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鸷渐升,车子以流星般的速度飞驰而去。
……
“怎么会发烧的?学校没有打电话给我啊。”洛南绯回到家,就听到佣人说小三喜有些发烧的事情,担心的往他房间走。
“这…是傅先生吩咐的,说这些天,无论是孩子们的事情,还是谁的事情,都打给他就可以了。所以三喜小少爷在学校里,有些微微发烧的时候,就打给了傅先生,傅先生就让家里的司机,先把人接了回来,他一会就回来。”
洛南绯人到了小三喜的房间,见他正睡着,手往他额头上摸了一把,现在倒是不怎么热了,只是还稍稍的有一丁点儿。
“应该只是普通的着凉发烧了。”佣人又说,“他到家的时候,烧的也不高,38度多点儿。哦,对了,早上我给小三喜少爷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他房间的窗户是开着的,我估计是他夜里给推开了,忘记关上,再加上昨晚上有风,给吹感冒了。”
这个季节的天气都是忽冷忽热的,所以很正常,洛南绯也并没有多想什么,更不会想到,是有人对他做了什么,或者是联系到白家的身上,点了点头,“晚上帮我多照看着他些,麻烦你们了。”
“洛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份内的事情。”
“为什么叫我洛小姐?”
“啊?”
“我不是傅晏城的太太吗?”
佣人心中一震!差点儿没有给自己一巴掌,她们怎么把这事给忘记了,正要想着以什么样的借口蒙混过关呢,身后传来了傅晏城的声音。
“她是太太!”
这声音,把洛南绯和佣人都吓了一大跳,两人回过头去,没来得及说什么呢,就被傅晏城给拉进了怀里。
“我的太太。”他重申。
那眼神极深,极宠溺,也很能蛊惑人,而且这称呼,听着还不错。
洛南绯回视着他,脸颊有些发烫,哼了一声,“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你还那么认真的重申一遍干嘛?”
傅晏城一手将人抱了起来,往外面走,“想重申。”
没有别的
“……”
晚上,小三喜退烧了,且精神上面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在大厅里和几个小家伙玩到九点多,就乖乖的回房间睡觉了,傅晏城去了书房,洛南绯则在卧室中,研究她自己的那份检验的血液单子。
这两天,她虽然醒过来了,但是身体上面还是有一些细微的变化的,比如,就好像一条游在水里的鱼,正慢慢的失去水的那种感觉,需要补充些什么。
何东乔也证明了,她身份中输入的那些药物,有一些不明的成分,如果不快点儿解决的话,可能会有危险。
而他最担心的还是洛南绯现在想不起来,那药究竟是怎么进入她身体里面的,又是谁做的,怕会和白家的药物有牵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真就要小心了。
因为以现在他们对吃了白家药物的那些人的研究来讲,一个个的全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吃药不能停…
洛南绯正盯着那单子发愣的时候,身后的门被推开,接着就是空气的凝固,有些不太对劲。
这有几分莫名其妙啊。
“老公,你怎么了?”洛南绯回头望着傅晏城问他。
傅晏城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眼神变化万千,喉头滚动…
洛南绯的手臂已经快好了,现在动也不会疼了,自己洗个澡什么的也还是可以的,总不能老是麻烦傅晏城的吧?
虽然他手法越来越熟练了,但每一次又都能给她洗的脸红心跳的。
所以,今天洛南绯自己来了,且因为天气的原因,她弃掉了傅晏城总是给她穿的长衣长袖,而挑选了一件吊带丝绸睡衣,浅粉色的。
再加上她现在俯在窗户上,所以…
“没事。”傅晏城很快移开了视线,再盯下去,他怕他自己会自爆而亡,走过去,拿过她手里的血液单子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沉的放到了旁边,然后问她,“怎么没穿我给你选的那些睡衣?”
“啊?不是说你们男人都会喜欢看女人穿这种的么?”
“……”
这是谁告诉她的!
傅晏城想打人的心都有了,捏了捏眉心,压根是抱她都不敢伸手的那种,这漫漫长夜,着实是有些难熬了。
“我书房还有些事情,我再去处理一下。”他准备先逃离现场。
哪知,他刚要走,洛南绯细白的长腿就往前伸去了,挡住他的去路,“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了,睡觉。”
“……”
这不容反驳的语气,让傅晏城眉心狂跳不止。
他现在并不想睡。
“你…眉心疼吗?”洛南绯见他一直在按压眉心,人靠了过去,推开他的手,指尖轻柔的按上去,她一贴近,傅晏城几乎是理智全塌。
低头吻了上去。
……
如火如茶。
洛南绯看着傅晏城,傅晏城看着洛南绯,她眼底有着别样的光,那种光傅晏城看的懂…
……
清晨一早,桌上多了几样汤,傅晏城的脸色简直是一言难尽,洛南绯很是…难以言喻的望着他,有些走心的宽慰,“老公,你什么都不用解释,我懂,真的,我都懂。”
“……”
“来,多少喝点儿。”洛南绯很贴心的往他那边推了推。
傅晏城眉心跳了跳,又跳了跳,端起洛南绯推给他的那碗汤,脸色贼黑贼黑的,全喝了下去,然后极阴郁的走人。
洛南绯看着他的背影想,这可能是病的有点儿严重?
那可能要再加大汤补量才行。
……
洛南绯昨天虽然是有意的把江含诺往陈严华那边推,但毕竟那丫头没有见过什么世面,没有进过监狱什么的,她怕就算是有陈严华在,她可能也会吓到。
再加上,她喜不喜欢陈严华还不一定,她也不能因为想他们在一起,而把她推过去,一直呆着,所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