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这时候?”
“就是喔,这是要触霉头的呀。”
“是男的吔,肯定跟新娘子有关的呀。”
“扯不清,这回有好戏喽。”
“他不同意?他不同意管个逑用?”
“就是,真不识相!”
“就是,这个时候了才来不同意,能做西式婚礼的女人,恐怕早就那个了……”
“嘿嘿,那可说不准哩。”
……
只见剪影活动了起来,朝礼台走过去。同样踏着五彩玻璃投下的光束。只是两腿有些僵硬。
“大谷秀石?!”
牧天心里惊呼一声,移形换影,瞬间来到礼台台口。
大谷秀实也已接近台口。
牧天待要趋前,金虎半路斜插过去,挡住了大谷秀实。
大谷秀实也不说话,挥手横扫金虎面门。
金虎也不含糊,扎稳下盘,原地后弯腰躲过,随即弹起,一掌怼在大谷秀实前胸。
大谷秀实捂胸后退两步,“她是我未婚妻,她要嫁的人是我!”他暴怒地喊道。
牧天见事态已被金虎阻住,就回头看着胡提和欧阳慧。
欧阳慧还在惊愕之中,完全没有回过神来。
“这位朋友,请不要乱说,今天是我老板兄弟大喜的日子,随份子祝贺的欢迎,捣乱的滚蛋!”金虎盯着大谷秀实,平静地说。
“我说了,欧阳慧是我的未婚妻,不能嫁给那个垃圾!”大谷秀实怒吼道。
“啪啪。”
金虎左右开弓地打了大谷秀实两个嘴巴。
“你狗R的腿好了,又嘴贱是吧?!”
大谷秀实也不捂脸,指着金虎发狠道:“是你,是你打我闷棍是吧?”
“是小爷我怎么了?打你闷棍?现在你要是不立刻从这里滚出去,小爷让你闷死在这里,婚礼变成你的葬礼,信不信?”金虎断喝道。
众亲属哗啦啦站了起来,表情各异,但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过道中的大谷秀实。
牧天反倒双手抱肩,看着台下的热闹。
欧阳慧终于回过神来,凄厉地叫了一声:“秀石,大谷君!”
大谷秀实此时注意力却在金虎身上,对欧阳慧的喊声充耳不闻。
只见他冲金虎一个怪笑,接着螳螂腿骤然袭向金虎下盘。
金虎也不闪避,垫步上前,硬接了大谷秀实的的一招。
大谷秀石错愕,但上身已经探出,猝然间难以收回。
金虎双臂长伸,两手已过其后脖颈子,双手一卡头颅,接着一拧,竟然将大谷秀实凌空翻转了个个儿,“吧唧”摔在地上。金虎高抬起脚来,照着大谷秀实前胸,正要踏下。
“大谷!”
欧阳慧的喊声凄动全场。
金虎快速地瞄了牧天一眼,脚随即踏下,不料一脚踏空。
再看那大谷秀实,一个翻滚脱离了金虎的控制范围,扑棱爬起,稳住身形,纵身向后跃上长凳之上,凌空就朝金虎扑来。
金虎眼见避无可避,牧天一个横移,插入大谷秀实与金虎之间,长臂回环,将大谷掌峰卸掉,反手抓住大谷秀实前襟,一把扽过来,挥拳就要直击大谷秀实面门。
“砰砰!”连着两声枪响,只见一个黑色紧身西装,剃着平头的男人,一个滑步冲到跟前。左臂挡住牧天挥出的拳头,右手的枪立指牧天的额头。
小泽寅太郎!
胡提认识他,不由叫出了声。
“放开他!”
小泽喊着,同时枪口朝前怼了怼。
牧天松开了大谷秀实。
他没见过小泽,当然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来参加我兄弟的婚礼,还是这个大谷的葬礼?”牧天讪笑着调侃道。
“你来干什么?”还不等小泽说话,大谷秀实整理着衣服说。
“我是你舅舅,你说我来干什么?”小泽的汉语很生硬,但并不妨碍他表示痛惜和无奈。
“我不用你管,我能照顾自己?”大谷秀实理直气壮地对小泽说。
“你能照顾自己个屁!没看到这帮支那人要杀你。我告诉你多少次了,不要跟那帮垃圾鬼混,她爱嫁给谁借给谁好了,垃圾就是垃圾。你是我的外甥,跟我走!”小泽恨恨地说着,“你走,我看他们敢怎么样?”
大谷秀石并没有动。
“走!”
大谷秀实却走向欧阳慧。
金虎又斜插上去挡住大谷秀实的去路。
“大谷!”
“你以后不要叫我‘大谷’,我已经改名叫林依祖了。”
小泽一愣,脸上露出了一阵迷茫的颜色。
牧天伸出食指,连续地点击着额头上的枪管:“拿过去,他已经不是大谷了,他是林箫的儿子,是那个汉奸跟你姐姐私通生下的杂种。他改名了,不愿意跟你走,因为他觉得你比垃圾更垃圾。你才是真正的垃圾。你还没听清楚吗?”
小泽脸上立刻青一阵华一阵,“八嘎!”
牧天骤然偏头,手指化掌,反手握住枪管,一个横推。
只听“咔吧”一声,小泽手腕已断。
枪到了牧天手里。
在一众如释重负的惊呼声中,牧天一跃退出三尺,握枪指着小泽脑门。
“我好像警告过你们这些垃圾,太近了,就不要用枪。你这个垃圾是没听到过,还是听不懂啊?”牧天乜斜着还在惊惧中的小泽寅太郎。
“牧探长……”
身侧响起一声轻唤,但很坚决。
牧天横着急退一步,定睛看去。
石门满仓!
“牧探长,在下来晚了,搅了您的婚礼。对不起了。”石门满仓朝牧天深深地鞠了一躬。骤然转身,欺前一步,照准小泽头脸左右开弓地就是两巴掌。
小泽摇头晃脑地勉强站住。立刻一个立正,“哈依!”垂首,笔直地站着。
“这是你撒野的地方吗?这是就撒野的时间吗?”石门满仓训斥着。
“对不起,将军!”小泽鞠躬道。
“滚!”石门满仓吼道。
小泽张腿,又是一个立正,“哈依!”又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