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愿的眼睛红肿着，无力的双手抓住了程望的衣服，头抵在了程望胸口。
“你知道吗，爸爸跟我说他会回家，会陪我们，会和我们一起过年，他说过的，他放假还来接我们了。你说他是不是还是舍不得我们……”
程望把碗放在桌上，揉了揉她的头：“刘愿，不要想了，已经发生的事情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听了会很难过，但是你总要面对。”
刘愿听着委屈，眼泪又开始流了，她的眼角疼的像出了血：“可是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现在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围绕着她，如果真像程望说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好不好？你还有我们啊，我们都会陪着你，都会慢慢过去的……”程望伸手揽住了刘愿的后腰，另一只闲下来的手抬起搭在了她脖子后面。
一直都觉得她吃的太少了，总是饿着自己，不好好吃饭。
抱起来很瘦弱，很多骨头。
如果可以，还真的很想有机会把她喂胖。
刘愿挣开了他的怀抱，胡乱摸索着床上的东西乱丢一气，颤着声音说：“没有人能感同身受……因为不是你，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你体会不到，你根本体会不到，你不知道，你只会说！”
“那有很多人在爱你啊。”程望见她情绪失控，扑过来把她压在了床上。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替他爱你，我好好保护你。”
刘愿动弹不得，她知道她的力气抵不过程望，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她也不知道程望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一种叛逆的思想萌发出来，她伸手环住了程望的脖子，脸上十分从容，但其实心里很慌。
“你不用给我说这么多，其实你做了这么多事也足够有理由唔……”
程望没让她说下去，他不想听到那种自轻自贱的话，也从来没想过这种话居然会从她口中说出来，一时间情绪直冲脑门，最后的理智被挑破。
嘴唇动了动，俯身亲了上去。
这个吻，是他第一次，也是刘愿第一次。
呼吸渐渐变的没有节奏，贴上刘愿柔软的唇瓣时就像吃到了一口软糖，因为她的话，吻的力度也有些重，好像在发泄自己对刘愿不满的情绪。
刘愿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吓到了，心情很糟糕，但在这个时候她的心跳的很快，也忘记了呼吸，有些喘不过来气。
犹如冬日的雪花迎上一团烧的正旺的烈火，滚烫的温度传递到她的嘴唇上，慢慢从身体里散开。
看着她的那双眼神逐渐迷离，缓缓闭上，慢慢地啃咬着刘愿柔软的唇瓣。
刘愿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跟着程望的想法走，看着程望沦陷的样子，感受他笨拙又认真的吻。
手一颤，蹭到了程望的喉结。
程望的思绪迅速被她拉了回来，后退着站起了身。
刘愿饶有趣味地看着一脸害羞的他，慢慢坐起了身：“怎么不继续了？”
虽然她说的很轻巧，但是心里却很慌。
刚才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是心脏跳的太快了，耳朵里只能听到她的慌张。
她没想到，刚才还红着脸害羞的程望，下一秒就凑上前和她正面对视，当着她的面舔了舔嘴唇说：“现在不是时候。”
怎么会说出来这种话！
刘愿挪开了视线，不敢再和他对视。她的眼神会出卖自己，她没有想过程望真的会亲她。
程望见刘愿不说话，拿着矮凳子守在了她床边。
“把粥喝了，很甜的。”
他重新拿起盛满了粥的碗，摆到了刘愿眼前。
这在刘愿看来，就好像时刻告诉她，刚刚那个吻很甜的。
本意是想着接过他手中的碗自己拿着喝点，但他拿着碗并没有想让她拿的意思。
“有点烫，我帮你拿着。”
刘愿小口小口地吃着，里面有桂圆，红枣，红豆，还有软糯糯的黑米。
味道确实是甜甜的，香香的，让人很有胃口。
“睡了，你也睡吧。”吃完刘愿直接就躺在了床上，盖了盖被子，转过身背对着他。
碗被程望放在桌上，他依旧坐在凳子上不走：“嗯，好好睡。”
“你怎么还不走？你想趁我睡着……”
“我不是那种人。”
刘愿拉了拉被子，整个人都缩了起来：“睡了。”
她没再管程望，闭着疲惫的眼睛睡了过去。
程望趴在了床边一句话也不说的守着刘愿，半夜困得熬不住了，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他是被自己累醒的，脖子疼的差点抬不起来头，胳膊被他的头压的发麻，一片红印。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见刘愿还在睡觉，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去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洗漱完又吹了吹头发，出来去把刘愿昨晚洗的衣服抱回来，都干的差不多了。
太困了，但是又怕刘愿醒了做出来什么事，只能忍着困意下楼去厨房做饭。
李伊川也醒了，洗漱完就来看刘愿了，见她还在睡着。
床边的椅子上放着刘愿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着。
李伊川愣住了，再看刘愿，被子外露着半截毛衣，这件毛衣不是刘愿的！
她没有叫醒刘愿，轻轻把门带上，找到楼下才看到在厨房煲粥的程望：“我想问你一件事。”
程望没有看她，一心煲粥：“什么事？”
“小愿……和你……”李伊川说的有点难堪：“她怎么穿你的衣服？”
程望回头看着她：“昨晚，她衣服湿了，给她洗了洗，就先把我的换上了。”
李伊川捂了捂脸：“你们昨天晚上不会是在一个房间里睡的吧？”
“是啊。”程望猜到她想的是什么了，没忍住笑了出来。
“但你别乱想。”
看着程望一脸正经，她也不好误会什么，忙摆了摆手：“啊，怎么会怎么会……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