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初亲吻在他的脸颊上,并读出那句话"我好想你啊!"
看到顾瑾初亲吻着别的男人,傅泽手中的杯子被捏碎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咬着牙,死死的盯着拥抱的两人。
很好,顾瑾初,这次彻底惹怒他了。
顾瑾初摸着他那消瘦的脸"最近的身体怎么样了,感觉瘦了很多。"
年鹤楦的脸紧贴着她的手,他的声音很是温柔"让你担心了,最近也一直在找配型。"
他的眼神变得黯然无光"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已经找了这么多年了,真的可以找到吗?
他抬起眸,看着面前熟悉的人"小锦,我以后可能不能再陪你了。"
听着他的话,顾瑾初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猛然一痛,这是原身对他的情感。
一时间,她有点分不清,原身究竟是爱着傅泽,还是爱眼前的这个男人。
"说什么傻话呢,我已经找到和你配型的人了,用不了多久,你就会好的。"
听着她的话,年鹤楦的眼中闪着亮光"真的吗?该不会是为了哄骗我开心,编的故事吧!"
顾瑾初将头依靠在他的肩膀上"是真的。"
"鹤楦,外面的天气很不错,我推你出去看看吧!"
他露出一抹笑容"好。"
顾瑾初推着轮椅,将年鹤楦推到花园中,停了下来。
年鹤楦看着眼前的景象,眸孔一点点的深了下去。
从得病后,有多久没有见过太阳了。
他这个病虽然不会死,但随时都有可能大出血的危险。
唯一的治疗,就是移植骨髓,可后面还有排斥期,也不知自己还能陪她多久。
顾瑾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年鹤楦,俩人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直直坐了一下午。
风吹乱了她的发,顾瑾初慢慢的站起身,将拿着的毛毯,盖在了他的腿上。
"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好。"
路上。
一抹身影闪过,顾瑾初脸上的笑容嘎然而止。
为什么傅泽不在病房里面,居然会在这。
还撞在了一起。
耳边传来年鹤楦的声音"小瑾,怎么了吗?"
他的眼神,瞄了一眼傅泽,反问"是认识的人吗?"
她摇摇头"没,看错了,天冷了,我们赶快回去吧。"
听着她的话,傅泽只是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他的脸上没有太大的表情。
径直走过顾瑾初的身边。
她伸着的手,停在了半空
回过神,傅泽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
将年鹤楦送回病房后,顾瑾初就马不停蹄的直奔傅泽的病房。
她今天讲的话,傅泽是听到了,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推开病房的门,里面早已没得傅泽的身影,只有护士在那里替换着床单。
"这个床上的人呢?"
护士有点发呆"已经出院了。"
"什么。"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见她的脸色不太对,护士连忙解释道"因为患者强烈要求出院,我们也联系不到你,没办法,才给他办了出院手续。"
她的手机里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护士站打来的。
她今天去见年鹤楦的时候,故意关了静音,没想到……
"那他去哪里了?"
护士回想着"有一个女人接走了他。"
女人,会是谁。
监控中,傅泽上了一辆女人的车,女人戴着一副墨镜,墨镜将她的脸遮盖了一大半,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子。
早知道今天是最后一面,她就应该在那个时候,拉住傅泽。
可这个女人是谁?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次,她的脑中都没有这个女人的记忆。
是随便上的一辆车吗?还是说,是傅泽认识的人?
车内。
子曦突然开口"主,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傅泽睁开眼,他的眸中泛着寒光。
他冷笑一声,手指插过缝隙"哼,看来是有人坐不住了。"
他眼色森然,那句话说的轻描淡写"那就灭了傅家。"
是的,他是傅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的母亲,本身南城白家之女,名门世家的千金,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他的母亲爱上了那个男人。
傅家的掌舵人——傅承州。
直到怀上他的时候,他母亲才知道,自己是个第三者,可即便如此,她因为傅承州的一句话,为他脱离母族,傻傻的等了25年。
直到最后抑郁而终,也终没有等到他。
我会好好爱你的。
多么可笑的一句话话,她的母亲就因为这句话,苦苦的等了25年。
7岁那年,他被接入傅家,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
傅承州高兴了就给他口饭吃,不高兴了迎来的,就是一顿毒打。
傅承州那变态的教育,早已让他的心灵变得扭曲。
他第一次杀人是在8岁。
那一年……
"少爷,二爷让你去地下室。"
傅泽抬起头,眼中写满了憔悴,这是他来傅家的第二年,傅承州每次都变着法折磨自己。
地下室传来一阵血腥味,墙上满是斑斑点点的,地下室里很安静,火光在那地下室里显得很渺小。
他的眼前是一个男人,男人被钉在墙上,上面的弯刀,已经刺穿了男人的胸膛,血还在滴落的不停。
他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
"父亲。"
男人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回应傅泽的话。
"你在这里多久了?"
"快一年了。"
傅承州若有所思,嘴角扯出一抹笑容,他蹲下身,望着那双清澈的眼睛。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杀过人吧?"
一把匕首扔在了他的面前。
"杀了他。"
傅泽看着面前的刀柄,却迟迟不肯动手,他连动物都没有杀过,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啪的一巴掌,脸颊传来刺痛。
傅承州毒骂着"废物,连一个人都不敢杀,我要你有何用?"
傅承州那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