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接过鞋,嘴上道:“真是的,您还给我做鞋,您眼睛还看得见吗?”
“没事,我只是耳朵聋,眼却不花。”聋老太笑眯眯道。
对于这个干孙子,她是打心底里喜欢。
一眼瞥见一旁的何雨水,聋老太从兜里摸索出一颗冰糖递给她:“喏,雨水,给你块糖吃。”
聋老太是旧社会过来的人,重男轻女思想根深蒂固。
所以她只给“干孙子”傻柱做鞋,并不给“干孙女”何雨水做。
兄妹俩在聋老太这里,待遇完全不一样。
何雨水接过冰糖:“谢谢奶奶。”
“客气什么呀。”聋老太笑着说完,转过头去后就暗暗撇嘴。
这丫头跟她总归是生分一些。
这时候,何雨柱问道:“易大爷和贾东旭他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呀,我看邻居们都在院子里帮忙,就他俩闲人。”
聋老太一愣,这问题不太好回答。
略略犹豫,她说:“都怨贾东旭他妈,想谋害老郑没成,被老郑送进局子去了。”
“你易大爷看贾东旭可怜,就想帮他...”
“易大爷糊涂啊!”何雨柱说:“这不是是非不分吗,谋财害命这是大罪,该枪毙的。”
“按理说,贾东旭他妈还是个人的话,就该自己站好,主动要求挨枪子。”
“贾东旭也该大义灭亲,主动与他妈划清界限!”
何雨柱的三观还是很正的,说话竟有些嫉恶如仇的味道。
聋老太摆摆手:“小点声,别说了,你别掺合。”
傻柱笑道:“我才不掺合这个,刚才易大爷和贾东旭都话里有话,想拿我当枪呢,我才不着他们的道儿。”
“易大爷也就罢了,贾东旭他算什么东西,也想挑唆我,呵。”
“啊?”聋老太诧异道:“他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您甭打听,我不管这些闲事。”何雨柱说完,看看窗外。
“我拿点东西给郑老爷子去,我跟雨水也不能白吃白喝。”
聋老太笑道:“去吧去吧,老郑家来了个漂亮的大姑娘,是他亲戚,可俊了,你快看看去!”
“是吗?那我得看看去。”傻柱说着就拿上东西走了。
兄妹俩去了郑平安家。
当时郑平安正在屋里喝茶。
外面有邻居们忙碌,大家都不让他这个八十多的老人插手,他也乐得清闲。
要做的菜品也跟厨师沟通好,就等着炒好了上桌开席了。
“老爷子,好些天没见,您红光满面的,气色真好!”傻柱打招呼道。
“郑爷爷好!”何雨水脆声喊道。
郑平安转过头一笑:“柱子和雨水啊,你们刚回来?”
“是啊,没想到刚回来就沾上您的光了。”傻柱道。
“对了,老爷子,后厨在哪,需不需要我帮忙?”
郑平安说:“我要早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不请厨师了,后厨在你阎大爷家,菜已经炒个差不多了。”
“好嘞,那我去帮忙。这蒜和豆角给您放这儿了。”傻柱放下东西,就出了门去。
“好,放那吧。”
待傻柱走了,郑平安招呼瘦瘦的小姑娘道:“过来雨水,爷爷给你糖吃。”
他从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幸亏我提前拿出来两块,不然得被院子里孩子们抢光了。”
雨水接过糖,喜滋滋道:“谢谢郑爷爷。”
她对郑平安好感大过聋老太。
因为郑平安对她向来比聋老太大方。
对一个孩子来说,谁舍得给她东西吃,谁就更让人亲近。
郑平安看她吃糖,问道:“你爸的事怎么样了?”
何雨水道:“我老家的堂叔去劝了,他铁了心不回来。我三爷爷说就当他死了算了。”
她的表情很淡然,就好像说的是别人家的事一样。
这个年纪的小女孩,也不至于没心没肺。
能有这样的态度,是因为她亲爹实在令她失望到底了。
郑平安叹了口气:“没事,以后有困难跟我说。”
他是真有点同情这兄妹俩。
这俩孩子的妈死的早,他俩的爹何大清又是个极不负责的人。
逛窑子、喝酒、抽烟、打孩子,是何大清以往的日常。
生而不养,养而不教,也就是他这种当爹的了。
郑平安是非常不耻何大清这种人。
两年前,何大清勾搭上一个失足妇女,两人私奔了。
何雨柱兄妹俩没法子,只得回老家找本家人帮忙。
何大清的叔伯、堂兄弟们白费了半天心,也没把人给弄回来。
也许是日子过得难,何大清嫌两个孩子累赘。
毕竟何雨柱十九岁了,到了娶媳妇的年纪,这需要花不少钱。
而何雨水还在上学,这也是一个经济负担。
“雨水,你一会去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郑平安说完,出了门去。
另一边,何雨柱刚走到阎埠贵家门口,就见一个极为水灵的大姑娘端着托盘走了出来。
何雨柱顿住了脚步,忍不住盯着人家看起来。
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樱桃口...这不是仙女下凡吗?
傻柱疑惑:这是谁啊,以前没见过啊?
忽然想起来聋老太的话:老郑家来了个漂亮的大姑娘。
说的就是她吧?
秦淮茹被他挡住了去路,又见他模样痴傻,很为难。
“那个,你挡着我了。”她诺诺说道。
傻柱这才回过神,尴尬一笑,连忙让开。
等秦淮茹过去,傻柱还回头看了一眼,嘴里嘀咕:“这也长得太好看了这。”
不多久,饭菜上桌,邻居们也都围坐在桌子前。
在开席之前,阎埠贵站起来道:“诸位,今天我们是沾了郑老爷子的光,我建议咱们先敬老爷子一杯!”
众人纷纷起身,举起酒杯,齐声道:“敬老爷子!”
郑平安很高兴,一饮而尽,众人跟上。
阎埠贵说:“再请老爷子讲两句吧!”
闻言,贾东旭和易中海面色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