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骁走后,白舒让下人将吃的留下,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让她注意身子,就离开了。
接下来两天,苏听晚亲自下厨为楚骁做饭,亲手为他熬药,亲自换药,其余时间几乎都陪着楚骁。
有了苏听晚的事事亲力亲为,楚骁的伤好得很快。
秋实神色焦急的打断腻歪在一起的二人。
“小姐,不好了,大公子出事了!”
苏听晚将药碗一下塞到楚骁怀里,蹭的站起身,询问秋实。
“轩弟怎么了?”
“苏林说,二小姐和夫人在鸿鹄书院门口闹呢!大公子完全招架不住。”
“走,我们去看看!这母女俩到底想干什么?”
“我送你去!”
楚骁见苏听晚要走,连忙叫住她。
“不必!我能处理,你就别出面了!”
苏听晚给了楚骁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楚骁也只好作罢。
“那我让林一给你备马车。”
“好。”
马车到了鸿鹄书院,还没下车就听见柳氏的吵嚷声。
“锦轩!你不能跟你姐姐一起胡闹啊!你父亲和祖母被你们姐弟二人气得病倒了,不过是一个妾室之子,你要相信你父亲啊!”
一旁看热闹的学生,都不自觉的和苏锦轩拉开距离,就是的话太过引人遐想,几句话就把苏锦轩姐弟塑造成不孝,不容人的庶子庶女。
苏锦轩想辩解,可张张嘴又不知从何说起,子不言父过,哪怕苏耀明已经给了他们姐弟断绝书,他也不能说。
苏听晚从国师府的马车上下来,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都很好奇苏听晚的身份。
“苏夫人莫不是忘了,苏大人已经写下断绝书,还是夫人你亲自将我们姐弟赶出的家门,如今苏府有什么事,自然与我们姐弟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若是再敢胡乱攀扯,那就休怪我告上公堂也要讨个公道。”
“姐姐!”
苏锦轩见到苏听晚来了,松了一口气,朝她这边跑来。
“怎么没去先生跟前学习?”
“先生说,让我把事情处理好再去听课。”
苏锦轩有些心虚的低下头,自己根本解决不了。
“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看姐姐的!”
苏听晚走到柳氏面前,见苏曼菱远远的站在一旁,不错,比她娘强多了,不过,还不够。
“苏夫人,你方才说苏大人和苏老夫人都病了!”
“确实,都是因为担心你们姐弟二人,怕你们在外头过得不好。”
“再请问夫人,锦轩可是医者?”
“这……,你父亲就是……”
苏听晚不等她说完,继续开口。
“锦轩也不过才十岁,府上有人病了应去找医者才是,夫人倒好,跑到书院门口逼迫一个十岁稚子,夫人莫不是存了什么心思?”
柳氏脸色一僵,随即又挂上从容的微笑,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打发的。
“你这孩子就是心思重,母亲也是担心你父亲和你祖母啊!你怎么能这样误会母亲呢?”
“夫人,我们已经给你的一双儿女腾了地方,我们已经被苏大人请了祖宗划了族谱逐出家门的,可既然你还不愿放过我们姐弟,那我就满足你!”
柳氏有些忐忑,却又告诉自己,苏听晚不会冒险毁了苏锦轩的名声。
很显然,柳氏想错了。
“诸位学子,你们都是识大礼,知大义的高门子弟,今日就请各位做个见证,我们姐弟是在家中被人诬陷,无人相信,无处申冤,最后被苏大人亲自赶出家门的,而这位苏夫人,亲自将我们赶出门,连一件衣裳,一个汤婆子都不准带走。我们姐弟自力更生才有了几日安稳日子,可苏夫人却追到书院,硬要给我们姐弟安上一个不孝父母,不睦姊妹的名声,这是想要逼死我们啊!”
苏听晚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这副想哭却忍住不哭出来的模样,让一些世家公子看得心软。
男人总是想保护弱弱的女性,不分年龄。但最重要的还是苏听晚是坐着国师府的马车来的,不能得罪。
“苏小姐说得有理,这位夫人一来就指责锦轩,也不说明来意,我看她就是故意来闹事的。”
“说的不错,要是真是家人病了,找个大夫诊治就是,我看这位夫人可一点都没有担心的意思。”
柳氏眼睁睁看着风向偏了,可她不甘心。
“天底下与不是的父母,你们这是要忤逆不孝啊!”
唰!
苏听晚从袖袋里掏出一张纸,拿到几位‘正义’的学生面前。
“诸位,这是苏大人亲自写的断绝书,我和锦轩与苏家再无瓜葛,生死无关。”
在场的人都有些唏嘘,没想到还真有这么狠心的父亲,生死无关的话都说得出来。
苏曼菱见柳氏败下阵来,只能亲自出马。
“姐姐,今日我和娘就是来接你和锦轩回去的,爹也早就原谅你们了,娘说话不中听,可她也是一片好意啊!”
“我们做什么了!需要他原谅?”
苏听晚对于苏曼菱真是半点脸色都不想给,自己可是两次差点死在她手里。
“姐姐,这些事情怎么能往外面说?”
苏曼菱泪眼汪汪,十分委屈。
“哪些事情?你娘害死妾室腹中庶子的事?还是嫁祸无我的事?亦或是你想请杀手杀我的事?”
哗!
一向清净严肃的鸿鹄书院门口,瞬间沸腾了。
“姐姐你在乱说什么?你要是生气就打我骂我也好,怎么能……”
“苏曼菱!你莫不是忘了,我手里还有个证人的!”
苏曼菱一噎,她确实忘了这茬儿!不过那又如何,今日一过,看他苏锦轩还怎么在鸿鹄书院待下去。
那人说得对,苏听晚最在乎的就是苏锦轩,只要收拾了苏锦轩,够她苏听晚难受一阵子了,只要苏听晚不痛快,她就高兴。
苏听晚有些奇怪,苏曼菱今天的反应不对。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