁下完全可以放轻松,我代表圣剑十分欢迎两位阁下的加入。”
曲涧儿:“……”这老头脑子被谁踢了?
黑大柱:“……”大嫂真流弊!
灰大壮:“……”好饿,什么时候开席?
左宸纹丝不动,明知故问:“我们为什么要加入。”
他在来之前。
就知道会有一场打不赢的“恶战”。
他知道气运的回收需要时间。
虽然他能算到都是谁夺了他的气运,却和曲涧儿一样,无法第一时间收回。
结合曲涧儿身披“血红夫人”马甲被他拆穿时,告诉他有个变态的事情,再结合裕树捏碎录音器前留下的话。
他猜到大祭司就是那个人。
以曲涧儿的性格。
让她厌恶的人都不会好受。
可照曲涧儿当初的意思来看,那个人根本没有受伤,反而全身而退了。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起当日手串无故粉碎、自己还受到莫名其妙伤害的事。
再结合今天珠串的碎裂。
很快就把两件事串在一起。
明白圣剑大祭司也是夺他气运的人,只是这个夺也可以用替来形容。
左宸不可抑制地笑了。
晴晨为了让天道惊醒。
同意让曲涧儿回归。
毫不留情地算计自己。
把斗星之主、气运之子、帝王之命的好命数也能“拱手让人”。
让他人垂涎。
让他人掠夺。
让他人占据。
让天下大乱。
真是好算计啊。
根本不怕把自己算死了。
但凡中间出现一丁点差错。
他还能有今天?
左宸来的路上。
除了在骂自己。
就是“想变态”。
新仇旧恨一起算。
对方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
偏偏他还不能伤了他。
只因为在替命术被破解前。
伤只会转移到他的身上。
那怎么办才好呢?
某人不是那种束手无策的人。
左宸早就想好,要怎么利用前世留给帝国皇室中人的那段话。
既能在圣剑站稳脚跟。
又可以让对方滚。
怎么才能一举两得?
当然是强势加入其中。
毕竟。
哪里有比打入敌人内部。
在最后给人一个精彩反转。
来的更猛烈、刺激?
哪里有成为对方的领袖。
再名正言顺赶走对方。
来的更有效、解气?
不得不说。
左宸和曲涧儿的想法不谋而合。
在场人此刻已经麻木。
老国主想了想,最终认真道:“这件事就要涉及帝国的不传之秘了,当然,阁下加入后,我会一一告知。”
左宸搂着曲涧儿的肩,收了刀:“哦?虽然不知道陛下口中的秘密是什么,但是,要我夫妇加入也不是不可以。”
他一副看着老国主盛情邀请的面子上,很好说话很好商量的样子。
只是在众人竖起耳朵时。
留下后半句话:“除非,骚扰我夫人的大祭司离开圣剑。”
老国主微微怔愣。
显然没想到左宸是这样的要求。
不过转念一想。
能力如眼前二人,根本不会缺什么,要他们与裕树共事确实不大可能。
而裕树最近的手段很脏,但确实让圣剑拔高了不是一星半点。
真要赶走。
他还有些不舍。
裕树握紧了拳。
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他恨不得当场杀了对方。
但他清晰的知道。
能拿得起命器的人,无不是大奸大恶者,其实力远比他高。
因为。
饶是他。
也没想过可以握得住命器。
老国主犹犹豫豫:“这……”
话音未落。
左宸丝毫不给考虑的时间:“既然陛下只是嘴上的诚意,告辞。”
他说着就带人离开。
根本不给人反应的机会。
老国主好不容易等到帝国能走向巅峰的时机,自然不会放二人离开。
他急忙拦住。
当即同意了二人的提议。
严肃地看向裕树。
决定了对方的流浪归属。
裕树没有说话。
他阴冷地看了眼在场人。
最后,不言一辞地转身离开。
他会让几人付出代价。
但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