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儿做主啊。可怜根发在天之灵在看着,他闭不上眼啊,我的王爷啊!”
王以栋俯身扶住老妇,“根发嫂子,起来说话,起来。”
冯茹芸也碎步上前,同样跪下,搀扶着老妇双肩。
“根发嫂子,您先起来,有话咱们回去说。以栋他今天有客人。啊。”冯茹芸悄声在老妇耳边说着。
咦,这一定有冤情啊,敢闯王爷的迎宾仪式,若不是冤到家了,这海子荡里怕没人敢如此作为吧。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我知道王爷你为难,可他韩鹏举的儿子害了你根发哥哥的儿子啊。我儿子死得好冤啊。根发,根发啊,你要有灵就下来求求你以栋兄弟吧。求他严惩凶手,为儿子德林报仇啊。”
王以栋仰天长叹,待低下头来的时候,正碰上牧天讶异的眼神,随即又叹息了一声,别过脸去。
“这是?”牧天盯着王以栋,满脸疑惑和同情。
“荡内之事。烦心得狠。”
“看这大婶情真意切,莫不是真有冤情?”牧天并不打算放弃。
“唉,原是一件简单的案子,但事涉颇广,又没有确凿的证据,动刑老朽又下不了手。”
“那晚辈帮你好不好。此前晚辈在租界的中央捕房混过,于警察办案有点心得,不如交由晚辈为王爷排忧解难。”实际上,前世的警校生活又浮现在牧天的眼前。
王以栋盯着牧天,半晌没有说话。
老妇闻听,松了抱住王以栋小腿的手,转而抱住牧天小腿,“这位大爷,求您为老妇做主。”又转而对王以栋伏地叩头,“咚咚咚”。头头着地,转眼间就血染额头,面目全非。
王以栋一眼瞥过去,心有不忍地闭上眼睛,但还是没有发话。
老妇发疯样继续叩头。
旁边的冯茹芸已经开始了呜咽。
王以栋睁开眼睛,直盯着牧天。
牧天知道他什么意思,就弯腰扶起还在叩头中的老妇,交予冯茹芸搀住,对王以栋说,“王爷,这样,您给我十天时间,以我带来的十万大洋作保,若查清此案,前辈在市面上给晚辈喊两嗓子,替晚辈拉拉人脉,若查不清楚,十万大洋归蛤蟆岛。这个赌局如何?”
王以栋沉吟了一阵,望了眼巴巴看着自己的老妇,朝牧天举起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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