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声甚少有这样难堪的时候,事实上,成年之后他的心思也很少在这些事情上,自己纾解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晨间正常的时间段之外,他都是很平静的。
可是此时此刻,那股强烈的感觉甚至愈演愈烈,顶端炽热的好像要炸了似的。
恍惚之间,顾与声仿佛记起当年……
那是一个雨夜,二人旅行偶遇倾盆大雨,无奈在一处民宿住下,两人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床上,许摇光在他怀中,呼吸温热的印在他的胸膛和脖颈上。他格外克制自己,可难挡身体的反应。
面对真心喜欢着的人,很难说一点反应也没。
而她在被子里,小声说:“声声。”
当时顾与声注意力在两人相贴的地方,艰难地移开,就听到她压低的声音带着呜呜然的,“我想要你。”她的眼眶是红的,但脸颊更红,忍不住蹭他,并主动和他贴的更近。
当时他大脑炸开,什么也顾不上了。
偷食禁果固然刺激,但是过后却满心后悔。
不是后悔做了什么,不敢承担后果,而是后悔自己不该欺负她,即便是她请求他的。
此后顾与声加倍的对许摇光好,对她言听计从,从没有任何怨言。
他对此当然也是甘之如饴的,内心真切的想和她待在一起一辈子,他有了未来的目标,有了计划,好像穿上盔甲的骑士,战无不胜。
但没想到的是,公主和骑士的爱情只是短暂的一瞬,很快她就腻了,想要去追寻自己的王子。
顾与声抓紧了许摇光的毛巾,那上面沾染着许许多多的属于她和他共同的味道。
大约得有快两个小时,才听到浴室有动静传出来。
许摇光转头看过去,顾与声穿着白色的浴衣,头发已经被吹干了,在没有整理发型的时候,他的头发是柔顺略显蓬松的,并不像之前显得冷硬。
这莫名柔化了他的五官,他将眼镜重新戴上,狭长的眼眸被镜片遮挡住,那股寒冷也重新变成了温柔,“还没困?”他问许摇光。
“不困呀。”许摇光趴在沙发上,支着太阳穴望着顾与声,“声声,你好帅啊。”
他的浴衣被穿的及其规整,就像是商场里摆放的人体塑料模特似的,露出的两条小腿上,腿毛浓密,尤其是小腿的肌肉线条完美,看起来雄性荷尔蒙爆棚,一下子与他禁欲冷漠的气质违背开来。
顾与声侧脸看来,“今天才知道?”他语气微微扬起,凝眸看着她。
却没有过多的亲密接触。
看得出来,顾与声有洁癖,并不想和她贴得太近。
许摇光伸出柔臂,娇软的指尖轻轻地点在他俺在沙发上的手背,一点一点的划过去,“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了,顾与声哥哥。”她眼睛盯着他看。
顾与声手背紧绷着,片刻后他才收回手,“该睡觉了。”他的声线很柔和,与从前哄许摇光时没什么差别。
“声声,你会不会……”
“什么?”
许摇光盯着顾与声的眼睛看个不停,“嫌弃我。”
顾与声的眼睫微微颤动了一下,非常细微的变化,但是被许摇光捕捉到了,“我嫁过人,虽然没有生过孩子,但是我已经不是独属于你的女人了。”
顾与声回答,“不介意,我爱你。”说罢,他主动亲吻她的唇瓣,
水蜜桃的味道,混着属于她的芳香。
她张开嘴巴,咬了他的下唇,“那今晚……”
顾与声掐着她腰肢的手猛地用力。
死骗子。
顾与声怕是做好了晚上被迫献身的准备吧?
他倒是想得美,许摇光还没有那么饥不择食,她用领带把顾与声绑在了床上,让他硬着不给纾解。
顾与声黑着脸强忍怒火:“放开我,许摇光,你在干什么?”他被脱光了。
许摇□□的脸色发白,但仍旧难掩美丽的容貌,她穿着真丝睡裙,“你敢嫌弃我,死渣男,十年前睡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有洁癖!”她用力咬在顾与声的下唇上,用力到当场出了血珠,鲜血顺着流出来。
她的眼睛里盛满了愤怒,一如当年她生气时的模样。报复人的手段也显得幼稚,当年也是,把他关在雪地里两个小时后,高烧差点进医院。
“我讨厌你!”许摇光瞪了他一眼。
砰的一声,房门被反锁住了,而半开的窗户吹来一阵秋风,顾与声冷的缩了一下脚趾,恨得牙痒痒。
这样一夜过去,顾与声又发烧了。
家庭医生是顾与声认识多年的朋友,他给他开了药,视线瞥到顾与声发红发紫的手腕,又看他带着伤口的唇,悠着语气道:“玩儿挺大啊。”
顾与声黑着脸,“滚。”
家庭医生笑出声,但是他很有眼色马上忍住了,干咳了两声之后说道,“注意保暖,打针最有效。”
顾与声抬起手臂。
家庭医生言简意赅,“屁股。”他举着针管。
顾与声:“?”杀人的眼神看向他。
家庭医生解释,“这个只能打那里。”
“我帮你,医生。”许摇光端着粥过来,急急忙忙要帮顾与声脱裤子,家庭医生没忍住笑,一下子笑出来,顾与声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瞪他,手不忘了拽着裤子。
可惜他忘了他手腕被捆了一整晚,手上现在根本使不上劲儿,很轻松就被许摇光拽掉了裤子,她还爱恋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乖,趴好。”
顾与声脸色直接铁青了。
家庭医生忍得很辛苦,整个人直哆嗦,拿着针管的手却仍旧稳如老狗。
打完了针,屁股疼坐不下,顾与声一脸面无表情的麻木,靠在沙发上。
外面许摇光嘤嘤怪的跟家庭医生交流,问清了医嘱,“我不知道,是我没轻没重的,都怪我,不然声声不会生病。”
医生:“……”没想到居然是女强男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