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慕毫不意外,经过几天的相处,她简直觉得这个蛋糕美味无比。
毕竟,这可能是她这两天唯一的食物了。
尽管冰箱里还有很多,但她暂时不想为了这些资源得罪了默默,从而失去了NPC的好感。
童慕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屋子,出乎意料的,屋子里的陈设没有复原。
默默好像没看见,专心坐在桌前写作业。
“默默。”童慕试着跟默默搭话,“你的爸爸呢?”
默默停下笔,歪头看向她。
“姐姐,我没有爸爸。”
童慕呆住,表情变了一下,不过一瞬,又恢复正常。
“姐姐昨天帮你收拾房间的时候,不小心看了你两则日记,你应该……不会生气吧?”
生气也没办法,谁叫她想获得线索呢。
其实不是她不想看更多,主要的是……一共就两则日记。
听她这样说,默默沉默了,稚嫩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
童慕的心忍不住提起来,果然……果然生气了。
她要失去NPC的好感,获得NPC的厌恶了!
默默抿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姐姐,你在说什么?我从来没写过日记。”
童慕这下更慌了,脸上的表情几乎维持不住。
他没写过日记?
那自己看的是谁写的日记?!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非自然生物的存在?
尤其还是在这样的恐怖游戏中,童慕觉得脊梁骨一阵发凉。
她沉默下来,专心吃着蛋糕,不一会儿,就把蛋糕吃完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默默写了没一会儿,就停下笔了。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焦躁。
童慕问他的时候,他也抿唇不答,只静静坐在一边,像个孤独的小蘑菇。
看到他小小一只,这么懂事的样子,让人难免心疼。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一阵响声。
童慕站起身,警惕的看向门外。
默默没提醒她,应该不是巨夫人。
要么是玩家,要么……是其他鬼怪。
令童慕没想到的是,默默的反应比她还大。
他噌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目光静静盯着防盗门。
童慕看向他,安抚道:“你别怕,我过去看看。”
从里面的猫眼,应该能看清楚外面是什么人。
如果是玩家那就假装里面没人。
童慕甚至觉得奇怪,怎么张强每次都能准确的发现她在哪个房间,甚至那么笃定的用小心炸弹炸她的房门。
不过刚走出两步,就被默默拉住手了。
他脸色苍白如纸,对童慕摇摇头。
“姐姐,别去。”
话音刚落,防盗门咔嚓一声打开,一身黑灰色雨衣的人仿入无人之境,一步步朝里走来。
手中拿着作案工具,正一点点往下滴血。
雨衣杀手?
童慕瞪大了眼睛,“他不是被杀死了吗?”
被杀死了?
默默突然呆住,嘴唇没有丝毫血色,僵硬的看向她。
“姐姐,你在说什么?”
一时间,他就像个僵硬的木偶娃娃。
而童慕,就是那个触碰木偶娃娃禁忌的人。
看着他的神情,童慕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接下来说错一句话,那她将会被两个人攻击。
一个雨衣杀手。
一个……毫无杀伤力的默默。
“姐姐,你刚刚说了什么?”默默执着的问着。
呆滞的目光好像十分迫切的想要得知真相,看得童慕头皮发麻。
“他死了。”童慕后退了几步,悄悄打开人物面板,准备拿出一些道具。
“他刚刚已经被你杀死了,你忘了吗?”
默默彻底呆住,瞳孔剧烈颤抖。
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断开,他的神色变得迷茫。
自从童慕说出那句话,雨衣杀手便仿佛失去了活力,停在门口。
一直到她不停地重复这个回答,他终于慢慢化掉,洒落在地板上,成为一滩水。
而后连带着衣物,全部消失。
房门已经被关上,仿佛刚刚的一切全都是错觉。
童慕不觉得这是错觉,她看着呆滞的默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好像是他一个人的空间,好像是纺织的梦。
雨衣杀手其实是他的幻想,或许是他在现实生活中受到了同样形象的人迫害,才会转而在这种恐怖游戏中发生映射。
童慕拉住他的胳膊,轻轻摇晃。
“默默,醒醒,看看我是谁?!”
小男孩并不理会她,目光完全没有焦距。
他摇摇头,神色迷茫。
童慕叹了口气,看了一眼硕大的客厅,什么东西都没有。
如果游戏里的设定是默默有病的话,那应该会有些提示。
童慕走进他的卧室,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之后她相继翻看了其他房间,除了几包感冒药,几乎什么都没有。
不过这一次搜索,也并不算一无所获。
她在主卧发现了一样东西。
一个结婚证。
结婚证上写着杨志成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童慕仔细看着照片,发现这个女人她完全没有见过。
不过巨夫人那张完全变形的脸,谁知道她生前是什么样子?
童慕暂且将这个女人归位于巨夫人了。
房间墙壁有很巨大的裂痕,不知道是不是遭受了地震,成了危房。
那别的房子怎么没有?
难道这个副本其实是地震之后的灾区重现?
童慕脑洞大开,她拿了感冒药,泡好端出去。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默默却不见踪影了。
这里该找的也找的差不多了,她打开房间离开。
这个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了,等到了晚上,时间又会开始重置。
童慕一口气跑到了六楼,想要看看还有没有其它线索。
行走途中,石灰慢慢落下,掉在地上。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内心疑惑,这栋楼的墙皮似乎很喜欢掉灰,像干咳了数百年一样。
走到张菊的房间,不确定她在不在里面。
童慕找了个东西,敲响房门扔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