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者诡道也,凭着李群先天宗师的余威给予曹公公、周晨精神上的压力,再加上二人都不想死在李群的剑下,为对方做嫁衣。
李群命不久矣,也没有拼命的必要,所以就算李群真的只是在装腔作势,这二人也不敢赌!
江停看清局势,才能用三言两语就吓跑二人。
不过二人不是傻子,过不了多久就会反应过来,所以江停特意留给了他们一个小小的礼物。
地道中,魏大勇问道:“大哥,你布置什么陷阱?”
江停道:“火药,不过肯定炸不死他们,所以我特意加点料,足够让他们三个月出不了门。”
他的话语刚落,后方就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几人连忙加快离开的脚步。
地面上,曹公公和周晨满脸黑灰,狼狈不堪,同时还有一股特殊的腥臊味弥漫在周围。
“呕!什么味道?好臭啊!”
曹公公满脸嫌弃。
二人同时运使内气,一甩袖袍,卷起一道气流,将烟雾吹散,可那股气味依然没有消散!
曹公公暴跳如雷,“臭小子,咱家誓杀汝!”
周晨的眼中也是杀意涌动,这是从未受过的奇耻大辱!
地道已经坍塌,二人束手无策,只能先去最近的州县,召集人手挖掘地道。
在前往县衙的途中,奇臭无比的气味让二人饱受闲言细语、指指点点,二人对江停的恨意又上一层楼。
等他们挖通地道,李群等人早就跑得没影了。
……
漆黑的地道中,江停不解地问道:“既有地道,你们为何不逃?”
那魁梧汉子背着昏迷不醒的李群,苦笑道:“将军不愿走,我等又岂会苟且偷生?”
魏大勇也是沉声道:“能和李将军一同赴死是我们的荣幸!”
“愚蠢!”
江停额角青筋调动,但冷静下来后不得不佩服他们都是忠义之人。
可惜,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周晨那样识时务才能活得更久。
江停还不知魁梧汉子的姓名,便问道:“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王格。”
“江停。”
交换姓名后,众人沉默着继续前进,很久之后,前方传来滴水声,空气也变得湿润起来。
他们走进一个空旷的溶洞中,又复行数十步,一条地下暗河出现在眼前,水面上微光闪烁,更远处传来泠然水响。
岸边放着一艘小船,众人合力将小船推下水。
魁梧汉子摇橹,在“吱呀吱呀”的声音中,小船的渐渐消失在水面上。
……
数日后。
一处幽静的山坳中多了一座“无名氏”墓碑。
“青山有幸埋忠骨……”
江停感慨过后,望向一旁肃穆的司马方,“司马兄,你要不改名司马懿吧?”
司马方满头雾水,“为何?”
江停摆摆手,“开个小玩笑。”
司马方:“……”
简陋的葬礼的结束后,江停问道:“你们各自有什么打算吗?”
三人沉默片刻,先是司马方坚定道:“我要去北地拉起一只军队,驱除鞑虏,还百姓一个安宁,实现将军遗愿!”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打回离都,杀了狗皇帝报仇。
魏大勇忙道:“俺也一样!”
江停无奈摇头道:“你又凑什么热闹?”
“王大哥,你呢?”
王格闷声道:“我要先去江南一趟,然后再北上。”
李群在江南真的有几个红颜知己,茶楼说书人说的大部分内容居然是真的!
当真羡煞旁人!
王格此去江南除了要告知李群的死讯,还要将这些红颜知己安排妥当,以免她们受到牵连。
魏大勇问道:“那大哥呢?”
江停张开双手说道:“我要到处转转,游遍名山大川,如此才算不白来人间一趟。”
此时山风吹来,江停的袖袍迎风飘荡,显得洒脱自然。
三人呆了一下,心道:“你小子真会装叉!”
众人互道珍重,各奔东西。
江停先是西行到了离江边,逆流而上,准备先去最近的蜀州灵虚山。
一路上,江停的心绪难定,沿途的美景根本没有心思欣赏。
“终究是意难平啊,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就杀了狗皇帝祭奠李群吧。”
江停这样想着,心里顿时舒畅了许多。
“先不去蜀州,看看李群的留下的秘籍再说。”
在江边的山崖上找一处平坦的地方,站在上面看着滚滚大江奔流不息,浩浩荡荡,江停生出了一种天地苍茫,我自逍遥的感觉。
“滚滚长江东逝水……不对,这江不是长江。”
江停叹息一声,顿时没有了吟诗的兴致。
趁着天还没有黑,他找一个山洞,赶走原先的“住民”,将山洞打扫干净,再燃烧艾草驱蚊,一个通风透气的临时落脚点完成。
在洞外洒下硫磺驱蛇,江停随后升起篝火,烤热干粮,解决晚饭。
夜色渐深,江停从包裹中取出一卷布帛,深吸一口气后缓缓打开。
“苍天毁人啊!才具不堪者修行艰难,不用水火刀兵雷魔诸劫,只用时光便让人无从抗拒……
先人所言‘时不我待’,正应此理。”
“燃髓法:修行此法可激发人身潜力,修行速度提升,但会使自身先天元气剧烈发散,从而伤害脏腑,损失寿元。”
“修行此法需慎之又慎!”
正因李群修行燃髓之法,四十余岁便成就先天,无敌于天下,立下赫赫战功,名动天下。
但相应的后果也很严重,李群才五十来岁,又是先天宗师,但只要潜力耗尽,就会落得一副行将就木的苍老模样!
李群临终前将《燃髓法》传授给四人,嘱托道:“此法诡异非常,你们折损五分之一的寿元即可修炼至洗髓境。不要学我,为了突破先天之境白白搭上性命,切记!切记!”
江停沉吟道:“这门功法折寿寿元,会使人未老先衰,宗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