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尘埃落定之时,一个坚定而有力的声音突然响起,将局势逆转:“王典尉,三尺阁或许会让你们失望,但我李三思,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全场惊寂!
冷长空猛然抬头,先是一愣,继而狂喜,眼底泛着激动的泪......李三思!终于等到你!
王典尉停下了所有动作,准备出口的话也被他强行咽下。
沉静半息,似乎在思考那个声音的真实性。
又是半息,他的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有神,似浴火重生。
他缓缓抬头,面相威严。
本已弯下的脊梁亦再次挺起,带着三尺阁典尉长的骄傲,以及行走官场多年才能打磨出来的强大自信。
在场每个人都察觉到了王典尉的心境变化,感觉有些离谱。
李三思是谁?
仅凭一句话,竟能将王典尉那本已哀莫凋零的一颗心重新唤醒?
刘侍郎眼露杀气。
王少卿面色阴沉。
周御史神情凝重。
而在城门二楼的帷幕之后,满身风情的长公主站了起来,稍稍探出身子,似是想要看清楚,那个自称李三思的男人究竟是何风采。
小屋前,金光落下,比朝阳灿烈。
白衣术士当前现身,面向王典尉:“大人,幸不辱命。”
吃瓜群众里顿时有人惊呼:“是三尺阁的白衣术士!好帅!”
同时现身的陈小德还没搞清楚状况,听到惊呼声后立马打开风流羽扇,朝着人群淡淡一笑,春风满面......我不帅吗?
换来一堆白眼。
所有人的目光最终全部落于一人身上。
只是一眼,惊呼声四起......那人怎么穿着死囚的衣服?
王典尉无视他人目光,绕过了白衣术士,掠过了陈小德,大步走到了那名死囚面前,亲切的握住了对方的手,威严的神情间破天荒出现了一丝暖意。
莫非是王友德的亲儿子?父子相认?
高光时刻,万众瞩目,李三思有些不适应:“是不是该低调点?”
“形势非常,不必低调!”
王典尉看着他,有些忐忑和期待:“事情办得怎么样?”
李三思笑道:“我说了,不会让你们失望。”
只此一句,再不需多言。
既然无法低调,那就再人前显圣一次!
王典尉吃了一颗定心丸,瞬间昂起头,带着百丈官威走到三法司众人面前,气场全开:“白鹿门密室杀人案,无需交接,因为我刑狱司已经破案!诸位大人要是不急着回去,可留下详听。”
刘侍郎瞬间冷起一张脸:“王典尉,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情报中显示,白鹿门一案至今没有眉目,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王友德此前态度也已证明了这一点。
莫非这个自称李三思的死囚一出场便能将案子破了,扭转局势?
荒唐!
“本官很清楚。”
傲娇王典尉打算一雪前耻:“李三思,替本官向三法司的几位大人解答心中疑惑。”
三法司三位大佬同时望向他,目光似剑,剑剑穿心......且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遵命!”
李三思向前一步,思维沉淀,瞬间进入探案状态。
“这并不是一场谋杀!”李三思开口即王炸,随即环顾四周......果然,这句话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人潮开始喧闹起来,甚至有人开始谩骂,“这小子来捣乱的吧?”
卷宗中对白鹿门一案早有定性,是一场有预谋的密室杀人案。
此言论与卷宗相悖,本身就是一句笑话。
刘侍郎放松下来,还以为对方有何高论,本欲警惕,却不想竟如此无知......看来王典尉还是留恋官场,不忍离去,打算找个死囚来背锅了。
他微微昂首,神情倨傲:“不是谋杀,难不成还是一场意外?”
一言既出,满堂大笑。
王典尉脸色铁青,冷眼扫视全场,没有说话。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李三思看了刘侍郎一眼,再次开口,压下所有质疑:“大人说的没错,准确的说,这确实是一场意外!”
他神色凝重,认真的态度让场间笑声渐渐隐没。
刘侍郎瞬间大怒:“荒谬!你在玩弄本官不成?莫非找不到凶手,就准备拿一场意外来搪塞过去?这就是你们刑狱司办案的态度?”
你在内涵谁呢?...王典尉往前一步:“不如先听他说完。”
随即给了李三思一个鼓励的眼神。
李三思不再废话,直接给这个困扰了刑狱司大半个月的密室杀人案做了最终的判决:“死者孙无常,是意外窒息死亡!”
这是他尸检过后得出来的结果。
窒息?
众人惊愕,有些无法理解。
刘侍郎皱起眉头:“既然此案并非谋杀,他又怎会窒息?难不成他自己掐死了自己?”
“所以我说这是一场意外。”
李三思思索片刻,尽量简单表达,让人更容易理解:“小屋本就不大,且没有窗户,只有一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