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在怀,听着小曲儿,喝着小酒儿,别提有多舒坦了。
斐斐姑娘抱着江停的胳膊,让他感受到什么叫波澜壮阔,心里感慨道:“果然看美女能使人心情愉悦,大爷没有骗我。”
而且花的是徒弟的钱,欢乐双倍。
享受过后,江停还记得今天的目的,借口尿急,离开大堂,在灯光暗淡处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跃上楼船顶部,俯瞰着整个楼船,记住了楼船的结构和分布。
江停重新回到大堂,邀请斐斐姑娘到甲板上一起赏夜景,实则是为了检查楼船上是否有可疑之处。
斐斐姑娘自然没有意见,虽然江上黑漆漆一片,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是稀奇古怪的客人见多了,这个要求相较起来还挺正常的。
甲板上有人在谈论风月,江停低声道:“我们另找一处安静的地方吧。”
斐斐姑娘心中嗤笑:果然狗改不了吃屎,无非是想占老娘的便宜罢了,和其他臭男人没什么两样。
斐斐姑娘毕竟是老技师了,喜怒不形于色,推脱道:“江上风大,天气又凉,妾身恐怕……”
江停秒懂,掏出一锭10两的银子,“斐斐姑娘能陪在下走走了吧?”
斐斐姑娘收下银子,言笑晏晏:“妾身突然又有力气了呢。”
江停神色如常,心里没有鄙视的意思,毕竟都是为了生活,能够理解。
他带着斐斐姑娘游览楼船各处,顺便竖起耳朵收集着各种声音,但可惜没能发现什么可疑的目标人物。
三更半夜,热闹的花船渐渐安静下来,有些士子携美下船,进了岸边的客栈,和美人进行更深层次的交流。
而江停却是婉拒了斐斐姑娘的好意,独自下船,消失在黑暗的街道上。
“美人当前,竟然只是喝酒听曲,难道我的容貌不够吸引人了吗?”斐斐姑娘站在风中有些凌乱,有些怀疑人生。
江停其实并没有走远,而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静静等待。
……
晨光微熹。
忙碌了一夜的姑娘们陆续回到楼船上。
船工起锚撑杆,楼船离开码头,渐渐消失在江上。
此时,渔夫们也起了,正要外出打渔,突然有人来到码头上,用10两银子购买一艘破烂渔船。
渔夫们看着怪人笨拙地摇橹而去,然后羡慕地看着被10两银子砸中的幸运儿。
……
运河水流的平缓,江停没有费什么力气就追上了绣月阁的楼船,远远的缀在后方。
防止被人看出破绽,江停还披上了蓑衣。
许久之后,楼船驶出运河,来到一个湖畔岛屿,上面建有连环水寨,戒备森严进入内部的唯一水上通道便是浮桥,然而这里水旱两面,步步设防。
江停感觉有些奇怪,绣月阁不过是间青楼妓馆,有必要做到组织如此严密吗?
除非这里是天下会的某处据点,历峰或许就在其中。
江停沉吟片刻,将渔船藏在附近芦苇荡中,施展轻功,悄然无声地上了岛屿。
水寨虽然戒备森严,地形也是十分的复杂,但却难不到江停,浑厚的内气能让轻功更加高明。
静静等待,瞧准时机,找到巡逻卫队的空隙,江停轻轻一跃,轻松进入水寨内部。
此时,敛息术和跟踪术派上用处,江停藏在阴影中移动,避过巡逻卫队,来到一处名为忠义堂的地方。
这里的绿植众多,正好给江停提供了藏身之地。
藏在附近的灌木丛中良久,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
“……梅堂主,哭老人许久没有出现,该不会是死了吧?”
话语中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一个低沉的声音回道:“哭老人狡猾如狐,没那么容易死。
不提这个,反正你会替代哭老人成为天下会的第一暗器高手,到时候别让我失望。”
“多亏了梅堂主的鼎力相助,在下已经摸到炼脏境的门槛,突破有望!”
“不错,这些年你将绣月阁打理的很好,不仅能收集情报,还挣到了钱,让此处据点能自力更生,不用总部拨款,会长对你是赞誉有加。”
“在下会继续努力,不负众望!”
“……”
不久后,一个身披大氅,墨发披散的魁梧男子走出忠义堂,身边跟着几个随从,一个头戴恶鬼面具的人恭敬相送。
江停沉吟着:“要不要把此人拿下?”
魁梧男子应当就是天下会“梅、兰、竹、菊”四大堂口中的“梅”堂主。
犹豫片刻,他忍住了动手的冲动,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先从面具男手中获得更多的情报后再做打算。
面具男步伐轻快地返回忠义堂,对着手下吩咐道:“得上峰赏识,合该庆贺!
来人,去请青儿姑娘过来,陪我喝酒!”
喽啰们很快就准备好一桌酒席,然后将花魁青儿强行“请”来。
见花魁青儿的妆容花了,面具男呵斥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咱们的摇钱树?
都给青儿姑娘道歉!”
喽啰们微微欠身:“青儿姑娘,对不起。”
青儿姑娘脸色平静,淡定地问道:“我的琵琶呢?”
面具男摆手道:“今天不听曲儿,青儿姑娘来陪我喝一杯吧。”
然后吩咐喽啰们道:“你们都下去吧,滚得越远越好!”
“是!”喽啰们恭敬地退下,不敢打扰面具男的好事。
青儿姑娘默不作声,整理了一下仪容,然后从容的坐下、。
面具男见青儿姑娘如此上道,满意地点了点头,按捺住心中的欲望,他一步一步地将眼前的尤物“吃”掉。
附近已经没人,江停站起身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该办正事了。
忠义堂的门窗都已经关上,面具男落座,拿起酒壶缓缓斟酒,状若闲谈般道:“这些日子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青儿姑娘轻声道:“鸨母对我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