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虎刚看到英子的侧影,正要上前去招呼,就听见达斯汀的招呼声,接着就被达斯汀挽着出了门去。
俩人寻了一个僻静处,金虎站住,“到底怎么回事?”
达斯汀猜到了金虎问的是生么事情,但明知故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培训的事,我早晨去上课,怎么就人去楼空了呢?一个人影都不见了。我上上下下地跑了两趟,就连五楼的栅栏也被撬开了。怎么回事啊,达斯汀。翟大师是不是跑路了?要是这样,你可得退我们钱的。”金虎越说越认真。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翟大师没有跑路,只是转移了。”达斯汀一脸诚恳的紧张,尽力地安抚着金虎。
“转移是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吧,”达斯汀见此事瞒不过去,要是瞒着了,自己就得吐出中介的钱来,他领教过金虎的厉害,就扶着金虎的肩膀说,“詹姆斯,你听好了,下面的话你不要跟任何人讲,兰德斯和霍克斯都不要说,见着他们了,让他们来找我,我跟他们解释。”
“废什么话啊,快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刚上两节课,大师就跑了,你怎么也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吧。”金虎有点不耐烦,瞪着达斯汀说,“要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你别着急啊,詹姆斯。你要是接着想继续上课啊,就还去找翟大师。”达斯汀恭顺地说着。
“这么大上海滩,我哪找去?”金虎还是着急地问。
达斯汀靠近了些,也压低了嗓音:“就在对面,东祠坊。”
“东祠坊?”
“奇怪吧?这些年我也打听出了点翟大师的事情,也很佩服他。翟大师的智商相当高,他这些年也没少犯事,可是每回都能平安过河。你知道是为什么吗?”达斯汀摆出一副细说端详的样子,他以为这样就可以让金虎感到自己是他的知己,从而减轻金虎对自己的焦虑。
可是金虎好像并不买张,“我知道为什么干什么,你快说我到哪里可以马上找到他?我怀疑他就是个骗子,高智商的骗子。”
“我都跟你说了就在东祠坊,你怎么不信呢?狡兔三窟你知道不?灯下黑你知道不?这你肯定都懂,可是把这两个加起来而且运用得炉火纯青的,我见过的就只有翟大师一人了。每逢有事发生,他就立马消失。人家就满世界找他,可是,他就在附近,这你想不到吧。京城来的那个满清遗老也特么是奇了怪了,绝对有强迫症,把那个东西祠建得一模一样,你到东祠坊,同样去最里面的拐角,还找五十六栋,就能见着翟大师了。说不定现在正在那里给新来的人上课呢。”达斯汀如数家珍地一一道来。听得金虎直迷糊。
“行,我信你一回。不过你说出事了,出什么事能让翟大师转移了呢?”金虎佯作无知地问道。
“这回可能是大事。汉密尔顿和他的那只肥羊不见了。”达斯汀颇为神秘地凑近金虎的耳朵说道。
“哦?汉密尔顿是谁?”金虎继续装着糊涂。
“翟大师最得意的门生,最早跟着他一路骗过来的。他找着个肥羊,不到一年就诈了差不多五百万。这就要准备杀了卖了,可是人却双双不见了。”达斯汀叹着气,无限惋惜地说着。
金虎道:“不见就不见呗,钱不已经到手了嘛,转移个什么趣?”
“这你就不懂了吧。不见有很多种的。给你说吧,第一种是放羊,就是那些资质不怎么样的,年老色衰的,钱诈干净了,养羊的人就制造些事出来,主动抽身,还有一种,是羊跑了。就是她们看出了这里的门道,及时止损,转身就走的。再有就是羊肉烂在锅里了。就像皮特跟……嗯,不说他了。就是养羊的跟羊发生了感情,成了男女朋友,双双私奔了,甚至结婚生子了。这种不多见,翟大师严格控制养羊的人与羊产生感情的。最后一种就是全羊了。这是针对那些资质过人的羊,诈干最后一分钱,最后就卖去四马路了。”
“那你说的这个汉密尔顿是跟他的羊私奔了?”金虎是打算一傻到底了。
“要是那样就好了。原来翟大师的安排是诈完最后的五十万,就把羊卖到四马路的一间书寓去,三千块的定金都拿了。可是,他拿到的最后一笔赎人的钱,全是铁条穿着塘泥做的假现大洋,而且两人还几乎同时不见了,这事就大了吧。”达斯汀故作高深地道。
“不就是少挣几个钱吗?跑什么跑?”金虎颇为不屑地说。
“嗨,怎么说你呢?你想啊,翟大师本来是想从苦主家人那里再诈最后的五十万赎金,赎金送来了,却是一堆泥,接着人就不见了。这意味着什么?被人看穿了,穿帮了,漏包了!”达斯汀有点恨铁不成钢,发狠地说着,心里想着这个金虎不像自己先前想象的那么聪明,翟大师的教学有问题,金虎的将来还得靠自己给带出来。
谁知听到这里,金虎想明白了,“羊的家人找到羊,连养羊的人一起弄走了。回来肯定要来弄翟大师。所以他才跑路的。是这样的吧。”
“这不明摆着嘛。你别老说跑路,是转移。翟大师换个地方照样干。现在脑残的人越来越多,满大街都是,一抓一大把。翟大师的事业还会红火起来的。”达斯汀掩饰地吹嘘说。
“你把翟大师的那点道道摸得门儿清,有自己的打算吧。”金虎试探地问。
“瞧你说的,现在谁还没有个志向、小目标啥的。你先在翟大师那里混着,以后跟我干。布拉格这里就是我的底子,你瞧厚不厚。各种羊天天乌央乌央的。翟大师现在都靠我给供货呢。哎,说得太多了。你找翟大师去吧。别忘了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