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条山路,快速响起摩托车的声音。
苏永年驾着摩托车,载着简以凝,悠悠下山。
“小心点儿。”简以凝抱着他的腰,听着耳边呼啸而过的风,有些心颤,尽管这不算快,但她怕啊。
苏永年对此则是心生无力感,干嘛,他的车技明明很好的啊,怕个锤子哦!
这么想着,车子突然压住了一块石头,又迈下了一个土坑口,摩托车随着女音,颠簸起伏。
“啊啊啊,开车不看路,要死啊你!”简以凝虽然有些年纪,但生气骂起人却是丝毫不含糊,哪怕这人是自己丈夫也一样!
苏永年不敢答话,干咳两声,有些心虚,认真看路时,还有些怀疑自己这车技,真的滑落了?
十来分钟,苏永年跟简以凝来到了村长老吴家中。
简以凝看向显眼、却又容易被忽视的挂钟,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来早了,应该再眯一会儿的。
她朝老人道了声早后,坐到邻边的单人座上,又倒了两杯凉白开,一杯给自己,另一杯还是给自己,不过就是被
停放好车子后,也跟着进来的苏永年夺去,几大口畅饮而下。
他落座于简以凝身旁的单人座。
老人将碗里最后一口白粥饮入腹中后,回嚼着余味时,道:“你们一起去的,多看着点儿。”
苏永年、简以凝两人几乎异口同声的开声答应,这不是废话么,那可是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让他出意外。
他们又谈论了些大小细节,而当事人苏洛的八分心神都在电视上,心境随着电影场景起伏。
“叮咚。”
苏永年、简以凝夫妇跟老人视线不约而同的看向挂钟,两枚指针相遇在十二点之上。
苏永年道:“剧组的人说是正午开车来接,那应该快到了。”
他说着,就听到了房子外传来汽车的鸣笛声。
老人同苏永年先行出去,简以凝对苏洛说了句电视快点儿看后,跟在其后。
房子外传来年轻小哥同三人的交流声。
电影的故事已经来到了大结局,没有配乐,没有演员表,有的是个男人独自走向远方,在任何地面里都留有淡淡的脚印,久久不散,像是在告诉天地,有这么一个人,他来过、存在过。
故事结束。
看得苏洛满是忧伤,男主、女主没有在一起啊,连电影里的有情人最终也成不了眷属啊。
他回想起《那年那蝉》的剧情。
主要讲的是被救下的女孩拜师剑仙,一晃八年,长大成一位腰间别着剑、亭亭玉立、水灵秀气的少女,她在历练时、在进入蛮荒大泽后,遇到了位天生少了一魂魄,故而呆呆的少年。
由于少年在后面偷偷跟着的缘故,误打误撞的触怒了许多异兽,于是乎,在这些天里,两人算是共同经历了一番接着一番的磨难,其实是少女多次救下少年,而后者手忙脚乱,给前者带来了不少麻烦。
一片空地,她要他回家,他说他不知道家是什么。
她又要他别跟着,他说跟在她后面有肉吃。
呆子,死脑筋!
她守着篝火头疼了一晚上,他就在树下呆呆看着,捂着心口,不知为何,有些伤心。
第二天,在少女决定停止历练,将他带出蛮荒大泽时,却发现怎么都找不到那个一直跟在她后面惹她烦、惹她生气的少年了。
找遍四周都不见踪迹,她慌了,久违的情绪涌现心头,那是害怕,既害怕那往事重现,又担忧那名少年。
女子一路往返寻找时,轻声言语:“小屁孩,你听我说,我不讨厌你,要你离开也是因为我接下来要面对的危险,根本无暇他顾,我连我自己都保护不了,又谈什么保护你、带你离开。”
她辛苦辛苦,终于在初遇少年的那片地域见到了他,少年在大树上,拿着树枝,每扯下一片树叶,嘴里就念叨着一个数字,反复叠加,很是无忧无虑。
这就与下方气极转笑的女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她走到树下,踩在数不清的树叶、树枝上,声音的响动引来了少年的视线,他的眼眸满是不解,但之后又变成了喜色。
女子看着他说:“下来吧,我带你出去。”
闻言,少年抛出手里的树叶、枝条,“哗”的一下就跳下来了,安稳身形后才有她的肩头那么高。
而这一过程看得她眉头一跳,
几个日夜里,经历着几番苦战,女子成功带着少年离开蛮荒大泽,又把他交付给一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农家夫妇,他们膝下无子女,很是欣然的接受了女子的托付。
她留下一袋子银钱,嘱咐少年要好好听话,又应诺少年会再来看他后,将要离开时,少年拉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不停比划,是在示意女子稍稍弯腰。
她看懂了意思,可就是不弯腰。
急的少年脸都红了。
她“噗呲”乐呵一笑,在少年的一愣神时候,稍微曲膝,与他同等高,微眯着眼,嘴角有些弧度,似乎在笑。
少年神情郑重,拉着她的手,放到两人面前中央,手掌轻轻握住,翻转,面色腼腆。
女子莞尔一笑。
两人不约而同的伸出大拇指,又相撞。
“走啦。”女子抽出手掌后,头也不回的朝远方走去,衣裙渐渐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握着剑,身姿潇洒。
少年呆呆看着背影,有些情绪波动。
第二天,在女子重进蛮荒大泽历练时,曾遥遥望着那对农家夫妇,在看到他们拿着崭新衣服给少年穿上后,了无牵挂,一步踏入蛮荒大泽,身影开始消散。
期间,女子斩妖无数,剑尖愈发锋利,在闲暇时,想起了给予她新生的师尊,想起了未脱离门派前,留在记忆里的熟悉面孔,都是些留在脑海深处的记忆,可古怪的是,在这些画面里,居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