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那是一箱子红红绿绿的冥币。
李建国吓得后退半步。
刘慧看向李非,讥笑道:“这些冥币替我烧给你妈,不够的话,随时跟我说,要多少给多少!”
“好人做到底,我再赞助一副上好棺木!”
黄平在旁添油加醋。
李非声音低沉:“找死!”
“找死?就凭你?”
黄平身体前倾,戏谑道:“难道五年前教训得还不够?”
“我看他是想念牢里饭菜的滋味了。”
刘慧阴阳怪气附和。
众人哄笑出声。
“跪下,磕头,叫爷爷。”
黄东强指着李非:“不然我不介意多打造两副棺材!”
李非眼神森寒,向前踏出一步。
黄平冷笑:“送他上路。”
几名保镖抽出甩棍,狞笑着包围住李非。
刘慧声音淡漠:“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赶紧下跪道歉,黄少还能饶你一命。”
“李非,冷静,冷静。”
李建国死死拉住李非,挡在前面:向黄平谄媚一笑:“我替他跪,您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
“你跪?”黄平冷笑一声,一口唾沫吐到地上:“跪下,舔干净!”
李非双目猩红,周围温度骤降,让黄平几人感到刺骨的寒冷涌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片刻后,黄平反应过来,凶光毕露。
“还等什么?”
黄平声音落下,保镖们齐齐上前一步。
李建国急忙阻拦:“别动手,我照做就是了!”
说着,双膝一弯,就要跪下。
“谁稀罕你跪,给劳资打!”
李建国刚跪到一半,黄平一脚踹了过来。
嗖!
就在这时,李非身影一闪。
黄平还没看清,李非抡起拳头,对着他的右脚,砸了下去。
咔嚓!
一声脆响,黄平腿骨骨折。
“啊!”
黄平整张脸涨成猪肝色,痛苦的嚎叫声,于走廊内回荡不休。
保镖们先是一愣,随后挥舞着甩棍,冲向李非。
李非眼神淡漠,双手一弹,数道白芒闪过。
保镖们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双腿一麻,全部跪倒在地。
全场目瞪口呆。
李非是怎么做到的?
李建国看着儿子的背影,一脸震惊。
跪在地上保镖们,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非,寒意自心底涌现。
“不可能!”
刘慧无法接受眼前这一幕。
她要看李非跪地求饶,而不是所有人跪在他面前。
看着保镖们脸上惊骇的表情,刘慧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李非怎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难道是在监狱里被打习惯了?
是的,不然不会这么厉害。
“再能打,你也只是个劳改犯,注定被人踩在脚下。”
在刘慧自我安慰的时候,李非走到黄平面前,蹲下身。
此刻,黄平也已缓过神。
他面容狰狞:“你敢废我的腿!”
“我必让你全家死……”
话还没说完,李非一耳光抽过去。
黄平两颗牙齿被打飞,一嘴的血。
“把你刚说的,再讲一遍,嗯?”李非一脚踩在黄平脑袋上。
黄平吃痛,服软道:“放了我,今天的事情,既往不咎!”
刘慧也紧跟着说道:“黄少都答应不追究了,还不快把你的臭脚挪开。”
李非不为所动:“给我爸道歉,把地上的痰舔干净,不然我废了你!”
黄平暴怒,却未与李非叫板。
这小子刚刚出狱,就是个疯子,逼急了什么事都做得出。
今天先忍一忍,改天再想法弄死李非全家!
黄平念头转动,他向李建国艰难开口:“伯父,对不起!”
李建国满脸担忧,连连摆手:“没关系,没关系。”
李非并未罢休:“还有呢?”
此话一出,刘慧气炸:“奉劝你一句,别把事情做得太绝!”
李建国拉着李非衣角:“儿子,想想你妈,她还在病床上躺着,这事就这么算了吧。”
“滚!”
李非念在父亲求情,一脚将黄平踹飞五米。
刘慧见状,快步上前搀扶黄平。
黄平被搀扶着起身,眼神怨毒的看着李非:“三天后,我们在君澜酒店举行婚礼,敢来吗?”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去,送你们一份大礼。”
“有种,到时候,我定让你有来无回!”
撂下狠话后,黄平带着刘慧,以及一众保镖,狼狈离去。
望着黄平的背影,李非右手屈指轻弹,一道白芒激射而出,悄无声息没入其后脖颈中。
这一切发生在转瞬间,除他以外,无人察觉。
“不管怎样,出来了就好好做人,别再惹事,黄家我们招惹不起。”
黄平几人走远后,李建国耐心劝诫儿子。
李非却将话题转移:“爸,带我去看看妈吧。”
“诶,好,你妈见到你一定很高兴。”
说完,李建国带着儿子,来到病房,李非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她瘦得皮包骨,乌黑亮丽的头发尽数脱落,脸颊呈病态的苍白。
“美鑫,醒醒,儿子来看你来了。”
赵美鑫听到丈夫的声音,睁开眼睛。
日思夜想的儿子,出现在她眼前。
“非…非儿。”李美鑫声音嘶哑。
李非鼻尖泛起浓浓酸楚。
“是我,妈,我回来了!”
李美鑫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苍白脸颊浮现红润。
不好,回光返照!
李非一惊,赶忙点住母亲身上的几个穴道,将她仅剩的生机牢牢锁住。
“妈,您先别激动,等我把您医好,有话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赵美鑫看着李非,泪水模糊了视线:“妈要走了,等不到看你结婚生子,我的儿,妈舍不得你啊!”
李非不再解释,手掌一翻,数枚细长的银针出现在他五指之间,闪烁着淡淡白芒。
“你干什么的?”
就在下针的瞬间,一道娇叱声响彻。
李非动作为之一顿,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护士快步跑上前,眼神不善的盯着李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