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我还在看手机。
这里没我的睡衣，我没洗澡，就直接穿着原来的衣服躺在床上。
门开了，叶月婵走了进来。
淡粉睡裙很梦幻，整个人的状态有点慵懒，像是刚从睡梦中醒来。
“婵姐，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如果被你妈发现了，又要教训我。”我看着叶月婵玲珑的身段，几乎要馋坏了。
“如果我妈发现了，我就说自己梦游不小心跑到了你的房间。”
叶月婵站在那里，嘟嘴看着我，“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吓醒了，看到了你，我心里踏实多了。”
叶月婵躺到了我身边，我立马就搂住了她。
“婵姐，你这样的女孩，搂着睡就是舒服。”
“简单搂着，就舒服了吗？”叶月婵的微笑像是勾引。
我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小畜生，你的德行很可爱，可是梦里，我们又吵架了，然后你离开了京城，去了一个我找不到的地方。我去了清谷县，找不到你，我让大美浪陪我去了西南省靠山镇，还是找不到。唐枫，我那么爱你，可你跑到哪儿去了，呜呜……”叶月婵哭着，用力捶打我的心口。
“婵姐，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保护你，我希望自己能给你带来幸福。”
“真的不会离开我吗？”
“永远不会离开名字叫叶月婵的女孩。”
“那么名字叫苗小雨的女孩怎么办呢？还有旧金杉的索菲亚，她因为爱你而痛恨你，一旦你去了旧金杉，她就会狠狠报复你。”
“我是小小的唐叔，以后我和苗小雨只是普通朋友。至于索菲亚，去了旧金杉以后，我有办法对付她。”
我并没有说出，自己用来对付索菲亚的办法是什么。
可叶月婵娇嗔看着我，似乎吃醋了。
我伸手帮她擦掉了眼泪，然后，我的双手……
约莫半分钟后，叶月婵就开始骂我，让我别使坏。
“好啦，我回自己房间了。”
“一个小时以后再走。”
“滚开……”
叶月婵推开了我，亲了我的脸，然后离开了我的房间。
“婵姐还是容易伤感，心里的阴影还没有完全消散。婵姐冰肌玉骨，我要用心呵护她，不能继续相互折磨。”
内心的想法很清晰。
可是生活多变，我不知道将来都会发生什么。
任何人都无法完全预料将来的事，就连实力深不可测的老泉都做不到。
早晨。
吃过早饭，叶月婵一家人去了花家。
亲戚聚会，我是外人，自然不会带着我。
陈岚提醒我去看看姜春雪，于是我给姜妮打了电话。
“我还没起床，你的电话就来了。”
“夜里住在婵姐家里，我就在丽景花苑小区呢。”
“你来吧。”姜妮甜兮兮说着。
我到了姜妮家里。
姜妮穿着一身便装，看起来很丰腴。
还没来得及洗漱，可素颜就足够漂亮了。
姜妮去了洗手间，我坐在客厅里，和姚坤、女护理聊天。
姚坤抽着烟：“前两天在路上见到了云帆集团的大老板云长河，他对我忽然就客气了，特意走下豪车跟我攀谈，聊起了当年玩乐队的事，真邪门。”
这么多年，混得不在一个位面了，云长河一直无视姚坤。
对方忽然热情了，姚坤就不适应了。
我很理解姚坤内心的波澜，笑着说道：“那是因为，你对姜春雪的真感情打动了云长河。你是有心人，重感情，他自然就喜欢跟你说话。”
姚坤轻轻点头，怅然道：“就要过年了，不知道在普天同庆，万民齐欢的除夕，春雪能不能坐起来。我的女孩躺了很久了，那该多难受啊。”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几天老泉说过，春节以前，姜春雪够呛能坐起来。
姜春雪双腿重度残废，上身也变得僵化，如果非要扶着她坐起来，对身体的伤害很大。
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让她适应着坐起来。
姜妮从洗手间出来了。
我们去了姜春雪所在的房间。
姜春雪像是刚睡醒，茫然而呆滞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唐枫，你来了。”
姜春雪说话含糊不清。
头部和面部严重变形，美丽不存在了，可在我的眼里，姜姨一点都不奇怪。
我拉着姜春雪的手，柔声细语说话。
我微笑的时候，姜春雪也会微笑。
这样的默契，似乎就连姜妮都羡慕了。
姜妮温润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等会你再喝点小米粥，吃点鸡蛋。”
“我是一个麻烦。”
忽而，姜春雪整个人都被伤感笼罩了。
我仿佛能看到，姜春雪的内心世界在沉沦。
姜妮眸子噙泪，克制着哽咽，说着：“妈，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你是一个麻烦，可是对我来说，你就是整个世界。”
姜春雪流泪了。
姜妮照顾姜春雪吃早饭时，我在一旁看着。
当姜妮和女护理照顾姜春雪方便时，我回避了。
我去了书房里，抱起了姜妮的吉他，弹奏就连自己都听不懂的曲子。
姜妮走进来了，听了几秒钟就开始皱眉头了，娇嗔道：“你妈蛋，别弄坏了我的吉他。”
“弄坏了，赔你一个更好的吉他。”
“折磨吉他，不如折磨我。”
姜妮把吉他夺走了。
接下来，我和姜妮聊起了艺术，眼镜娘很在状态，金丝眼镜都掉在了地上。
临近中午，老泉来了，下午要给姜春雪针灸。
厨房里在准备午饭，我和老泉在书房说话。
我提到了自己的判断，可老泉却说，红木大王魏久功就是当年木面人的可能，最多七成。
我笑了：“老泉，你能说出七成，我太高兴了，陈岚和万超风都觉得，只有三成的可能。”
“假如魏久功就是木面人，这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木面人只是古董造假团伙的中层，那就更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