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晦和房玄龄在衙房当值,听到这个消息他们俩人脸色一怔,杜如晦摆摆手,示意过来汇报的下属退下,杜如晦后看着窗外沉吟起来。
“猜不透圣人这是要干什么?”
“难不承想翻案?”
想到这儿房玄龄不淡定了。
“别慌,这事透着蹊跷,以圣上之才不可能看不出真相,三司会审的目的恐怕不是翻案,而是想将事情做在明处,明着给李庸一个罪名,目的有二,其一,敲打李庸,当然,也敲打我们这些老家伙;其二,那批盐,沿海闹匪,海盐运不过来,整个长安都缺盐,圣上不能直接下手,也不好暗中下手,只能假借三司会审达到目的。”
房玄龄一听有道理,沉吟着说道。
“整个长安缺盐已经好几天,长此下去会闹出大乱,朝廷急需要一批盐来稳住居民,可以说这批盐是及时雨,如果通过李庸之手流入民间百姓,则百姓感激怀道,如果通过圣上之手流出,则民意在朝,圣上必然要掌控在手,克明分析的对。”
“李庸的海事衙门这次是被推到风口浪尖上了。”
杜如晦说道,目光凝重无比,再傻的人也能从这些连锁的事件中想干什么,无法就是针对李庸,针对他的海事衙门,因为海路的开通,这触及了大多人的利益了。
“有理。我去找尉迟恭,宝林生死不明,他又是暴脾气,最容易出事,得先稳住他。”
房玄龄起身,朝外走去。
“我去跟长孙无忌聊聊,这头老狐狸的态度也很关键。”
杜如晦也跟了上去,两人分道扬镳后,房玄龄就急匆匆来到鄂国公府,朗月当空,夜风徐徐,一支商队顺着河水沿岸顺流而下连夜赶路,四周山岭逶迤起伏,远处有猫头鹰的叫声传来,给两岸平添几分生气。
“扑棱棱~”一只大鸟受惊,从附近树林里飞出,振翅而去,“哒哒哒~”忽然,岸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半夜没人敢单独走宜州的官道才对,虽然没了强人、劫匪,但古代的猛兽可不少,李庸心生疑惑命令道。“船队停止前进,戒备。”
船队迅速停下,海军一个个拿起火枪严阵以待。
卫兵把李庸包围起来,警惕地盯着岸边,灰蒙蒙的月色中,一人一骑狂奔而来,待近了些,李庸发现来人身形有些熟悉,顿时一惊,瞪大眼睛看去,卫队长大声喝道。
“来者何人,快快止步!”
“可是总教官?”
来人惊喜地喊道,声音沙哑。
“你是何人?”
卫队长惊讶地问道。
“太好了,总算找到你们。”
来人大喜,策马冲上来,一个急停,来人差点摔倒,看上去疲惫不堪。
李庸认出是程处弼,顿时大惊,要知道他收到消息,程处弼随朝廷大军南下江南,去赈灾了,怎么会来到这儿,赶紧上前问道。
“程处弼,你怎么来了?”
“总教官,快……”
程处弼说着咳嗽起来,声音干哑。
“快接他上船。”
李庸赶紧喊道,海军赶紧放下登陆小船,将程处弼接上船来,然后给他递来水壶,程处弼也不客气,接过去猛灌几口,一口气总算缓了过来,着急地说道。
“总教官,宝林兄弟中六箭,昏迷几天,生死未必,求你速回华亭县救救他。”
“什么?”
李庸大吃一惊,毫不犹豫地看向海军船队负责人叮嘱道。
“船队离开启航赶回华亭。。”
“是。”
船队负责人郑重应道,海军的船队里面扬帆启航,用最快的航速赶回华亭县,所有的船只都全部交由船长掌舵,程处弼没想到李庸如此上心,他感动不已说道。
“总教官,还有一事,朝廷要对你三司会审。”
李庸没有很大的意外,只是淡淡的问道。
“怎么回事?”
“不清楚,只听说这事是圣上定的,好像是侯家造反一事。”
造反一事证据确凿,根本用不着三司会审,除非是冲自己来的,李庸瞬间想到很多。
“吃点东西,咱们的船快,放心吧。”
卫队长递上来肉饼,看着这个曾经自己教导过的龙威营士兵,不由心疼,程处弼担心时间不够,连夜赶路,一刻都不曾休息,这会儿又累又饿,也没和自己曾经的教官客气,接过去大吃起来,看到长长的船队,心中越发坚定过来跟李庸的决心,海军的船队速度很快,三天路程,船队第二天下午就抵达华亭县海军码头,李庸和郑丽婉带着程处弼赶回自己的半山别墅,等回到自己的半山别墅之后,看到尉迟恭带着全家人急匆匆迎出来,看到李庸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睛里满是血丝,哪里还不知道是连夜赶路过来,心中一暖,感激地说道。
“李庸,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