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一次也不知道到底要做多少,他就试探性的买了十斤,花去了二百五十文,看着给出去的桐板,季梁清还是有点心疼。
但路过这临安县城唯一一家酒肆的时候,看着那热闹的生意,季梁清又咬了咬牙。
这酿酒毕竟是个好路子,也就刚开始投入多些,等到他们酿出些门路来,赚钱的机会一定不会少。
苏绣儿都跟他们解释了,这书上说过酿酒是需要酒曲来发酵的。
他虽然不懂得什么叫酒曲,但也明白,这一定是酿酒的关键之处,之所以这酒方子分传家宝和自己喝两种区别,恐怕就在这关键部分。
这样一来,又花出去了四百文。
书上又说了需要买些土罐,他在那卖土罐的位置跟店家讲了好久,花费二十文买了一个土罐。
算下来,一共花了六百七十文了。
因为前些日子家里打的鸡还没吃完,这次季梁清不打算买肉。
但看着街边有人在卖麦芽糖,想着家中几个好久没吃糖的孩子,他还是花了五文钱买了一大块糖,准备回去拿给孩子们甜甜嘴。
接着便不敢再耽搁,拿着一堆东西准备回去。
城门口的李翠花夫妻俩一直牢牢盯着出口方向,几乎是季梁清一迈出来,李翠花就推了推旁边的马显富。
“出来了!”
马显富顿时瞪大眼睛,仔细一瞧,眼睛都绿了:
“你看他这大包小包的,准买了不少好东西,说不定就有肉!他们一家子肯定能吃饱。”
马显富的声音都扭曲了,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上前去把那东西给抢回来。
“看来这家人卖枣赚了不少钱,肯定还有什么赚钱路子!最近这野栆也不卖了,可能又有什么别的法子了。”李翠花站不住了:
“咱回去一定要告诉爹他们,一定要密切跟进他们家的事情,如果下次再不愿意把赚钱路子给咱们,咱们就去告村长,他们不经过村长允许就住进了咱们牛头村。”
两口子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目睹着季梁清从小路回到村尾,立马就回家通风报信去了。
季梁清可不知道这一系列糟心事,拿着大包小包回到季家。
季老太等在门口,看着她儿子拿着的包裹,上前去瞅了瞅,瞥见那一大堆米,就愣了:
“老三,你这是买了多少斤?”
季苗苗也看了看,自己爹还买的蛮多的,但也在合理范围内。
“十斤。”季老三卸下包袱,把闺女抱过来:
“咱是有书的,咱照着书上说的做,成功率应该挺高,这做太少了,也不好拿去城里卖。”
季老太点头道是,拿着米就下去处理了。
季老三则是看着季世良和季世稼,把买的麦芽糖递给他们:
“拿去给哥哥弟弟分了。”
两个小子欢呼雀跃的就跑了。
苏绣儿也不闲着,在旁边看着书指导季老太太该怎么拾掇那个酒米,叶秋云和季二嫂则在旁边捣鼓酒曲。
至于季大哥和季二哥就在一旁洗土罐,这土罐烧制的挺不错,就是里面脏东西挺多,如果不洗干净的话,容易污染酒米。
一家子各司其职,只有从县城里买东西回来的季老三在旁边抱着女儿休息,看着自己怀里可爱的女儿,季老三喜爱极了。
季苗苗淡定的看着自己爹,说实话,季老三长得还不错,不然也不可能和面容秀美身为里正女儿的叶秋云在一起,这副外貌也很加分。
如果是在现代的话,也算得上是个帅哥级别。
自己娘就更不用说了,长得如花似玉。
身边的人又经常夸自己可爱,如果自己能遗传这两位双亲的优点,将来长大也是小美女一个。
在这古代要是活在底层可太可怜了,拥有了好的样貌自然要用家境来弥补,现在一家子好不容易在自己的循循善诱下步入了正轨,她一定也要尽心尽力才是。
季苗苗睨着旁边自己娘和二伯娘在那捣鼓酒曲,心里头也是有几分打算,这酿酒,酒曲的作用至关重要。
商场里有卖酒曲的地方,她想着第一次做酒曲,难免有些不好,而她们家容错率很低,银子也不够。
第一次可要成功些才行,于是便打算今天晚上等大家都入睡了之后,自己去空间里暗度陈仓。
叶秋云还不知道自己女儿已经打算当着暗后推动一切的大佬,还在和自己的妯娌一起忙活酒曲的事儿。
两妯娌配合得当,都不偷奸耍滑,没多久就揉搓了一罐小丸子。
“我听绣儿说这个要发酵两三天,所以咱先不急,等它放这两三天再说。”
季二嫂拿了个小瓶子把这酒曲装起来道。
叶秋云洗了下手,心里头也有打算,这酒曲两三天好了,那边发酵也差不多,如果酿制得当的话,半个月之内就能看见效果。
那边季老太也快得很,几下便把酒米淘洗干净蒸熟了,然后按照书上说的,放在一个地方捣碎了发酵。
一家人忙活的很是充足,不知不觉就到了晚间,他们忙的连午饭都还没吃。
为了犒劳一家子,季老太特意把存的鸡肉拿出来吃了,一家子都吃的心满意足。
因为完成了心里头的大事,且还比较顺利,一家子入睡前心里头都高高兴兴的,万般想不到,第二天会来一个不速之客。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知道这家子不好欺负,会拿辈分压人,这次来的就是马大贵的媳妇吴秀红。
也就是马显福的娘。
这吴秀红长着一副尖酸刻薄的脸,吊三角眼里满满的都是打量和算计。
一迈进季家的院子,就吸引了屋檐下一堆人的注意。
偏偏她好像感觉不到什么似的,目光贪婪的看了周围一圈:
“哟,大妹子,你们家可真是这个。”说着,她比了个大拇指:
“你们才来没多久,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