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守卫军抢人,那就是跟整个京都抢人。没有办法,他们就是京都的命脉。
而这句话也让车内坐着的男人转头望了过来,所有的人都禁了声。
不过他的视线只隔着人群,与洛南绯有一丝慌乱的眼神撞上了,像只困惑的小兽似的。一眼他就能够明白,她不轻易慌,慌了那就说明,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也不是说没有办法,只是自我怀疑了,因为那人对她来说是她的亲人,对她太重要了。
下车,戴着煞白面具的男人走了过去。刚刚还在说话的几人,也已经变得鸦雀无声了。
这让朱百川生出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男人下车进来,好像为的就是洛南绯。
“抢人?我不太懂这两个字,有没有人能跟我解释一下?”他站在了洛南绯的面前,问刚刚说话的芳家人,并且,视线从守卫军的身上扫了过去。
芳家的脸色一白,勉强撑住底气,“是…是她自己说的,如果从我们这里找不到老爷子的人。那么,她就自愿被关进去。”
“那我如果说不关呢?!”傅晏城的这一声有些沉,还有重。甚至是他与洛南绯各自保持着身份前行。这一刻差点儿就暴露。
毕竟这句话感觉有点儿亲密?
他说这完这句话,再没有人敢出声。毕竟,谁敢跟他抗衡?
“冥皇先生,您为什么要那么护着这个女人?”为首的那名守卫军开口,很明显的语气里边,暗藏了些别的。
不等傅晏城出声,他身边的保镖已经开了口。“这个女人与我们冥皇有交易,在交易一日没有达成之前,任何一个人都没有权利动她!”
守卫军没了声音。
“走吧。”傅晏城看了洛南绯一眼,转身离开。
这个时候洛南绯肯定会跟上去。毕竟时间紧急,脸面可以不要,说过的话也可以反悔,但爷爷那不能再等了。
离开芳家,朱百川很无语的成了望风的人。他脑子也开始变得有些麻木了。原本他以为像他这样的大身份,在洛南绯这里,已经够高的了。却没有想到,他真的只是冰山一角。
因为此时不远处,那位高高在上的冥皇,人人惧怕的冥皇,手段一绝,万分残忍的冥皇,正蹲在洛南绯的面前,握着她的手,好像是在哄她开心。
而洛南绯的人,正坐在一个石蹲上,脸上一点儿表情也没有。
那画面真的是绝,太绝了!
“笑一个?”傅晏城凑在她面前,瞧着她现在好比苦瓜一样的脸色,想哄她。
“我哪笑的出来嘛。”洛南绯说的时候还红了眼睛,“爷爷他就只有一口气了,我却没用的怎么也找不到他。你说,我有那些身份有什么用?还不如一个一个的全砍了,把爷爷换回来。”
都说隔代亲,是一点儿也没有错。虽然洛南绯并不是在老爷子的身边长大的。可是从在那视频里边的第一眼起,亲情就格外的浓烈了起来。
瞧着她要哭,傅晏城还真的没有见过,他都开始有些手抖,有些慌了。
“那我给你变个魔术?”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变魔术?”
“或许,你心情好点儿,就不会那么四处乱撞了。”他认识的南绯,除了在他的面前比较会耍无赖,会孩子气,在其它的时候,都是理智的,冷静的。
“越不理智,越不冷静,就越是会乱撞。”
这些天,两人都是分工明确的,洛南绯负责老爷子这边。而他负责两个儿子那边。所以,对老爷子的事情,他一直以为南绯有把握,却也不想,弄成了现在的地步。
洛南绯瞧着他,“那你变个试试?”
“那你看好了。”傅晏城从他的燕尾服西装里边,拿出了一个白色的真丝手帕。他这改身份,改的是真彻底,要不是他在这里蹲地上哄她。她都还沉浸在他的冥皇身份里边。
洛南绯没好气的看着他,她才不相信,他会变出什么东西来。
“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傅晏城给她看手帕。两面都看了。
因为那是丝质的。所以,还有些透明,有没有猫腻都一清二楚的。
“嗯。”洛南绯的表情和心情已经回升了一些,因为他还什么都没有变呢。
“那看好了啊。”傅晏城将它揉着一团,反手向下,“一,二,三!”
他手猛然向上,一只小鸟从他的手心当中飞走了。
洛南绯:“……”
“你哪弄的鸟?”她抓起傅晏城的袖子翻,果然,那丝巾还在呢,就是被他幼稚的藏在了袖子之中。
傅晏城的脸色有那么一丝生硬。“抓的。”
“嗤,哈哈哈哈…”洛南绯被他给逗的笑出了声来,手还是继续的翻弄着傅晏城的衣袖的。“傅先生,你刚刚前面不会一直把它藏在衣袖里边了吧?”
“嗯。”傅晏城应了一声,卷起袖子给南绯看。“它还叨了我一口。”
“哈哈哈…”洛南绯被他弄的笑的不行,“你活该,谁让你那么干的?”
傅晏城继续跟她抱歉,“它还有味儿…”
洛南绯笑的快不行了,“是是是,它的确是还是有味儿,我都闻到了。”
傅晏城石化。好像祛层皮怎么办?
“心情好点儿了?”这才是重点。
“嗯,好多了。”洛南绯手指揉了揉傅晏城手腕上被鸟叨了一下的那块,眉心拧起的时候,乱轰轰的思路已经开始清晰,顺畅了一些。
“那些人给我打通话视频的时候,爷爷他都是躺在病床上的,床是木制的。也好像是某一个中式房间里边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有一种错觉,感觉他正呆在一个冷冰冰的地方。”
“重点是那些人抓了你爷爷之后,一直把他的命保留到了现在。”傅晏城看向洛南绯,“我记得,我回来之后,有打听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