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易中海和贾东旭下班后,一起前往警局。
现在不允许探视,他们没见到张桂花。
不过警察说张桂花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现在就等公诉后判刑了。
往回走的时候,易中海说:“我有个主意,就是让院里人一起帮忙说情,如果能取得郑老爷子谅解书,你妈没准坐个几年牢就能出来。”
贾东旭问:“能找谁呢?”
他之所以有此一问,是因为他清楚知道自己母亲的为人。
张桂花好吃懒做,人又刻薄,跟院里邻居关系都不怎么好。
这种时候,没墙倒众人推就不错了。
指望别人帮忙,恐怕是没门。
易中海想了想说:“刘海中、阎埠贵、聋老太太、许玉明。”
许玉明,就是许大茂他爹。
这四个人里,聋老太太是郑平安的同辈,以前和郑平安关系也还不错。
其他三人,相对郑平安来说,都是晚辈。
不过,在这大杂院里,这三人同易中海一样,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
当然,这个有头有脸,不是说有什么政治地位,而是因为工资高。
现在天下太平,大院里一帮小老百姓比什么,就比工资。
这一年国家还没进行工资制度更新,工资还没分级。
易中海是工人,技术娴熟的钳工,一个月工资60多块。
而刘海中,与易中海一个厂,是锻工,月工资50多块钱。
许玉明是皮革厂的会计,一个月工资55。
阎埠贵是小学教员,算是最拉的一个,月工资40块。
这里面,易中海日子过得最好,因为他就跟他媳妇两人,没有孩子。
许玉明次之,家里一子一女,不过闺女已经嫁人了,现在家里就三口人吃饭。
刘海中家里五口人,大儿子刘光远腿好了之后就能上班挣钱了。
就阎埠贵最差,夫妻俩拉扯四个孩子,40多块钱恨不得掰成八瓣花。
不过单论工资,垫底的阎埠贵在院子里也不算低。
毕竟院子里还有孤寡老人、三轮车夫、打零工的。
这个院子里几乎都是无产阶级穷人,一个真正的富人都没有。
郑平安本不该来这,政府当时分配给他的是一个小的独院。
但他自己怀念小时候的大杂院,非愿意找个人多的大杂院住,这才来到了这个院子。
说回正题。
贾东旭问:“师父,我听您的,您说我该怎么做?”
易中海说:“我回去后喊他们去我家,你买点酒菜,让他们在我家吃,然后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
“至于是集体出动,还是逐个出手,到时候看大伙的意思。”
贾东旭心想还是师父的招儿高,俗话说吃人的嘴软,到时候几个邻居不得不帮忙说说。
大家都支持贾东旭的话,郑平安若坚持不原谅张桂花,那就是和群众邻居为敌了。
贾东旭又问:“咱们是买现成的菜还是回去自己做。”
易中海毕竟作为师父,不出钱总得出点力。
于是道:“买回去自己做吧,让你师母下厨。”
“好嘞。”贾东旭高兴说道。
路上经过一家菜店和肉食铺,贾东旭就进去买了些时鲜蔬菜,顺便买了一点肉食。
到家后,易中海依次去邀请了大院里几个人。
但没说具体因为什么事,只说是邻居聚一聚。
大家都知道他条件好,倒也没多心。
饭菜上桌,大家吃着菜喝着酒,畅谈社会。
酒喝了一圈后,贾东旭来了。
易中海这才说起这桌酒菜是贾东旭孝敬各位长辈的。
这样一说,大家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贾东旭这小子请客吃饭,肯定就是为了他妈的事。
刘海中等几人脸色微变,感觉被易中海骗了。
贾东旭给各位长辈倒上酒,按照易中海的吩咐说道:“各位叔叔伯伯,侄子是有求于您几位。”
“就是我妈的事,我自己是真没招儿了。”
易中海接口道:“东旭他妈不得已,已经全招了,现在就等公审呢。”
“固然是她有错在先,但大家都是一个院子的邻居,看在老贾的份上,帮帮东旭。”
自己都招了,还怎么帮?...刘海中微胖的脸蛋微微抽搐:“我在警局也没有认识的人啊。”
因为前天郑平安刚救了他儿子刘光远一命,他才不想跟郑平安对立。
许玉明顺势说道:“我倒是有个亲戚在海淀分局,但这个案子大,他根本帮不上忙。”
阎埠贵对于易中海先斩后奏本来心里就不高兴,此时没有多言。
自从郑平安给了他一根油条,他心里对郑平安好感倍增。
郑平安可是富得流油,以后跟他处好了关系一定能沾到不少光。
于情于理,他都是站郑平安一边的。
易中海一看大家推脱,便说:“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现在这情况呢,判刑是避免不了了,但还有法子减轻刑罚。”
“只要郑老爷子不追究,答应谅解,东旭他妈就能保住命。”
聋老太听了半天,一直装聋作哑,这时候说道:“老郑头最近像是变了性子,要在以前的话,他不能对小张这么绝情。”
这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大家没接口。
变没变性子大家没在意,主要是这是害命的事,换谁都得绝情。
贾张氏做得忒过分。
刘海中虽然不愿意蹚浑水,但如果只是帮忙劝劝郑老爷子,那就没事了。
几句话的事,劝不动是肯定的。
他也不损失什么。
再者,他向来自诩有一点点领导才能,若是在这事上露露脸,那也不错。
吃了一口菜,他举着筷子说道:“要我说,只要多跟郑老爷子聊聊以前的事,让他念念旧,是有转圜余地的。”
贾东旭叹了口气:“老爷子有点油盐不进啊,我好话也说了,东西也买了,愣是不松口。”
刘海中事后诸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