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比如说:“五皇子尊贵,日后肯定妻妾成群,偏偏她占着不肯让人靠近,就好像五殿下会肯守着她一人一样,还未嫁进去就做那妒妇姿态,我要是五殿下,早就不睬她了。”
所谓众毁销骨,说得人多了,仿佛过错就都在盛则宁一人身上了。
封砚未被抚平的眉心再拧起了些,外人已经走远,此处只剩下他们二人,他并不知晓盛则宁是为了什么事而来,但是她夺玉毁玉实在是有些任性。
“你既已送了我,为何又自己砸了。”
“殿下不喜欢这份礼物。”盛则宁用力眨了几下眼,长睫沾去了湿润的泪珠,变得异常沉重。
这样的说法并不能站得住脚,至少在封砚这里,不行。
封砚垂眼看她,微压着凤目,显出一抹出自上位者才有的持重,瞳仁就在伞阴下幽黑无光,静静注视她。
盛则宁的视线落入其中,就好像一粒微不足道的石子掉进了深潭,饶是已经太习惯他的漫不经心,盛则宁的心在这个时候还是抽痛了起来。
习惯了,不代表不会质疑。
不代表她不会再被动摇。
究竟与封砚的相处就该是她一味的退让与包容吗?
不该。
盛则宁如今只是悔,自己为何明白得这样迟。
避开他不含任何感情的视线,盛则宁轻声慢语:“……殿下也不喜欢我,对吗?”
细雨沥沥,才入夏,气温不算高,冷雨落在发丝上、衣服上,一层层渗了下去,彻骨的寒意包围了盛则宁。
这么久了,他也不知道把伞往她头顶倾一倾。
他不喜欢她,所以不在乎她。
从前盛则宁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但自从她去拜访已经出嫁的表姐与表姐夫,她才隐隐有些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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