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好奇地低着头看刘愿:“做什么梦了跟我讲讲。”
刘愿假装吸了吸鼻子,其实根本哭不出来。
头埋在他胸口不敢告诉他:“没有,就是……你看到肯定会生气的……”
她的眼睛偷偷扫过床上,看着床上被自己掩盖住的被褥,心里有点慌,又特别的尴尬,难以启齿。
都到眼前了,她还是思考了一下,要不要瞒着他,偷偷把被褥都带走。
但是不现实啊,他一定起疑心的,睡人家的床还想带走人家的的被褥。
“怎么会生气呢?有什么事直接说就好了。”程望抱着她,要把她放小沙发上。
怕血迹会蹭到他白净的沙发上,刘愿只是站着踩上了沙发,低头拽着他的衣角:“真的不要生气。”
程望温柔地看着一脸委屈的她,捏了捏她的脸,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刘愿松了口气,放下了心中悬了半天的大石,低着头扣手说:“我不小心的,把床单还有被子弄脏了。”
低着头拽了拽卫衣下摆,变得特别小心拘谨,认真地听着程望的下一句话。
“啊……”程望走过来看了一眼,凑到刘愿跟前没有一点生气的想法,忍不住笑了:“那,你的衣服是不是要换一下?我现在去给你买,别哭了别哭了。”
他伸手把刘愿眼睛里憋着的泪擦了擦,好声好气地哄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丢人。”
刘愿用纸擦了擦鼻子,知道程望没有生气,终于完全放下了心,眼泪从眼角溢了出来,抽噎了两声。
程望揉了揉她的脑袋:“有什么丢人的?好了,我去给你买换的衣服,你等等我。”
一个人待在程望的房间里,看着床上一大片的血迹,刘愿快要窒息了,尴尬地要死。
怎么会在程望家闹这么一出!平时生理期来的明明很正常啊,也没来过这么多的,身下仿佛波涛汹涌,动一下都感觉一大口一大口的血在流动。
出于心里不舒服,她把床单被罩扯下来去了洗手间,在一滩血的地方搓了起来,还好被子上没有沾,不然被子只能换了。
手冻得通红,她只洗下了床单上的一小块。
血要及时用凉水冲洗,容易洗下来,热水会让血凝固,洗起来就会比较麻烦。
程望去了女生的内衣店,直接让前台的姐姐拿了两个十几岁女孩子穿的纯棉内裤,付了钱立马跑了回来。
说实话,当时他确实也觉得尴尬,脸都红了,滚烫烫的说下了那些令他难以启齿的话。
一个男生去买女生的贴身衣物,有点不正常,不过好在他长得端正,不像个变态。
前台的那个姐姐很温柔,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尴尬,什么也没有说。
一路上气喘吁吁的,憨崽欢快地跟在他身旁。
看着憨崽,想起来它这两天一直没洗澡,身上都臭了,就顺便把它送到了猫狗之家宠物店洗澡去了。
回家立马上了楼,刚进去就看到刘愿正在用冻红了的手搓床单,卫生间还有一股腥味。
程望把她的手抓到了水管前,用热水洗了洗,拿出来毛巾擦干后,放在了自己肚子上,空出来的手戳了戳她的额头。
“有热水啊笨蛋。”
“热水会洗不干净的,让我自己来吧,都是因为我弄的。”刘愿整个人都看起来无精打采的,还有些虚弱。
“你换一下衣服,我洗就好啦,生理期用凉水不怕以后落下病根啊!进去换衣服吧,我先出去。”程望把床单被罩放到了一个水盆里,转身出去了。
顺便把门也带上了。
刘愿换完衣服,把脏的衣服丢进了垃圾袋,顺便给垃圾袋绑了个蝴蝶结,换上了一个新的垃圾袋。
洗完了床单被罩的程望把它们搭在了太阳晒得到的地方,甩了甩手。
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痕迹。
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转身上了楼。
刘愿刚从他卧室走了出来,揉了揉眼睛,有点困意。
“吃不吃早饭?”程望上了楼刚好撞上了她。
他慢慢走到刘愿身边,见刘愿退了两步,还是一副犯了错的样子。
刘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红着脸低下了头。
听见程望笑了起来,她的脸顿时红的不像样子,以为他要嫌弃自己了。
“好了,别在意了。”程望揉了揉她的头发:“吃早饭吧,早上饿肚子对胃不好。”
“嗯。”刘愿紧紧抓着衣服不敢听程望一点不好听的话。
对于程望来说,虽然他没见过这种事,但也并没有感到很抵抗,反而很心疼刘愿,每次来的时候都很难受,难受着还要用冷水洗床单和衣服。
在她最脆弱最难受的时候,他却不能帮忙。
在学校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她每次来的时候都能让人明眼看出来,难受地缩成一团,如果不是靠热水暖小腹,偶尔还要吃两片止痛药,恐怕早就疼晕过去了。
程望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脸凑的很近:“不可以乱想。”
刘愿退了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揉了揉红肿的眼睛。
“今天开心点,我不想让我的刘愿新的一年不快乐。”程望宠溺地看着她。
吃完了早饭,程望带着刘愿去了荣井街的电影城。
刘愿不知道程望买了票,自己在手机上看了一眼,全都是满座,叹了口气。
想着算了回去吧,都没有票了。
天气很温暖,程望正在给她买奶茶,给自己买了份冰饮。
“没有票了诶。”刘愿拿着手机给程望看,今天一天的电影都是满堂红。
程望扭过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机,付了水的钱,把电影票的二维码打开,去自助取票机上把票取了出来,晃了晃手说:“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时候买的?!”刘愿抱着怀里的奶茶,一脸惊喜。
看着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