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恶的是,父皇居然赠给他一枚保命玉佩,天下独一份的宠爱。
要说上官紫阳不是父皇的儿子,谁信?
可恶,可恨!
曾经,太子还为父皇除掉外公感到窃喜,因为他是太子,他害怕外公会挟天子以令诸侯,那么就算他当上皇帝,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而如今看来,除去外公,很有可能是父皇为了削弱他的实力才如此做的,最终目的是为了给那个野种铺路。
太子还天真地以为父皇独宠母后呢,他是太子就永远是太子。
太可笑了!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与懊恼中。
他握紧了拳头,心里对父皇的怨恨陡然升起,他更恨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孩子。
这一切本就是他的,谁也别想抢。
太子上官龙吟面目狰狞,随即又想到上官紫阳身体那样差,这一摔,就算不死,他的命应该去了大半。
想到这里,他心情又好了。
不过皇弟的伎俩总是小打小闹,要不了上官紫阳的命!
上官龙吟再次攥紧了拳头:不知道父皇是否会允许外公重新回京。
他要尽快入宫与母后商量此事。
上官紫阳一入京都,就直接被萧公公接入了皇宫,考虑到他身体的原因,皇上准允他坐马车入宫。
上官紫阳被抬进了御书房。
皇上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萧公公一个人伺候。
“没人了,可以起来了。”皇上走下龙椅,虽然猜到上官紫阳不会伤得如此重,但是还是不放心。
果然瞒不过皇帝,上官紫阳缓缓地站起来。
皇帝走了过来,关切地问他:“伤势如何?”
“伤在了腰腹部,伤口比较深,大夫说如果再深一点点,就伤及肠道,恐难保命。”上官紫阳的白衣,已经渗出了血迹。
“是否要叫太医过来?”一滴滴血印染着雪白的衣衫,格外得刺眼。皇帝问询上官紫阳。
“不必了,臣还能撑一会。请皇上明示,此次叫臣过来所谓何事?”上官紫阳依旧站得笔挺,如果不是浸染了鲜血的外衣,根本看不出他有何不妥。
皇上走上前,悄声问:“是你,对否?”
上官紫阳点了点头。这件事能骗得了别人,但是骗不过皇帝。
“朕这几年居安太久,忘记了思危。胡淘国狼子野心不灭,恐战事再起。朕希望你能去军营历练,将来成为统帅,守护蓬阙国,你可愿意?”皇帝这两日思索良久,上官紫阳是目前他认为最好的人选。
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不可轻易上战场。二皇子嘛,指望不上,能不给他添乱就很好了。
想来想去,就只有上官紫阳了。
“可是臣身体病弱,恐难胜任。”上官紫阳是不能立刻答应的。太子对他虎视眈眈,如果他入军中,恐怕太子会狗急跳墙,直接要了他的命。这些年他有皇帝口谕,可以不见任何人,就算如此,他的府里也没有太平过,他已经尽量少出门了,但是只要他出门,就会遇到危险。
“你的处境,朕明白,所以你要隐姓埋名进入军中。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不可让任何人发现你的身份。”
在皇帝的心中,太子是储君,其他人都要以辅佐太子为前提。
上官紫阳身份特殊,军中虽有新鲜血液进入,但是上官虎的声望在军中仍不可小觑。
上官紫阳也明白皇上的心思,他也知道,皇上这些年对他恩宠有加,否则太子和二皇子不会如此恨他。太子和二皇子乃是同胞嫡亲兄弟,皇上要的是各方平衡。
“如果真的让臣去,臣可以去军中历练,请问让臣做到什么地步?”上官紫阳很明白,爬得太高,就算太子不知道他的身份,恐怕皇帝也会忌惮他。自古手握重兵的大将军,有几个善终的,就比如他的曾祖父。
曾祖父上官虎到底是为何离世的,他已无法考证。
五岁的他,虽然懂得不多,但是祖父每日喝酒,遛鸡逗狗,不务正业,祖母经常看不下去难免要劝上几句,祖父却总说“这样有什么不好,我可是皇上亲封的一等亲王,我能活得久。”
祖母每每听到这话,就不再说什么了。
他有一次偷偷地看到祖父擦拭一把弓,一边擦一边叹气,然后恋恋不舍地将弓藏了起来。
祖父应该也是上过战场的吧,他的父亲那样英勇善战,作为儿子肯定是无比骄傲的,但是祖父却变成了那般颓废不振的样子,应该是曾祖父的死,打击到了他。
皇上沉吟片刻道:“成为将军,能够威慑四方的大将军。”皇上说完,拍了拍上官紫阳的肩膀。
上官紫阳领命,躺了回去,然后太监将他抬出了御书房,送进了马车里,然后哒哒的马蹄声消失在了宫门口。
“太子哥哥,那是上官紫阳的马车。”皇帝的小女儿上官凝紫,今年十岁,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有些失落,又有些不满。
上官紫阳为何能得到父皇如此的宠爱?如同她这般想的,还有太子和二皇子。
她指着远去的马车恨恨地道:“母后说他小时候弄伤过我的脸,好在没有留疤。父皇那时居然没有处罚他。他到底长成何种模样?为何让父皇如此厚待他?难道传言是真的吗?”
“哼!都伤成那样了,还来觐见父皇,真是牵挂父皇。”上官凤阙怒瞪了马车一眼。他是当朝二皇子,是太子一母同胞的弟弟,二十四年来,得到父皇的夸奖几乎没有。他也好恨。
“皇弟,皇妹,你们不要如此想。父皇看重的人,我们应当也要多加关心。”上官龙吟穿着一身劲装,翻身下马,动作干净利落,在后面几个字加了重音。
“可是那个上官紫阳,太不识抬举了。”上官凝紫越想越气,她好几次都想去见见这个堂哥,但是都吃了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