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埋伏,既然李庸掉头后退,那就绝对不会在朝这边进发,所以埋伏根本就没什么用了,也就是说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林三福一把薅掉了头上的绿草,大声道。
“机不可失!大家冲啊!杀了李庸,全都重重有赏!”
埋伏在山谷的人顿时全都从地上跳了起来,打掉盖在马上的树枝,跳上马挥舞着刀就朝山上冲去,掉头后撤的李庸等人都不用回头看就知道后面真的有埋伏,因为那山谷的那边动静太大了,根本瞒不住谁,刘仁愿看到所有人都没有事,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问道。
“侯爷,发生了什么事?”
李庸一边催马疾行,一边沉声道。
“前面的山谷里有埋伏,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人马,咱们立即撤出去,沿途戒备,听我口令,随时准备战斗!”
山谷的动静已经越来越大了,甚至能听到喊杀声,真的有埋伏!刘仁愿听了也不禁心头狂跳,山里怎么会有埋伏?是谁设下的埋伏?是冯盎吗?如果是冯盎的话,那问题可就严重了,因为冯盎是岭南藩王啊!如果是冯盎想对侯爷不利,难想逃出岭南真的很难,不止刘仁愿、刘有鱼明白这一点,就连林若溪和罗凤香都明白,她们俩紧随在李庸的身后,用力的握着手中的长剑,一脸的紧张和决然,她们俩很庆幸跟着李庸来打猎,不然她们又怎么能站在李庸面前保护李庸呢!虽然这不是第一次遇到危险,但是她们比之前还要决然,不惜性命也一定要护送李庸安全离开岭南,一行人纵马向山外疾驰,李庸虽然脸色沉着,但是脸上却并没有惊慌之色,好歹他也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山上不好走,但是小红却如履平地,若不是要等着后面的人,他早就已经冲了出去,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大家都神情紧张,李庸平静的安慰道。
“不用这么紧张,也许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糟!”
刘有鱼沉声道。
“侯爷,出了山属下立即护送侯爷向北一路冲出岭南!”
李庸微微摇头道。
“出去先看看情况,就算要逃,咱们也应该向东,而不是向北!”
“向东?”
刘有鱼、刘仁愿等人听了十分疑惑。
李庸沉声道。
“对,向东,弃马,坐船,走海路!”
刘有鱼和刘仁愿这才想起来,海边还停着一艘海船呢,而且船上还有火炮,只要上了船就不用怕会有追兵,因为外海还有海军的舰队在掩护,如果冯盎也派海船来追击,那也只能是白白送死,向东到海边不过区区一百里的路程而已,但是向北出岭南那可就麻烦了,沿途不知道会遇到多少围堵阻拦,说实话,他们心里绝对信心能杀出岭南,但是要保护李庸和女眷的安全就有点难度了,所以,他们才如此紧张心情沉重,但是听了李庸的这一句话,他们顿时都振奋了起来,杀到海边的信心他们还是有的,李庸一马当先的冲出了山,出乎他的意料,外面并没有人阻拦,如果是冯盎要埋伏他的话,那外面怎么会没有人阻拦呢?冯盎能从隋末的乱世走出来,一定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出现这么大的漏洞,李庸回头望了一眼山上的追兵不禁眉头一挑,那能算是追兵吗?不但毫无阵型可言,简直不能用乱糟糟来形容,更让李庸无语的是,他分明看到有不少人竟然在山间穿行的时候落马,这就是山谷里的埋伏?这是冯盎派来的人?如果冯盎手下的兵就是这个熊样的话,那朝廷还用得着那么头疼?如果岭南的精兵就是这样子,随便在朝中选个将领领着一万兵就能把岭南冯家给推了,如果冯盎要埋伏他,怎么可能会派出这样的伏兵?冯盎那老头会那么搞笑?这哪里是埋伏啊?这他喵怎么看起来像是一场闹剧?
“停下!”
刘有鱼一边勒住战马,一边吃惊的问道。
“侯爷,为何停下?”
李庸笑道。
“你回头看看,那像是伏兵吗?那不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吗?冯盎怎么可能埋伏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而且,只有这一群乌合之众,就连外面也没有围堵的兵马,所以我断定这不是冯盎设下的伏兵,咱们若是就这么跑去了海边,那还真让冯盎看了笑话!”
刘有鱼、刘仁愿等人打量着正大呼小叫着从山上冲下来的人马,发现这果然就是一群乌合之众,只能说是人马,说他们是兵马都是对兵马的侮辱,这能叫骑兵?这根本就不是骑兵,只能叫骑马的人,而且有的人还骑着骑着就从马上掉了下来,你这骑马还是新学的吗?刘有鱼和刘仁愿都有些羞愧,就是被这么一群乌合之众吓的逃出了山?说出去还真有些丢人,怪不得侯爷说这不会是冯盎设下的埋伏,别说冯盎手下的精兵了,就是广州城城卫司的人马都比这些人强的多。
“陆战队下马列阵,骑兵压阵于后!”
李庸果断下令,海军陆战队全都干净利落的下马列阵,十几个呼吸的时间,一列整齐笔直的步枪阵列就成型了,即便是林若溪和罗凤香见识过不止一次,还是忍不住惊叹,这又是一支精兵啊!千锤百炼的精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