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快来人!”
“我哥哥方才在楼上雅间晕倒啦!”
“尔等可有会医术之人,快些把我哥哥救醒过来,我愿出一千钱作为答谢!”
朱浩坤慌慌张张地来到潘家酒楼的一楼大厅,冲着一众正在吃酒食的客官们,心急如焚地大声地呼救道。
待王仁杰晕倒在地后,朱浩坤错愕万分,心乱如麻,好在齐凉镇定自若,并未有丝毫慌乱。
经过一番短暂的商议,由齐凉呆在雅间内看护晕厥过去的王仁杰,而朱浩坤前往一楼大厅内寻找会医术之人。
只待朱浩坤话音刚落,方才还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厅,顿时,就变得鸦雀无声。
大厅内落座的众人,几乎喝得面红耳赤,哪里会有医术之人。
朱浩坤也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权当碰碰运气。
若在一楼大厅内未能寻找到会医术之人,他便只好去路途有些偏远的药铺找郎中了。
“此言当真?”
过了大抵有半柱香的功夫,从朱浩坤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道年轻女子娇俏的问话声。
“你懂医术?”
朱浩坤转过身,循声看去,定睛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在距朱浩坤身前大抵一丈开外的方桌前,大马金刀地坐着一名英气逼人的年轻女子,顿时,就让朱浩坤眼前一亮。
“朱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开了这个口,自是千真万确,绝不食言。”
朱浩坤迈步行至年轻女子面前,挺起鼓囊囊地大胸脯,信誓旦旦地回答道。
“若是真如你所说,为了救你哥哥可以一掷千钱,那你不妨先帮我把饭食的账给结了。”
身着绿色窄袖襦裙的年轻女子,仔细端详了两眼朱浩坤后,最终便把目光锁定在了朱浩坤腰间束带上挂着的那只鼓囊囊的钱袋上,面无表情地继续说道:
“只要你把账结了,我立马跟你去楼上的雅间,把你哥哥救醒!”
待年轻女子把话说完,朱浩坤脸颊上挂满了狐疑的表情。
在此时的朱浩坤想来,坐在他面前的这个柔弱女子,虽生得眉清目秀,颇有几分姿色,看上去芳龄也不过只有双十年华,怎会懂得医术呢?
莫不是看他财大气粗,故意当众哄骗他结账,当他结完了账,这妙龄女子扭头就走,翻脸不认人,那他岂不是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糗。
他倒不是心疼钱,对于他来说,钱财身乃外之物,在乎得是面子。
于是,朱浩坤犹豫不决,陷入到了两难境地。
“怎么?你信不过我?”
那年轻女子看到朱浩坤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她便站起身来,一边用手指着朱浩坤,一边冲着众人,大声起哄道:
“诸位到此吃酒食的客官,咱们大家伙儿一起评评理,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怎么欺骗他这个五大三粗的男子呢?”
“大家伙儿,你们说,是不是啊?!”
方才,坐在潘家酒楼一楼大厅的众人,都还在私底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评头论足。
而今目下,经过这年轻女子的这一番怂恿,俱都争先恐后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这位姑娘说得在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还斤斤计较呢?既然是拜托人家姑娘搭救自己的哥哥,结一下帐花不了几个钱,有何舍不得的呢?”
“这位老哥所言甚是,正所谓破财免财,你连这几十文的饭钱都不舍得花,又怎会兑现此前夸下海口说的那一千钱呢?我看呐,这男子十有八九是在哄骗人!”
“要是这男子真的为这姑娘付了账,我就相信他能够拿出一千钱,否则,鬼才信呢!”
“这姑娘吃的饭食如此至少,加在一起也不过二三十文钱,这男子方才扬言谁若救得了他哥哥,便给予一千钱作为答谢,依我看,别说一千钱,就是一文钱估计也拿不出来吧?!”
……
“掌柜的,多少钱?这姑娘的账,我结了!”
朱浩坤面对众人的揶揄,他顿时觉得面上无光,无奈之下,把店掌柜叫到跟前,故作大方地说道。
“客官,一共三十八文钱。”
店掌柜先是打了一个“三”的手势,后又打了一个“八”的手势,笑眯眯地回答道。
朱浩坤二话不说,就从钱袋内数了三十八文钱,一把拍在了店掌柜的手上。
“姑娘,这下,你可以跟我去二楼雅间救我哥哥了吧?”
付完钱的朱浩坤,忙不迭地催促道。
那年轻女子便起身跟随头前带路的朱浩坤,一前一后进入到了二楼的雅间内。
“三哥,我不是让你在潘家酒楼一楼大厅寻一个会医术的人,来救咱们的哥哥,你怎带回来了一个年貌美的小娘子呢?你这是作甚?”
留守在雅间内的齐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苦等了大半天,没有等来一个郎中,却等来了一个女子,顿时,就让他气不打一处来,冲着走进来的朱浩坤,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责备道。
“这位官人,莫要看轻了我们女子,你又不认得我,又怎知我不懂医术呢?”
跟随朱浩坤走进来的年轻女子,不等朱浩坤答话,她便冲着齐凉横眉冷对地抢先反问道。
“二哥,你莫要生气,这姑娘可是我花了一千钱请来救咱们大哥的,先让她试试看,若她不懂医术,未能把大哥救醒,咱们拿了她去官府便是。”
一脸苦笑的朱浩坤,对齐凉好生一番安抚道。
王仁杰、齐凉、朱浩坤他们三人,在这雅间内结拜为异姓兄弟,根据年岁的长幼,已过而立之年的王仁杰,自是大哥,二十又五的齐凉是二哥,二十出头的朱浩坤是三哥。
“既如此,那就先让这位小娘子试上一试吧!”
齐凉虽说是在气头上,但不是一个听不进去别人说话的人,待他思忖片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