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手里拿着两大包东西,外面裹着油纸,打开一看居然是肉包子。
放在了小破桌子上:“外面贴告示了,说青州、宋州、河中道等地蝗虫肆虐,要捐银子呢。”
王宝川的手顿了一下,果然还是来了,蝗虫的影响对于长安城并不大,大的是周边的村子,有一句话叫:蝗虫过境寸草不生。
她看了一眼张伟和小莲,决定帮帮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人走到一起:“小莲,明天和我回一趟相府吧。”
小莲惊喜万分:“小姐,你终于要回去了,太好了,夫人肯定很开心。”
葛青问她:“二嫂,你……”
葛大和张伟也看着王宝川。
王宝川打断他们:“打住,我不是回去住,有点事情。”
葛青拍了拍胸口:“二嫂我还以为你要回去当千金小姐了。”
王宝川摇头:“不会,我要带你们赚大钱。”
如果小莲不回相府,魏虎就要来抓小莲了,那她还不如直接带着小莲回去,跟王允做个交易……
第二日一早小莲就跟着王宝川回到了相府,门口家丁连忙去通报了王夫人。
王夫人以为王宝川回心转意,要回到相府来居住,王宝川给她行了个礼:“娘,爹爹今天可在府里。”
王夫人喜笑颜开:“在,在书房与你大姐夫商量事情呢。”
王宝川让小莲先去收拾自己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去了书房。
书房门口站着一小厮,小厮进去通报,不一会苏龙就走了出来:“三姨妹,快进去吧。”
王宝川对苏龙笑了一下,就推开门走了进去,依旧是行了个礼:“爹爹。”
王允板着脸点头:“昨日魏豹说你和朋友去临县了?怎么回来了?”
王宝川暗笑,果然魏豹不好意思跟人家说王宝钏嫁给别人当小妾都不嫁给他。
“爹爹,我知道你最近在为驱蝗之事烦恼,减少税收,赈灾并不能在真正意义上使蝗虫消失,女儿有一计……只是……”
王允来了兴趣,他这个三女儿从小就像他,只可惜是个赌徒,赌了十八年。
王允抬眼:“但说无妨。”
“女儿有三个要求,第一个要求是小莲的卖身契,第二个要求不要再让魏豹来打扰我,第三个要求女儿暂时还没有想好。”
王允眯着眼:“先说说你的计策。”
王宝川低头不语,两人沉默许久王允终于点头:“可以。”
王宝川要了笔墨纸砚,在上面列下: 痘毒治蝗、熏烟驱蝗、饲养家禽。
王宝川开口解释:“痘毒治蝗就是在捕获的蝗虫身上刺空点痘浆,再把这类蝗虫放出去,蝗虫之间就会相互传染,熏烟用木杆、稻草杆燃烧可以有效驱逐蝗虫,鸭子放到稻田中会捕捉蝗虫,还有一种方法在民间宣传,制成册子,由每县县令发给里正,在有里正到各户去宣传。”
王允沉思了一下,手指在书桌上不规律的敲打。
“制成册子恐怕不太方便。”
王宝川说:“爹爹,关于制成册子,我有一法子,我曾经在一本书中看到一种活字印刷术,能有效提高印刷速度,用胶泥做成一个个规格一致的毛坯,在一端刻上反体单字,字划突起的高度像铜钱边缘的厚度一样,用火烧硬,成为单个的胶泥活字。把胶泥活字按韵分类放在木格子里,贴上纸条标明。排字的时候,用一块带框的铁板作底托,上面敷一层用松脂、蜡和纸灰混合制成的药剂,然后把需要的胶泥活字拣出来一个个排进框内。排满一框就成为一版,再用火烘烤,等药剂稍微融化,用一块平板把字面压平,药剂冷却凝固后,就成为版型。印刷的时候,只要在版型上刷上墨,覆上纸,加一定的压力就行了。为了可以连续印刷,就用两块铁板,一版加刷,另一版排字,两版交替使用。印完以后,用火把药剂烤化,用手轻轻一抖,活字就可以从铁板上脱落下来。”
王宝川说了一大堆,又在纸上写了一遍,还画了一份图纸。
王允摸着胡子:“爹爹这就进宫,禀明圣上,好啊哈哈哈哈,好啊!”
“爹爹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
“自然,自然。”
两个人一同出了书房,王夫人看到迎了上去,王允拉过王夫人:“夫人,你给我生了一个好女儿啊!哈哈哈哈哈。”
等到王允走后,和王夫人说了事情的经过,王夫人拿出小莲的卖身契给了她并且提出让王宝川留在相府。
王宝川说:“娘,我发过誓要在寒窑等平贵一辈子。”
王夫人用绣帕按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平贵已经去了,回来又能怎么样呢。”
王宝川留在相府吃了一顿饭,饭桌上王银钏处处挤兑她,王宝川都置之不理。
王银钏恼怒:“王宝钏,你的教养呢?”
王宝川叹了口气:“二姐,你是不是太喜欢我了,所以处处针对我,为了引起我的注意?二姐,如今平贵去世,我实在是没有力气再与你争吵了。”
王银钏的脸涨的通红,丢下一句:“你胡说。”就离开了。
王宝川走的时候,王夫人递给她了一个木盒子:“这是我和你大姐存的一些私房钱,你拿着傍身吧,有了这些银子也好过一些。”
王宝川开心收下:“谢谢娘、谢谢大姐,你们照顾好自己,我带小莲先走了。”
王夫人回过头不去看她:“去吧——”
小莲的脸上透着一丝丝的兴奋、开心:“小姐,从今以后我又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王宝川把卖身契递给了小莲:“你自己收着吧。”
小莲应声收下。
回到破庙,小莲兴奋的告诉张伟她不用再回相府了,张伟喜形于色激动的把小莲抱了起来。
葛青嫌弃的“咦”了一声。
几人得知王允答应不再让魏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