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门开了,陈岚走了进来,冷声道:“你们吵什么呢?唐枫,让你来家里,不是为了让你欺负我女儿。”
我只能走出了书房,陈岚和叶月婵一直待在书房里,也不知道在聊什么。
我在华北省体育队时,一个教练说过一个小故事——
一个女孩问自己的母亲,第一次会不会很疼?
母亲瞪大眼睛说,不一定。
“和睦的母女就像是闺蜜,什么都会聊。如果一个已婚女孩的夫妻生活不和谐,大概率会告诉自己的母亲。有责任感的丈母娘会找医生,给女婿治一下。”
进而,我想到了云大郎,他是主动求老泉治疗的。
可是云二郎勾起来的右小腿,老泉却无能为力。
我和叶贵阳下棋时,陈岚和叶月婵终于从书房走出来了。
叶月婵的心情明显好多了,因为母亲对她足够温柔。
陈岚愠声道:“郁雪莲要来了,范海斌也跟过来了。”
我看着叶月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范海斌会送你一样礼物。”
叶月婵微眯眼睛看着我:“不是暗恋者的疯狂吗,送了我礼物,那还是暗恋吗?”
“只要没表白,都算暗恋,范海斌会装成哥哥或者朋友,送你一份礼物,他的脸上没有爱慕的痕迹,可心里都是不堪的画面。当他一个人时,会跪在地上,对着墙壁悲愤的喊叫,叶月婵,我爱你!”
“那么丑哥会不会从夏雪的网店下单,买个硅胶哇哇,取名叫叶月婵?”
这话居然是优雅的婵姐说出来的,我崩溃……
“取名叫夏雪好了,反正她习惯了。”
我发自内心对叶月婵的保护,让叶月婵一家人哄笑起来。
我不会在心里对夏雪说对不起,因为夏雪太喜欢这种情调了。
郁雪莲和范海斌来了。
郁雪莲年龄比陈岚大几岁,奔六的年龄却很时尚,看起来很富贵,很雍容。
范海斌真的丑,脑袋像陀螺,大鼻子搭配小眼睛,嘴唇很厚。
就好像,五官方面所有的缺点,都集中在了他的脸上。
范海斌的个头还行,约莫超过了175公分,微胖,看起来很健壮。
似乎为了突出自己的丑,范海斌居然还戴着黑框眼镜,让人怀疑眼镜不是买的,而是天生就有。
“陈岚,你家里有客人啊,这位应该就是唐枫吧?那个很畜生,让月婵痛不欲生的人?”
郁雪莲清冷的看了我一眼,貌似想为叶月婵做主。
我没有立马攻击郁雪莲,否则这场戏就不完美了。
陈岚笑着说:“他是唐枫,总惹月婵生气,可月婵就认准了他,我和贵阳都没办法。”
或许只是为了演戏,叶月婵及时挽住了我的胳膊,很俏皮的蹦跳了几下,表示自己的幸福又回来了。
看着我们,郁雪莲的脸色阴沉,可范海斌的脸色却很平和。
丑哥,就那么站在那里,很从容的丑着。
坐在了沙发上,郁雪莲端起茶杯喝茶,轻叹道:“年轻人的事,作为长辈也难以说的清道的明,喜欢就在一起好了,大不了以后发现不合适了再分手。年轻女孩不谈几场恋爱,不多经历几个男人,不是白活了吗?”
“莲姨,这是你自己的想法,现实中又有几个女孩会这么想呢。”叶月婵微笑说着。
“月婵,你就是太纯了。今天莲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现实中很多女孩都是这么想的,男人好色,其实女人更好色。一个看起来很淑女的女孩,心里可能就跟咸鸭蛋一样。”
郁雪莲貌似津津有味,语速更快了,“我知道一个女人,她一直幻想能在午夜后遇见坏人,她一个人去偏僻的小路,去偏僻的公园,可一直很安全。”
“因为她太丑了,色狼都被她吓跑了,对吧?”
叶月婵这话好像刺激到了丑哥,他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郁雪莲脸色不太自然,本来是调侃,却把自己儿子给套进去了。
“我说的那女人可不丑,很有女人味,可她几次在午夜后寻找色狼,都失败了。大概是,京城的治安太好了。”郁雪莲道。
“京城的治安当然非常好,一个人遇到暴徒的概率很低,有的人成年后就从没有打过架。”
叶月婵说着,“可是云二郎的运气却很不好,在我家门口遇见了刺客,右小腿被打劈,没法恢复了。”
范海斌终于开口了,一声叹息,“月婵,你心里没有云二郎,可他因为你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心里有了阴影。婵妹,看开点儿,打坏云二郎右小腿的人不是你,你不用过于内疚和自责!”
范海斌甚至朝着我看过来,“唐枫,我早就听过你的名字,今天能见到你,实在是幸会。我很佩服你的本领,你肯定也觉得我这番话很有道理。”
丑哥这么随和,这么讲道理,我反而有点不适应。
“丑哥,你说的对,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有需要我的地方,一句话!”
“痛快!”
范海斌伸出了手,我微笑着伸手。
握手时,我留意到了范海斌手臂上的几个圆点,被袖子遮掩的住的应该有更多。
分三排整齐排列,应该是烟头烫出来的。
“唐枫,我给婵妹准备了一幅字,知道她在练习隶书,而我刚好最擅长隶书,你不会吃醋吧?”
范海斌从挎包里拿出了一个卷轴,嘻哈笑着,“我对婵妹可没别的意思,纯粹就是朋友,我的母亲和她的母亲,二十多年的交情。”
“丑哥,你是个很真诚,也很真实的人。”
我在微笑赞美范海斌时,必须克制住内心的怒火。
因为,我已经发现了范海斌眼神里纠缠的烈焰,他的心里肯定是群魔乱舞的状态。
卷轴展开了,很有型,很有功夫的隶书——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范海斌说:“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