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少年看着张文炌,冷漠的表情带着一丝不屑:“这只兔子是我先看到的。”
看着对面的少年,张文炌气得牙痒。
如果张辰在现场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个锦衣少年正是当日在南阳城出了二百五十两买下蛇兰花,导致一个身中蛇毒的人,只能自毁右臂。
而张文炌和锦衣少年的相遇也得从上次赶集说起,上次进了城后,张文炌就和双胞胎哥哥张文佑去了花满楼喝酒。花满楼作为南阳城里最大的花酒酒馆,等到两兄弟到花满楼门口时,显然已经人满为患了,两人只能默默取号排队。等了两个时辰终于快轮到他们了,这个时候对面的锦衣少年也来到了花满楼,少年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同伴,但是其他人的衣着普通,更像是他的仆人。
“这有十两银子,你们的号我买了。”少年非常霸道的对张文炌和张文佑说道,说话的时候面朝花满楼,完全没将他们两兄弟放在眼里。
十两银子不算小数目,相当于普通人一两个月的工资了。两人虽然等了半天,换十两银子自然不亏,但是对方目中无人又强势的态度让人生厌,两兄弟今年二十岁,正是是年轻气盛的年纪,自然不愿把号卖给对方。
两兄弟第一天出生,弟弟张文炌脾气显然比哥哥张文佑暴躁一点,张文炌果断出言拒绝:“我们不卖。”
当时对面的少年只是有点惊讶的看了他一眼,但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他身后的几人,有点面色不善的围了上来。
“你们两个不要不识抬举,知道我们是谁吗?”
“我管你们是谁,要是你们不知道自己是谁,就回家问问你妈。”年轻气盛的两兄弟无惧对方威胁,在城里,有士兵执法,如果在城里斗殴不仅会被直接丢出南阳城,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进城。所以在城里两人可以说是谁都不怕,而且今天自家村子来城里赶集的人也不少,就算出了南阳城也不怕他们。
少年摆了摆手,让他们停止了争吵:“算了。”
转头少年用了十两银子买了排在两兄弟后面的号,那人想都没想拿着十两银子高兴的重新去取号排队了。
过了一会酒馆出来两个人,这便正好轮到张文炌和张文佑两兄弟了。
酒馆的掌柜是一个非常肥胖的中年女人,鼻子上还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痣,就长相而言可以说是十分不好看的了,这种酒馆的掌柜,大家一般都叫她老鸨,老鸨看见两兄弟,连忙热情的打招呼:“张大少爷,张小少爷,今天想喝点什么?”
老鸨虽然长相不美,但是对人却是十分客气,来的年轻的客人都称为少爷,年纪大一点的就会称老爷,老鸨能直接说出两兄弟的姓,说明两人以前没少来。
张文佑对这个女人也是十分客气:“老妈妈客气了,我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壶杏花酿。”
张文炌也是客气的问到:“老妈妈,你懂我的,我平常只喝桂花酿。”
这花满楼和普通的酒馆不一样,酒馆一共有十二个小楼房,对应的正是酒馆里的十二壶招牌花酒。每个客人需要先选择自己想要喝的酒,才能去对应的酒楼。两人轻车熟路的找到酒馆的杏花楼和桂花楼,正当两人准备进去喝酒的时候,酒馆的掌柜跑过来了。
老鸨有点尴尬的找到张文炌和张文佑:“两位公子十分抱歉,这杏花楼和桂花楼,被后面的公子包了,这是您们的酒钱,还给您。”
马上就能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小桂花了,脾气暴躁的张文炌自然不愿意就这样回去“老妈妈,这可是我们先来的,你们花满楼难道一点规矩都不讲了吗?”
老鸨无奈的说:“这也没办法,那位公子出了一百两,你们要是也能出这个价钱,我就把那位公子请出去。”
被花满楼赶出来,让两兄弟十分不满,但是又无可奈何,气不过的两人只能换一个酒馆,这也导致两兄弟出城门回村的时候已经过了午时,最后两兄弟只能跑一百八十里回家。
......
回到张家村后山。
“这兔子我也射中了,凭什么说是你先看到的。”张文炌非常不悦的回道,原本就对这个锦衣少年十分不满,此时对方竟然敢跑到自己的山头和自己抢猎物,这让张文炌无法容忍。
锦衣少年:“那不如我们比试一下,谁赢了,这兔子归谁”
“好啊,正有此意。”听到这种话,张文炌心里开心坏了,对面前的少年怨气可见一般,上次就是因为他,自己不仅没有看到心心念念了一个月,桂花楼里面的小姐姐们,还换了一个酒馆多等了两个小时。
张文炌身高一百七十八公分,身材健硕,而对面的少年看起来和他岁数差不多,但是看起来比他瘦弱多了,身高看起来也比他差一点。
张文炌左手握拳猛的向少年冲去,一道左摆拳,看似普通,实则是暗藏着修炼了十几年的黑虎之力。
在张家村,很多小孩都没有机会去南阳书院学习,所以基本会选择本村的大人拜师,而张文炌正是拜师张大虎,修炼的武功和张大虎一样名为《黑虎诀》,这门功夫以大力为特色,张文炌已经将练气篇练至第九层巅峰,这一拳单拼力量,在村里没同龄人接得住。
少年似乎看出来这一拳的力道,不敢硬接,往后退一步进行闪躲,接着张文炌右手握拳,一记冲拳直击少年腹部。张文炌刚刚那气势凶狠的黑虎拳,看似一往无前,用了全部力气,但其实只是为了给右手出拳做掩护。
这一拳少年无法闪躲了,只能硬接,少年双手握拳挡在腹部。只听砰的一声,张文炌一拳打在少年手臂上,少年被这一击打得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