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阳光十分明媚,但也不是很刺眼,暖暖的阳光洒进房间,洒在纱帐内,照在楚沐锦的脸上的时候,他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起身摸了摸受伤的肩膀,比起昨日也没有那么疼了,他披了件衣服下床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赵舟瀚正端着一碗药准备喝下。
楚沐锦见他无恙了,满心的欢喜,高兴的喊了一声赵舟瀚,赵舟瀚听见身后的声音,先是一愣后又欣喜的转过身,脱口而出,“公子,你醒了。”说完便快步跑到楚沐锦跟前,双手激动的按在他的手臂上,上下打量着,见他完好无缺后,绚烂的笑了起来。
楚沐锦抬起左胳膊用手摩挲着赵舟瀚搭在自己右胳膊上的手,眼角流露着喜悦,他瞧着赵舟瀚也没什么受伤的地方,放心的点点头,赵舟瀚见状笑道:“公子放心,我无碍的,林大夫叮嘱我多休息几天便可痊愈。”
楚沐锦也笑着说道:“没事就好,我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这时,林京墨端着刚煎好的药走到两人身旁,“我的医术还是很高明的,你们也别整的和生离死别似的。”说着就把药碗递给楚沐锦。
楚沐锦接过药碗一口全部饮下,药的苦味冲击着味蕾,比昨日的药还要苦,不禁让他皱起眉头。林京墨瞧他的样子不禁失笑,“今日的药确实比较苦,不过良药苦口,这一剂药下去,不出三日你身体遗留的毒素都会排除干净。”
楚沐锦擦了擦嘴角,嘴角含着笑,对着林京墨弯腰抱拳行礼以示感激救命之情。
林京墨嫌他太过繁文缛节,拽起他的胳膊往院角旁的凉亭走去,赵舟瀚也紧跟其后。
林京墨把两人按在凳子上,拿起桌子上的勺子塞到两人的手里。“吃吧,这是我特意为你们俩准备的药膳,凉了药效可就减弱了。”
两人互视了一眼,又同时对着林京墨微微一笑,赵舟瀚给楚沐锦端过一碗后又给自己端了一碗。楚沐锦刚准备吃,又开口问林京墨:“怎么不见夏姑娘。”
林京墨也坐了下来,看了夏紫菀房间一眼,咧着嘴笑着说:“她可能太害羞了,不敢出来。女儿家脸皮薄,自当要千呼万唤才能出来。”
赵舟瀚听着他俩的话真是一头雾水,满脸的疑问,“夏姑娘是谁?”
林京墨回答他:“你刚醒没见过她,等会你就能看见她了。”
赵舟瀚又追问:“她为何事害羞。”
林京墨被他问的有些无语,看着他也是翩翩少年,应该是饱读诗书的样子,怎么跟块石头似的,真是榆木脑袋。他呲个牙回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
赵舟瀚似是有点明白了,一边吃着药膳一边对林京墨说:“林兄其实女孩子哄哄就好了,你还是放下面子去哄哄她,时间久了怕是眼睛都哭肿了。”
他的话一出惊的林京墨喝进去的水都喷出来,林京墨急忙用袖子擦了擦嘴,看着赵舟瀚一脸懵的样子,他气的笑出声,“你可真是会乱点鸳鸯,我的意思是楚沐锦和夏紫菀他俩,真是个榆木脑袋。”
“什么?”赵舟瀚震惊的站起来,剑眉怒起,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林京墨。
林京墨被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吞了吞口水,强装镇定的走到赵舟瀚身边,拍了拍他的衣衫,假笑地对他讲大道理:“你看你家公子未婚,夏紫菀未嫁,两人郎才女貌、才子佳人。我们何不顺水推舟,撮合他们在一起,日后谈起也是一桩美谈呀。”说完还不忘用胳膊肘戳戳他。
赵舟瀚也不理会他,转身朝着楚沐锦作揖行礼道:“公子,你可想清楚了。”
楚沐锦全程只是笑笑也不语,放下手中的筷子,将赵舟瀚抱拳的手按下去,“林公子只是和你在说笑,你何必当真呢。”又微笑的对林京墨说道:“林公子,你莫再拿我取笑了。”他过去将赵舟瀚重新按在凳子上,“快点吃吧,放凉了岂不是辜负林兄一大早精心为我们准备的药膳。”
林京墨属实有点看不透两人,总感觉他们两人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楚沐锦的气质也不像是富贵人家的少爷,他的身上总有一种高傲的高贵感。话又说回来,难道是他昨晚会错了意?不应该呀,楚沐锦看紫菀的眼神他不会看错的。哎!来日方长吧,不急。
林京墨打破沉默的气氛,“你们吃,我得上山采点草药了。”
待林京墨背着竹篓出门后,赵舟瀚才低声开口道:“公子你千万不可对别得女子动心,你的婚事你自己也做不得主。到时候可真就是孔雀东南飞了。”
楚沐锦一直盯着药碗,一双寒潭般的眼眸显得深沉无比,目光闪烁间,流露出难以描述的复杂之色。他又直视着赵舟瀚,深沉的目光显得深不可测,令人难以捉摸。
他淡淡的回了一句:“我知道,成大事者不应被儿女情长所牵绊。男儿当志在四方。我肩上担负的重担我都明白。”
屋内的夏紫菀从他的话语里明白了他的意思,从看见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他是非比寻常之人,他的志向远在四方,儿女情长对他来说是牵绊。从他们的对话里她猜二人身份也猜的七七八八了。
不过两人的向往总归是不同,道不同不相谋,夏紫菀喜欢自由自在的翱翔天空,不喜欢被束缚双脚,她也向往江湖中“少年侠客鲜衣怒马,仗剑天涯快意恩仇”的逍遥自在的生活。也喜欢一人一马走天涯的洒脱肆意。
楚沐锦身上背负太多责任,他的心里占据最多的是天下,他未来的妻子是谁也不是他做主的,他注定是那高墙围院里的人,自由始终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法企及的梦境,皇宫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