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有六不治,其中骄恣不论于理者,不治也。
当然,和这个没关系。
江停只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
隐居三年,江停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开始准备彻底掌控天下会,凭着遍布天下的情报网,定能寻到修仙者的踪迹。
原本计划让胡义挑选一批有野心,但实力低微、不甘沉沦的帮会成员,江停对他们施展“燃髓掌”,消耗寿元提升他们实力,让他们尽可能往上爬,成为护法一类的骨干成员。
这个计划的成效虽慢,但胜在安全,不易暴露身份,况且江停等得起。
到时候,这些人去探查各地传说、奇人奇物,不信找不到“关山”的线索。
如今燕子坞找上门,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是否要改变计划呢?
听闻江停的话,燕子坞的人顿时怒了,领头的脸沉了下来:“你这人不识好歹!我家主人请你上门诊治,是你的荣幸,莫要推三阻四!”
江停神色如常:“天太冷了,我不太想出门,诸位还是请回吧。”
对方领头挥挥手:“那就得罪了。”
有三人登时施展轻功冲出人群,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定要给这个所谓的“桃林圣手”一个教训,让你不识抬举!
江停左手一引,三片落叶飞起,落入他的指尖,然后再一抬手,三片落叶顺着其手指的方向疾射而出。
轻飘飘的落叶发出“呲呲”的破空声,转眼间射中三人的胸口,三人旋即捂着伤口跪下,脸色煞白。
江停拍了拍手,淡淡道:“这年头没点功夫,谁敢行医啊。”
他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落叶直接穿胸而过,三人怕活不成了。
领头的神色阴阳不定,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拱手赔笑道:“在下有眼无珠,得罪了高人,还请见谅。”
江停摆摆手:“在我改变心意前,你们赶紧滚吧。”
领头忙恭敬行礼:“多谢高人,我们就这走。”
燕子坞的人离开了,一旁的李虎清醒过来,脸上充满了震惊、羡慕和好奇:“江大夫好厉害啊!”
江停轻笑道:“你学过几年《青囊书》一样可以做到。”
“真的可以吗?”李虎心里有些不信,《青囊书》里确实有粗浅的强身健体之法,但还远远不够吧?
打发李虎离开,江停回到茅草屋,盘坐在蒲团上,心里思索着什么。
最后,他摇了摇头,燕子坞传承渊源,在大乾王朝立国前便已存在,现在没必要去冒险,按原计划实施即可。
每天雷打不动研读两个时辰的《阵法初解》,阵法之道艰涩难懂,江停却乐此不疲,漫长的生命里,有点事做,才不那么无聊。
翌日清晨。
江停准备外出联系胡义,出了桃林,发觉有一人在此等候。
此人高冠羽衣,腰系玉带,做道士打扮,气质淡雅。
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气血浓郁,内气浑厚,乃是一位武道高手。
那人拱手行礼:“鄙人仇百岁,见过江大夫。”
江停抱拳回礼:“原来是仇坞主,久仰大名。不知所为何事?”
仇百岁鞠了一躬,歉意道:“鄙人的家奴冲撞了贵人,还请江大夫恕罪。”
“仇坞主不必行此大礼,我没将此事放在心上。”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仇百岁如此低姿态,江停不好发作,心里却是暗道:“能屈能伸,不可小觑。”
仇百岁道过歉后,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江停装糊涂,与仇百岁东拉西扯,从诗词歌赋聊到天下四大美人,就是不接仇百岁的话头。
仇百岁无奈,只得坦白道:“鄙人常患头风,发起来头疼得厉害。
每夜合眼便会见到幻象,大叫惊醒,实在是睡卧不安……
鄙人也略通医术,但多次用药后仍迟迟不见好转。”
“不知先生可有法医治?”仇百岁满怀希冀地问道。
江停沉吟片刻:“阁下头脑疼痛,因患风而起,病根在头颅中,风涎不能出,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仇百岁有些失望,这与自己的诊断相差不大,此病确实无药可治。
“哎!既然如此,鄙人那就不叨扰江大夫了。”仇百岁失望离去。
江停立在原地片刻,心道:“仇百岁所患之症与某枭雄倒是有些相似之处。”
若是说出“以利斧砍开头颅”之类的话,也不知仇百岁信不信?江停索性不说。
到了码头,不曾想仇百岁还未离开,“江大夫要到城里吧?何不搭乘鄙人的楼船?”
江停拱手道:“那就却之不恭了。”
仇家的楼船华丽,里面金碧辉煌,各种器物极尽奢华,江停在心里默默道一句:“壕无人性!”
但对他而言,这些金银珠宝如粪土一般,不值一提。
仇百岁暗中打量着江停,发觉他身上有一种出尘的气质,不类凡俗,与自家老祖有几分相似。
心里有些猜测,仇百岁试探道:“江大夫觉得这艘楼船如何?”
“挺不错的。”江停随口道,还以为仇百岁在显摆自家财力。
“那送给江大夫如何?”
“哎?”
江停一怔,看向仇百岁:“阁下是认真的吗?”
仇百岁正色道:“只要江大夫开金口,鄙人就将楼船送给江大夫。”
江停认真想了一下,摆了摆手道:“这楼船送给我也什么用,最后还不是烂在水里。仇坞主还是自个留着吧。”
仇百岁笑道:“江大夫可以乘船出游啊,再带上几个美人,岂不美哉?”
江停又是一怔,这不就是游艇、香槟、美人吗?果然有钱人的兴趣都差不多。
“多谢仇坞主好意,不过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志在长生逍遥,早已习惯闲云野鹤的生活。”
江停多少还是有些心动的,不过两人初次见面,仇百岁就送出如此贵重的礼物,其中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