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心里顿时狐疑起来,这个姑娘的话语为何如此怪异。
就在这时,一抹寒光乍现,柔弱的姑娘举起锋利的剪刀向男子刺去。
“啊——”
一声哀嚎响彻天际,引起了正在巡逻的捕头燕巨剑的注意。
当他赶到时,一名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而一名女子手持血淋淋的剪刀,跌坐在一旁,嘴里喃喃道:“我杀人了……”
燕巨剑神情一凝,发觉女子竟有武功在身,内气不弱。
燕巨剑沉声道:“姑娘不要乱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
那女子想失了魂一样,没有任何回应,燕巨剑低声对手下道:“慢慢靠近,此女武功不弱。”
燕巨剑和手下张开渔网,缓慢靠近女子。
突然。
一阵狂风袭来,飞沙走石,燕巨剑等人都睁不开眼睛,只能隐约听到:“杀了人不跑?是觉得牢饭好吃吗?”
于此同时还有铁链晃动的声音传来。
当狂风消散,燕巨剑睁开眼睛,地上除了那具尸体,女子已消失不见。
捕快们齐齐咽了咽口水,“头,该不会有妖怪吧?”
燕巨剑摇头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世上怎么会有妖怪?定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人所为。”
捕快议论纷纷,“掀起如此之大的狂风,那此人武功该有多高啊?”
燕巨剑的神色凝重,来到镇水剑前,刚才铁锁晃动声就是这里传来的。
可他绕圈检查一遍,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只得先带尸体返回衙门,发现男子竟是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风尘女子投江案的主人公。
……
扬州城外的一处溪流边。
江停放下青儿,“洗干净身上的血迹,然后就回去吧。”
青儿默不作声,脱下衣物,踏进冰冷的溪水,开始清洗血迹。
青儿很快就不着寸缕,后背冰肌玉肤,滑腻似酥,江停连忙转身,嘴里默念:“非礼勿视!”
可“哗啦”的水声让他忍不住想象身后的情景,心里痒痒的。
不知过了多久,“哗啦”的水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溪水滴落地面的声音。
江停轻舒一口气,正要说话,青儿突然抱住了他的腰,那雪白的藕臂没有衣物的遮掩。
青儿紧紧帖住江停的后背,吞气如兰道:“老爷喜欢奴婢吗?”
江停:“……”
……
一夜无话,晨光微熹。
江停站在山头,看着远去的倩影,摸了摸鼻子,
“她是不是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了?”
摇了摇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做人不能太贱,日后保持不主动,不负责的原则就行。
回过神来,江停从行囊拿出各种道具,开始化妆易容,配合着内气,变成了一个精神矍铄,白发苍苍的老者。
江停看到镜子里陌生的容貌,满意道:“大师级的技艺!”
既然修炼到了凝气期,有些事情是该了断了。
江停之所以易容成老中医的模样,除了掩人耳目,还一个目的:一路上尝百草,识药性,编医书,加深自己对医术的理解。
炼丹之术对药理有很高的要求,江停目前的医术还达不到那个水准。
背起了行囊,朝着离都的方向行去。
江停既读万卷书,也行万里书。一路上的草药被他一一辩证,对比不同医书,整理成自己的东西。
这日,江停到达码头,上了渡船,发现几个水匪也上了渡船。
他眉头一皱,想了想,没有点破他们可疑的行迹。
渡船行到河中央,那些水匪亮出刀子,恶狠狠道:“我们兄弟只为求财,老实点!把身上的银两交出来!”
“大爷,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瓜娃!”
“全家就靠着这一点银子活命,求大爷饶了我吧!”
“……”
全船的人都在哭诉,诉说着自家遭受的苦难。
一个略微年轻的水匪迟疑道:“老大,他们都好惨啊。”
老大瞪着眼回道:“俺们就不要活命了吗?再抢不到银子,俺们的妻儿一样要饿死!”
此时,船老大建议道:“几位好汉,大伙儿都不容易,要不你们就抢一部分吧?”
年轻水匪帮腔道:“撑船大叔说的对啊。”
“对个屁!”
水匪老大啐了年轻水匪一脸,“如今的年景越来越差了,有没有下一趟都不知道。俺们就算不抢,下游不是一样有人抢?”
水匪老大不耐烦道:“别说这么多废话,把银子、铜板都交出来!”
说着挥舞起大刀,十分吓人,众人惧怕不已,只得破财消灾。
水匪老大来到江停身前:“老头,拿钱!”
江停直接打开药匣、行囊,除了一些瓶瓶罐罐,别无他物。
“老夫是个赤脚医生,若是不嫌弃,可以看病抵钱。”
水匪老大不信,但搜身之后,果然毛都没有一根。
“一点银子都没有,一定是庸医。”水匪老大骂骂咧咧地搜下一个人。
这时。
有些人趁着水匪不注意,扒着船沿跳下江里,没了银子,日子过不下去,横竖都是死,到不如拼一把!
水性好的说不定真能活下来。
水匪老大见状暴跳如雷,到手的鸭子飞走了!
江停待着角落,冷眼旁观。
这一路上已经见过太多这样的事了,只有劫匪伤人,他才会暗中出手。
这伙劫匪劫了财,上了岸,扬长而去。
被劫财的人回过头,责骂船老大:“你是不是和劫匪一伙儿的?”
有人开头,众人顿时将怒火撒在船老大身上,要船老大赔偿。
船老大心里憋屈,自己就个撑船的,讨口饭吃,招谁惹谁了?
这时江停佝偻着身子,轻声道:“老朽觉得船老大没问题,他赚的过河费也被抢走了。”
众人见白苍苍的老者为船老大说话,只得讪讪地离去,他们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哎,能活命就谢天谢地了。”
“官府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