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过几天苗夫人的正月宴会,可别贪了杯啊。”丁善乐呵呵的看着喝着果酒的丁思柔。
“善儿莫取笑你妹妹,最近经常有夫人们上门打听你的消息,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妻,心里可有成算。”
叔祖母觉得这个侄孙哪哪都不错,就是不娶亲让人操心。这几年虽说有其他的缘故,但也处出来不少感情。
“祖母莫急,我打算着等过几年天下太平,妹妹成亲后我再考虑这个事。这两年北疆很平静,是因为摩罗国老国王身体不好,这些王子们都不愿意远离都城,春天过了,可能又要不太平了。
到时候我会送祖母您和思柔先去李大人府上暂住,他那里终究比我们这个县要安稳不少。”今年第三年,这个军功丁善也有分上一分。
“哥哥,可有危险?听姨母的信上说,表哥也要来咱们这了,这是要打仗了吧。要不要把咱家的家丁还有外面那些人都安排下护好你。”
“哪有这么快,只不过今天闲聊到这了,放心吧我有自己的打算,你们不需要担心我。”
丁善自在的吃着涮羊肉,好像真的一点都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
三个人说说笑笑,好像都忘记了刚才的话题,也可能都早有思想准备,谁也没耽误吃喝。
夜深之后,叔祖母早就困了,也就不一起守夜,自去房间里睡下。兄妹两个人面前摆着一篮子的新炒出来的瓜子和花生,边吃边聊。
“过几日去苗夫人那里的时候,帮我带句话,就说虽说去年南边收成一般,但是前年是个丰产年。”丁善仔细的吹着花生上面的皮,一点皮都不愿意吃到嘴里。
丁思柔一直帮着打理家里的账目,知道哥哥去年曾挪了一大笔钱出去,说是航海需要。
但是她一贯只是管账目,并不担心钱用到哪里,都是丁善赚的钱,当然是她哥哥说提就提了。现在看来哥哥还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呢。
“我记住了,苗夫人和我们见识不同,每每总关心这些事情,这两年里我给带了好几次话了,但是你俩好像一次都没碰上过啊。”
“这话可就该打了,苗夫人巾帼英雄,但是毕竟孀居在府,虽则北疆民风淳朴,我也不能和她有什么来往啊。
再说了,你不带话,苗夫人也自有办法知道外面的事。但是刚才这句话你务必带到,她自会懂我的意思。”
今年初夏会爆发一场大规模的战斗,到时候苗将军原来的旧部大部分都会被派到前线。
但是军粮却因为去年产量平平,筹措起来颇费了一些时间,而且路上遭遇了连日大雨的极端天气。
以至于,前线士兵无饭可吃,北疆本就是荒凉之地,当地官府组织百姓省吃供粮,也不足以支援,这些士兵吃不饱饭,很多人不是饿死就是沙场上因体力不支战死,非常凄惨。
而守在北疆另一侧的侯爷,虽也受到影响,却相对较小,因为是后赴战场,等来了军粮,经过了一番苦战后,扭转了战局,打到摩罗国境内,签下和谈条约,立了大功。
丁善打算做的就是提前将自己这几年陆陆续续运来的旧年存粮,在关键时刻送到前线。这样既避免了无辜士兵的惨死,也是大功一件。
侯爷和世子打到摩罗国的战功无需他去分,苗将军的旧部也会下手的。苗夫人这几年屡屡找人通过他的行商买存粮还有冬日收了很多动物肉做肉干,应该也是为了避免士兵因饥饿惨死的命运。
之前他考虑过会不会改变太多人命运,影响到地府,后来又觉得既然自己来了,必是不能眼看着无辜之人惨死。而且这个苗夫人能梦见前世,即使自己什么都不做,这些人的命运也将被改变,只是困难一些,况且什么都不做,怕是苗夫人也不同意。以后回了地府,就如实说苗夫人可以预见未来,避免了灾祸就行。
正月的日子过的很快,下人们因为收到了双份的月钱,还有主人家给的过节红包,每个人都喜气洋洋的。虽说这边东西没有京里多,但是住的地方要宽敞不少,吃的肉食也比以前多。
丁思柔也去了苗夫人那里的正月宴,传了话也在那跟自己的朋友们玩了一天,回来还不忘给京里的朋友写了封信,说了下北疆的炒花生简直是一绝,并将丁善告诉他的翻炒小窍门也写在了信里。
五月,李崖正式军方给的到消息,摩罗国王已经过世,新国王已经继位,有意派了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也就是他的弟弟来攻打北疆边境。
让官府早做准备,让平民撤离边境五里地以外。丁善拿到消息后,按照计划送叔祖母和丁思柔去李府暂住,回去时顺路去了苗夫人处,两人第二次见面,彼此并未多言,丁善知道苗夫人的粮食可以维持十天后就起身告辞,并不再多问其他,知道越少越安全。
苗夫人知道他准备了差不多正好坚持到军粮送来的时候的粮食时,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命人送客之前,告诉他年底一切结束后她要回京,以后丁善返京后,欢迎丁思柔去她府邸做客。
战争的开始很突然,一小队骑兵在边境附近骚扰,逐渐骑兵越来越多。此时侯爷和驻守大将马将军联名上书要求朝廷提早拨发今年的军粮,以备迎战。
北疆现有储备可以吃到七月初,这时没人想到两个月后军粮仍不见踪影。兵部指令,要求马将军守住边境的情况下,深入作战,粮草已在筹备中。侯爷带兵在后方支援,稳固边境。
随着战事的发展,摩罗国几乎倾全国的兵力,马将军率部奋力抵抗。战事持续一个月后,北疆众人听闻大军补充的粮草刚刚准备好开始从南方往这边运输,马将军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