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想念她的美,只是以自己对苏曼菱的了解,今天这种场合,苏曼菱一定会来凑热闹。
她没来,只有一个可能。
不在府里!
见苏锦轩情绪稳定,又嘱咐几句才离开。
出了松雪院,立马吩咐秋实去找正院那几个小姐妹探听苏曼菱的消息。她可不敢忘了苏曼菱设计自己婚前失贞的事。
算着时间,应该是一个月以后,前世她刚去青云观一个月,府里就突然来人,免了自己半年的修行,许她回府。
小半个时辰后,秋实回来了。
“小姐,二小姐今早接到御史台徐家小姐的帖子,匆匆出府去了。”
还不等苏听晚细问,苏曼菱和几个官差就闯了进来。
苏听晚脸色一凝。
“苏曼菱!你平时胡闹就算了,今日怎可带着外男闯我闺阁。”
“苏听晚,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没数吗?还敢这么嚣张,官爷,她就是苏听晚。”
两个官差闻言立刻上前,作势要抓苏听晚,苏听晚险险躲过,避免了官差的触碰。
“不知差爷拿人可有文书?”
“自是有的?”
苏听晚给秋实使了个眼色,继续与官差纠缠。
“差爷可知这里是礼部侍郎府?”
“自是知道的!”
领头的官差脸色不耐烦的回答。
“那我所犯何事?烦请差爷告知一二。”
“万远车行的车夫昨夜被人杀害,而昨日下午那名车夫正是被你的丫头雇走,而且现场发现了苏小姐的簪子,这枚簪子正是凶器。”
“敢问官爷,官府可有定罪?”
“不曾!人证物证具在,苏小姐还怕不定罪?”
官差眉毛一挑,语气很是轻薄无礼。
“律法云,未定罪者,可传唤,不是拘拿,且我父亲是从四品侍郎,一切应当由大理寺卿下协查文书,不知差爷可有文书?”
官差一愣,没想到苏听晚一个闺阁女子竟然还懂刑法规矩。
“自是有的,不过本衙役出来得急,将文书落在衙门了,等到了衙门自会给你看个明白。”
苏曼菱听得着急,生怕出什么变故。
“苏听晚你着急什么,不都说了去到衙门给你看文书吗?人家官爷还有差事呢!你快些跟着去,若不是你杀的人,说清楚自然就放你回来了。”
蠢货!
看着苏曼菱心急的样子,苏听晚真想给她一巴掌,这人得蠢成什么样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没有杀人,若要我配合调查就请拿协查文书来。”
官差没想到苏听晚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种事,竟然丝毫不慌乱,想到上头的吩咐,决定来硬的。
苏听晚见官差神色变幻,瞥见苏曼菱朝官差使眼色,心里着急秋实怎么还不来。
官差已经目露凶光,千钧一发之际,苏耀明终于姗姗来迟。
“你们在干什么?”
官差看到苏耀明,脸色古怪。
苏曼菱更是吓了一跳,双手捂着胸口,但很快就镇定下来,攀上苏耀明胳膊告状。
“爹,姐姐杀人了!官差就是来抓她的。”
苏耀明先是一愣,随即低声呵斥。
“人命关天,不可胡说!”
倒不是苏耀明有多担心苏听晚,他只是担心会影响了自己的仕途。
苏曼菱委屈巴巴的劝说。
“爹,女儿都是为了咱们苏家啊!咱们主动交出杀人凶手,衙门就知道这件事我们一家人是不知情的,自然不会问责,若是不把姐姐交出去,爹怕是会担个包庇凶手的罪名啊!”
苏耀明神色有些松动,苏曼菱的话确实有些道理!
苏听晚看在眼里,失望更甚。
“父亲明鉴,听晚绝没有杀人,若是因为这莫须有的罪名便去了衙门,哪怕证实了听晚是被冤枉的,也难保没人嚼舌根子,听晚受点委屈没关系,可现下正是咱们苏家的紧要关头,自是不能不顾及着。”
苏耀明觉得苏听晚说的也有理,若是因此耽误了苏锦轩入岳大家的学,确实是一大损失。
“爹,您别被她的花言巧语骗了,她就是心虚不敢去衙门,仗着父亲的势为非作恶,若被人知道遭殃的可是父亲,是咱们苏家所有人啊!”
苏耀明面上变了又变,可心中的天平已经倾向于苏曼菱了!就算苏锦轩废了他还有小儿子,无非是多养几年的事,总比惹得圣上贬斥得好。
苏听晚见苏耀明眼神变了,便知他已经放弃了自己,内心唏嘘不已,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无情。
“既然你没做过的事,就是去到衙门也不怕,若是真害人性命,为父一生清廉,自然也不能包庇你。”
几个官差在一旁乐得看好戏,也佩服这位礼部侍郎的脑回路。
苏听晚为自己之前的判断失策懊恼不已,真不该将希望寄托在她这位好父亲身上。
一边迅速在心中思索应对之策,可官差头领哪会给她这个时间转圜,朝苏耀明一拱手。
“侍郎大人秉公处事,我等佩服,苏小姐得罪了!”
官差阴恻恻的笑着,苏听晚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绝望和慌乱,而那些所谓的骨肉至亲正是将她推入深渊的手。
“住手!”
苏听晚循声望去,身着一身云纹白袍的楚骁正在几个黑衣侍卫的簇拥下朝苏听晚走来。
苏听晚有一刹那的恍惚,楚骁就如同天神一般,每一步都踏在她的心上。
“国师驾临,尔等还不跪拜!”
苏耀明是见过楚骁的,虽不知这位国师因何而来,却还是赶紧跪下迎接,见苏曼菱傻愣着,一把拽着跪下。
“臣苏耀明拜见国师。”
“拜见国师大人。”
官差苏耀明跪下,反应过来赶紧磕头行礼,这让本就不宽敞的院子显得更加拥挤。
楚骁慵懒的坐在侍卫搬来的椅子上,眯眼扫过跪着的众人,最后停留在苏听晚身上。
“回去告诉潘驰,人不是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