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我和苗小雨每天通话,视频聊天。
苗小雨的弟弟苗小雷,手术比较成功,人活了。
但是苗小雷高度瘫痪,就连拄拐和装假肢的可能都没有,后半生只能躺在床上,出门坐轮椅,衣食住行都需要人来照顾。
本来是那所高中的尖子生,不出意外的话肯定能考上重点大学,飞出大山,前途无量。
可就为了挖药材赚几十元,人生轨迹彻底改变了。
视频时,苗小雨哭着说:“我弟弟好可怜,他每天喊疼,吃不了东西。”
我只能沉默听着。
视频时,苗小雨忍不住就哭成了泪人:“如果小雷有机会考上好大学,他也会成为高材生,甚至科学家。”
我不能再沉默了,我说:“那怎么办呢,现在已经这样了。如果又缺钱了,找我,我家里很多钱!”
苗小雨提醒我小声说话,不要让周围的人听到了。
又是黑夜,我和苗小雨又在视频。
苗小雨说:“对不起,孤独的狼,那个网名叫一米阳光的女孩没法去京城了,她只能待在西南省靠山镇,照顾父亲和弟弟。她打算用你给的钱开一家小超市,带一个小豆腐坊。剩余的钱用来给弟弟买药,贴补家用,你恨她吗?”
“一米阳光,我不恨你,那笔钱是我发自内心想送给你的,同时你也把最美好的东西给了我,我并没有吃亏。以后你就在西南省靠山镇好好生活,有困难找孤独的狼。”
现在,我的微信和QQ昵称,又变成了孤独的狼。苗小雨的昵称,又变成了一米阳光。
在彼此消失七年后,我与她的网络情缘无缝衔接。
房门开了。
女房东叶月婵走了进来,她穿着衬衫牛仔裤丝袜。
她吃惊的看着我,好奇道:“唐枫,你怎么了,怎么哭成了这个样子,就好像在擂台上被人打败了,然后被扔下了擂台?”
“谁他妈的敢把我扔下擂台,我弄死他。”面对叶月婵,我必须拿出气势来。
“你啊,就是武德不行,所以华北省体育队才不要你的。”叶月婵明媚的凤眼就那么看着我。
我成功被她逗笑了,点燃了一根烟就朝着她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