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王府。
落落将姬珺璟从皇宫带回来的刀和棍送到了新的住处。
“落落,你忙你的吧!谁都别打扰我哈!”
落落关上了房门,姬珺璟将案几上的东西都撤了下去,一张宣纸铺开,开始了勾勾画画。
一下午的时间,姬珺璟都没有离开案几半步,终于,夕阳照进屋子,她起了身,直了直腰,捶了捶脖子,欣赏着案几上自己的大作,笑的很开心。
“郡主,南小姐从被关到现在,只见了顾小姐一面,其余的时间都在房内,没有要出来!”
“好,继续给我盯住了她,明德有什么动静?”
“世子今日饮了酒,醉的一塌糊涂,现在也在自己的房内。”
“去账房领二十两银子,给你二人治治伤,把南絮小姐给我盯紧了。”
“谢郡主!”
向姬珺璟汇报的人,正是今日上午被葳蕤打的两个人之一,这两个人也是静心苑为数不多救火的人中的两个,他们被姬珺璟安排看着南絮,珺璟总有预感,南絮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柔弱的表象背后,一定深藏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想到那个和她几乎没有任何交集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姬珺璟还是起了身。
轻叩房门,“方便吗?”
稍等了片刻,门被打开,迎上了哭红的眼睛,“郡主…姐姐…我该如何称呼你啊!”
进府也有些天了,对于这个人,姬珺璟接触的极少,说话都不到十句吧。
“随便吧,毕竟是一家人,不用那么世俗。”姬珺璟走了进去,坐了下来。
明德看茶,也乖巧的坐了下来。
“你还好吗?”关切的问道。
“还好…”明德硬撑着,可是眼泪还是不自觉的掉了下来,“我…不好。”呜呜的哭了起来。姬珺璟没有安慰,只是在一旁默默的坐着,直到他哭了一会儿,自己停了下来。
“哭完了?哭完了就别再哭了,堂堂的姬世子,总哭哭戚戚的像个什么样子。”
“父亲一病不起,母亲死因不明,南絮被你关了起来,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怎么办啊!”姬明德终于将心中的苦恼说了出来。
“父亲一病不起,会慢慢的好起来;王妃死因不明,我可以查,至于南絮,我关着她,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至于你,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毕竟我们也不熟。”说来也奇怪,对于顾战锋,对于崇灿,自己没有任何距离感,可是对于眼前这个所谓的弟弟,自己却怎么也热心不起来,他们小时候应该见过吧,虽然不记得,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冷淡啊!
“你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儿了?”姬明德试探的问道。
“不记得了,干嘛这么问,我们小时候关系不好吗?”姬珺璟反问。
“没有没有。”如果哪天她恢复了记忆,会找自己算账吧!
“如果实在无事,就去醉仙楼查查,父亲晕倒之前的最后一站,是醉仙楼。”姬珺璟起身要走。
“醉仙楼?我能去吗?”
“为何不能?有些事,只有查了才知道。”姬珺璟一语双关,对于身世,他应该是在意的,从那日宴会上,他的眼神,就足以说明一切。
此时皇宫,二皇子的寝宫,传来阵阵撕心裂肺的哀嚎声。
二皇子景旸,外袍已经退去,内衣松散的解开,露出了白皙的胸膛。手中拿着一壶酒,躺在躺椅上,似醉似醒,似怒似喜。椅子后面站着两个美女,大胸翘臀,摇着团扇,一脸妩媚的看着躺椅上的男人,散落一地的酒壶,东倒西歪。不时的有女人端着美食走过来,亲手喂到景旸的嘴里,动作很是亲昵,景旸也从不放过任何一个美女,勾勾下颌,拍下屁股,都会传来娇嗔的回应。
而就在景旸前面不远的地方,跪着一排宫女和侍卫,还有几个人已经倒在地上,快要没有了呼吸。
几个大汉,赤裸着上身,手中拿着各种工具,随时等着景旸的口令。
景旸从摇椅上起身,或是醉酒,身体有些摇晃倾斜,后面的女子连忙上前,扶住了景旸的胳膊,景旸侧头,抽出手臂搭在了美女的肩膀上,手不老实的来回摸着,美女显然很享受这个过程,将双臂缠在了男人的腰间。
“我再问一遍,到底是谁,进了炼丹房,放了不该放的东西?”景旸手上力气突然加大,疼的美女面部表情失去控制,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二皇子,小人们冤枉啊!我们只是在炼丹房当差,不敢有半分越矩啊!”
“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冤枉你?好,很好,我瞬间觉得你没什么用了。”景旸回身坐下的功夫,说话的侍卫已经尸首分家,胆小的吓得晕了过去,胆子稍微大点的,也尿了裤子。
“最后一次机会,到底是谁?”
终于有人哆哆嗦嗦的开口,“炼丹房,只有仙师能自由出入,我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意进出啊!”
“很好!”景旸抬起手,摆了摆,之后转过了身,顷刻间,跪在地上的人都去见了阎王。
公主殿内,长公主正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的弟弟,时间一晃,景裕都长这么大了。
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便离开了。
“父皇让你和景旸查预言,你为何迟迟没有动作?”
“长姐,我可不想和二兄长有直接的冲突,他太爆吝了。”
“那你就不查了?”
“我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和他争什么,惹得一身麻烦。”
长公主摇摇头,是不是自己把他保护的太好了,这个话,今日那姬珺璟也说过,那个女子…
“长姐和葳蕤一样,不喜欢璟郡主?”
“为何如此问?”
“你从来不把师父身边的女子放在眼里,可是璟郡主今天好像轻易的就激怒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