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各家族有声望的人出现在试炼场,周遭灵力涌动,气息宛如惊涛。
四周骤然灌满了风。
驱散了很多阴寒之气。
曲涧儿示意姜一牙放下物理失忆的佐藤千姬,她站在众人面前。
不等灵特局的人开口。
曲涧儿坐地起价:“你们劳心劳力困住的邪灵其实是无辜木灵,是我新收小弟的未来媳妇,你们觉得你们掏一百万合适吗?”
她把被阵法困住的木槐的无辜彰显出来,末了,不忘提赔偿。
姜一牙显然没料到,曲涧儿会这样介绍木槐的身份,原本又担忧又愤怒的他,身心越发得僵硬。
好在铁青的面容看不见脸红。
各家族的人:“……”
罗璃深知事态严重,在各家族发作前,先一步抛锅:“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灵特局无能为力,只能跟着大家一起先震慑住……你小弟的媳妇。我深感歉意,我代表灵特局向你保证,一定会抓住此次事件的祸首。”
就在罗局这话说完后。
不等那些家族长辈开口指责。
他们发现自家后辈踊跃举手,纷纷把佐藤家是真凶的事情,说了出来。
一句话掀起惊涛骇浪。
那些家族的长辈忙瞪向自家后辈,企图遏止住无知小儿的无畏。
在如今的玄学界。
由家已经渐渐从第一家族没落,而佐藤家一日千里,颇有持续上升的趋势。
得罪佐藤家。
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好在,由家、佐藤家、乃至文森特家,都还没有长辈过来。
他们忙给自家小辈挤眉弄眼。
但无论家中长辈如果使眼色,目睹事件全过程的考生们拒绝改口。
他们知道佐藤家的可恶,他们和邪灵都是此次事件的受害人。
没有人敢发声时。
他们愿意发声!
毕竟,他们背靠曲涧儿,他们相信他们大姐大的能力!
就听见。
曲涧儿只道:“真凶的事涉及颇大,咱们待会再论,先说赔偿的事。”
那些家族的长辈看着见钱眼开的曲涧儿,纷纷好奇这位能人是谁。
他们就发现刚刚死活不住嘴的自家小辈们,齐刷刷地闭口不言。
活脱脱一个乖宝宝。
乖的好像从未叛逆过一样。
罗璃看了眼昏迷在阵法中的木槐,朝曲涧儿道:“你说,给多少合适。”
无论曲涧儿说什么做什么。
她都无条件配合曲涧儿。
此话一出。
那些家族的人却摇头。
“什么给多少,事情还没有弄明白。”
“是啊,情况没那么简单。”
“罗局长这话怎么跟闹着玩似的,凭她一张嘴,说风就是雨吗?”
“谁知道这只邪灵是不是无辜,但我知道只要是邪灵就一定该杀!”
此话一出。
无数人的眼神直逼那人。
把那位中年人看得如芒在背。
无论是柳逸、贺蝉月,还是姜一牙,他们无不站在曲涧儿身后瞪向那人。
曲涧儿涉及身边的人,往往会很正经:“这位朋友一看就是思想老古董,都什么年代了,还搞种族歧视。一概而论不可取,须知,非人类曾经也是有血有肉的人。”
或许,正是她这份真诚待邪灵的心,才吸引了越来越多的非人类向她靠拢。
就在曲涧儿话音一落。
那位中年人的晚辈考生老赵,跑过去拉了拉人的袖子,一脸难过。
“二伯你太让我失望了,大家都知道的道理,你活了那么久竟然不懂?”
老赵一脸不想说话的样子。
看向柳逸他们的眼神满是歉意。
突然被侄子说,中年人迷茫了。
平日里最是厌烦大道理的人,竟然还会转性?还反过来纠正他?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场还有很多,无不是参加考核的晚辈,阻拦要乱说的长辈。
曲涧儿不用做什么、说什么,有的是考生为她们正名。
这正是她救人的又一目的。
再没有自己家的人,给自己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更有说服力。
曲涧儿没有说话,那些考生就一人一句地把事情说出来。
一个小小的试炼场就出现那么多邪灵,除了某些用心险恶的家族。
根本没有别人了。
曲涧儿见气氛烘托出来,她总结道:“我猜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截杀新一辈的在场考生,如果玄学界没有他们,没有了未来,以后还不是某个家族说了算?”
她不经意地道出事情可怕之处。
成功迎来无数人的义愤填膺。
任谁在得知自己的家人受到威胁与迫害,都不会淡定自若。
曲涧儿适时道:“我们没有证据,哪怕有邪灵指认,几乎是一家独大的他们,也会说成是大家串通好的污蔑。所以,质问他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她这段话,直接压下了那些人质问佐藤家的心思。
在现在的玄学界,因为佐藤家有帝国做后盾,可谓是如日中天。
饶是有由家和文森特家抗衡。
佐藤家依旧无人能撼动。
更别提佐藤家还是九大家族之一。
曲涧儿大义凛然道:“大家心里有数,做出预防,阴谋便会不攻自破。”
那些家族长辈们纷纷感慨。
“小友说的是啊,都是我们刚刚不明就里,险些误会你们。”
“人老了,总是容易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还好你们年轻人不计前嫌。”
“救了那么多孩子们,你们辛苦了,好在无人伤亡啊。”
曲涧儿破坏氛围:“不,有人死了。”
无数话音戛然而止。
在寂静无声中。
曲涧儿指着断臂昏迷的佐藤千姬,言语间满是不在意:“死的好像是佐藤家的人,这个人的什么堂哥。”
那些家族长辈一脸懵,很想摇着曲涧儿的肩膀问: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为什么要用好像?
他们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
曲涧儿点头:“他有式神,会阴阳术,应该就是佐藤家的人。”
此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