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相信是真的,但吃醋也是真的。
秦止看了眼时间,离拍摄他的戏份还有十几分钟,他上前对楚辞道,“楚总,能否借一步说话?”
楚辞点头,“当然!”
楚辞和秦止去到茶水间,两个人坐在椅子上。
秦止,“楚总,我和月……夫人没有见不得人的关系,谢谢你相信我们,但如果我和夫人的来往已经影响到了你们的感情,希望你可以告诉我,我会和夫人保持距离的。”
楚辞凝重看着秦止,“你喜欢她?”
秦止低头沉默许久。
“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才两岁多一点,扎着两个小辫子,坐在院子里面,不哭不闹,歪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小小一个,却显得心事重重,我那时候也才8岁,怎么都想不通,一个两岁多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心事。”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在她两岁的时候,她妈妈当着她的面割腕了,她哭哑了嗓子也没人应她,后来是她外公把她全身沾了血的她抱起来的。”
“她经常会去她外公家,每次去的时候全身都是伤痕,她从来不会哭,和我说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到我随时能感觉到自己会失去她。”
“可那个时候她才多大,还没有成年,即便我对他有什么,也只能藏在心里。”
秦止说得也很平静,其实他自己也分不清他对沈皎月到底是怜悯还是什么,他心里只有一个念想,希望她幸福。
楚辞眼眶泛红,“所以,她一直很感激那个时候你对她的照顾。”
秦止长舒一口气,“你我只是局外人尚且难过,又何况她是亲历者。”
“楚总,我知道你身份地位崇高,对她或许只是一时新鲜,若有朝一日,你厌倦了,我希望你不要把她赶出家门,你告诉我,我来接她回家。”
他藏起他心中的私心,也不过是希望沈皎月能得到幸福。
楚辞恍惚回到三年前,他第一次看见沈皎月的画面,那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也没下雨。
沈皎月拿着一把伞,捧着一束菊花站在公交站牌下,她站了许久,公交车过了一趟又一趟,她都没有要上车的举动。
后来,她转身把菊花丢到垃圾桶,再撑着伞离开。
“秦先生,我对月月是一见钟情,更是蓄谋已久。”
楚辞说得尤其坚定,他从未如此坚定过。
秦止起身,“我信你。”
“楚总,今日我和你说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告诉她,我对她的这点感情不足一提,不配被她知道,如今告诉了你,我这点私心,也算是得窥见天光。”
秦止说完就离开去拍戏去了。
沈皎月看见秦止从茶水间出来许久楚辞都还没有出来,她担心他,就去了茶水间,只看见楚辞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像一座悲伤的雕塑。
“你没事吧?”
楚辞抬头,起身就把沈皎月搂进怀里,他声音沙哑,“月月!”
沈皎月被楚辞抱得很紧,她在楚辞怀里微微挣扎了一下,低声应他,“怎么了?”
她觉得楚辞不对劲。
“没事,就是想抱抱你。”
楚辞刚才坐在这里,脑海里面一直都在庆幸以前幸好有秦止陪在她身边,他没能陪她度过最艰难的时候是他的遗憾。
沈皎月伸手摸了摸楚辞额头,“你是不是发烧了?”
楚辞拿下沈皎月的手,“你是在担心我吗?”
沈皎月垂下头不敢看楚辞眼睛,“那我又不是没良心的,担心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楚辞用手捏着沈皎月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的眼睛。
她们此时此刻正四目相对,楚辞低了低头,沈皎月吓得缩了缩身子,“你……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还欠我个人情吗?我要你现在还!”
沈皎月心跳加速得很厉害,“拿……拿什么……”
她话还没说完,楚辞就堵住了她香软的嘴。
沈皎月睁着眼睛,眼里都是惊恐。
他这是……
楚辞一手撑着沈皎月后脑勺,一手握着她的腰,“闭上眼睛,还人情。”
沈皎月想推开楚辞,可她手脚不听使唤,反而乖乖在楚辞的指引下闭上了眼睛。
她现在只感觉自己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轻飘飘的。
又好像身处于山川湖泊中闻花香。
楚辞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青草香味。
“咳咳……我……我要窒息了!”
沈皎月脸憋得通红,她推开楚辞背过身去。
不想让他看见脸红心跳的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没有推开楚辞,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余温尚存,想到刚刚,她觉得羞耻,她竟然就这样迎合上去……
沈皎月平复好心情后才转过身和楚辞面对面,“那个……我……我先出去了。”
她离开的时候连头都没抬。
楚辞看着沈皎月跑得飞快的背影,蹙眉跟了出去。
沈皎月坐在赵小小身边,看见楚辞出来后,她下意识躲在赵小小身后。
楚辞看了一眼沈皎月,道,“我去忙了。”
沈皎月点头,“嗯!”
赵小小正在很努力地背台词,而沈皎月满脑子都是刚才她和楚辞接吻的画面,她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为什么还迎合上去?
明明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这时候她又为什么会心乱如麻?
她从领证那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这场婚姻,她是受益者,既然是受益者有所牺牲也在所难免。
可这只是接了个吻而已就让她情绪波动这么大,那未来两年多,她要怎么办?
楚辞是个正常男人,他不可能一直憋着的!
沈皎月脑子里面乱哄哄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更不敢承认自己已经开始对楚辞动心了。
对男人动心,就是劫难的开始。
“月月?你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