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良几人出了城门时,外面的像动物园一样的停车场已经少了一半了,显然很多人已经回村了。
张策生此时已经在马车上等着大伙出来一块回村,张子良来到马车旁将张辰抱上马车,这次张辰没有拒绝。马车上已经有六七个人了,众人见张辰手里拿得都是小孩子的玩具,不免和他开起玩笑来。
张禄宽:“张辰小兄弟,今天收获不错嘛?”
张辰开心的回应:“那是,都是子良兄给我买的。”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平常看这小子一副大人模样,总是和他们称兄做弟,做事说话也总是老气横秋,不过始终只是个三岁小孩,爱好也只能是几个小孩子的玩具。
张名柱:“你这拨浪鼓看着好玩,能借我玩玩吗?”
张辰:“不借,我自己要玩。”不是张辰小气,张辰自然知道他们是开玩笑的,要是借给他们,他们只会变本加厉的开玩笑。
几人在马车上等了小一会,张子良发现来的时候十个大人两个小孩,现在只有八个大人,还有两个小孩都还在:“还有谁没出来。”
张名柱:“应该是张文炌和张文炻两兄弟。”
张子良听到是那两个人,脸上有些不悦:“他们去干嘛了,他们不知道什么时辰回村吗?”
“那俩小子啊,年轻人精力就是好”,一个三十多岁的村民笑嘻嘻的回道,他叫张锡谷,是村里的老光棍了,还没回来的两个人,第一次城北喝酒还是被他带进去的。想不到如今两个小子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这都快中午了还没出来,看来自己真的老了。
张子良听到气就不打一处来:“还不是你带出来的。”
张策生向张子良问到,这次来城里是张子良包的马车,所以还是得看张子良的意思:“还等吗?”
张子良无奈的说:“在等一刻钟吧!”毕竟是自己带来城里的,不等他们就先回去也不太好。
一刻钟很快就过了,城门外的各个村子来赶集的凶兽又走了一半,但还是没有见到张文炌和张文炻两人出来。
张子良正准备说:“不等了。”这个时候看到城门口四个士兵抬着一个人,扔了出来,这个人正是之前在医馆打伤大夫的那个男人,想来他当着城主府的人的面伤人,而且伤的是全城最有钱人家的大夫,简直是一下将全城最有钱和最有权的人都被得罪完了,没死在城里已经不错了。
从前在外游历十年的经验告诉张子良尽量不要去多管闲事,但是天性善良的心里又有一丝恻隐之心,当时这个男人也是为了救自己的儿子,同时也是为了这个世界的不公平才出手打伤了医馆大夫,只是这世间哪有什么公平,也不可能因为他打伤了大夫变的公平。
最后纠结不下的张子良决定将选择权交给张辰,想着这小子平常对什么都好奇,一定会想去看,而且这里就他会医术,我去看了也没用。等下他想去看,让他先求求我,我在勉强让他去,于是张子良对张辰说:“想去看看吗?”
张辰像是看出了张子良的纠结,故意说道:“不去了吧,万一救不活怎么办。”
张子良:“那就不去看了,咱们回家?”
张辰:“那自然是回家啊!”
张子良:“其实救不活也关系,不去救说不定就真死了,不想去看看吗?”
张辰:“我听你的,你叫我去看的话,去看看也可以。”
张子良:“那就去看一眼,如果你救不活就不救了。”
张辰:“行,听你的。”张辰说完就跳下马车,朝城门口跑去,其实张辰本来就想去看,正愁找不到借口,张子良就开口了,正好借张子良的旨意下去看一下。
此时男子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城门旁边,张辰走过去,正好看到那几个士兵在城墙上贴了一则通告,通告上画的的正是这个男人,在画像下面写着:岱山村孔梁纥,当街行凶,禁止进城三年。
孔梁纥此时满脸鲜血,已经奄奄一息,但他还是用一只手紧紧的抱住自己的孩子。
张辰用手探了探孔梁纥的呼吸,气息及弱,在用手指给他把脉,脉搏时断时续,非常不稳,解开男人的兽皮大衣,看着胸口已经是青一块紫一块,显然被城主府的人抓去,没少挨打。男人受的伤和医馆大夫受的伤完全不在一个等级上,身体里受伤的地方太多了,没办法直接将体内的淤血逼出来。
孔梁纥似乎感觉到了有人在给他看病,睁开眼便看到了站在旁边张子良,完全无视了张辰,男子想起了在医馆就是张子良救得大夫。赶紧虚弱的对张子良说到:“求求你,先看看我儿子吧。”
张子良连忙答应,然后用眼神示意张辰去看看小孩子的病情。
张辰闻言,无奈地只能先看看他的小孩,他孩子看起来和张辰差不多大小,应该也是三岁左右。此时也是满脸通红似乎是发高烧,躺在孔梁纥身边。张辰用手摸了摸小孩的额头,只感觉烫手,这得高烧多少度,才能这么烫人?在这个世界医馆太少了,大夫看病都看不过来,每年小孩子因为高烧而死的不计其数。
如果再不给他治疗可能脑子都会烧坏,小孩子在发高烧的时候,昏睡时大多会做梦,尤其在孩子年幼时,根本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尤其意识会变得模糊,这样很容易神经错乱,错把梦境当现实,若是治疗晚了,可能这孩子永远保留在这个年龄段的智力,所以必须尽快医治。
要治疗高烧,张辰有很多办法,但是现在要快才行,现在两个人都是需要越快治疗越好,若是治疗晚了都可能就会留下终身无法治疗的毛病。张辰突然想起身上那本《伤寒杂病论》,里面就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