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汹涌的凌江崖口边,漆黑的夜晚被火光映亮。
“傅世子,未婚妻和公主,你选一个吧哈哈哈!”
乌黑盔甲被染红的男人,捂着肩上喷血的伤口,表情扭曲,对着面前不足十米的清冷公子嘶吼道。
像是一头垂死挣扎的猛兽。
他的身后是和他一样狼狈的军士们,人数已经寥寥无几。
但仍成半圆形将主子围了起来,形成一个盔甲保护着他。
在靠近崖口一寸的位置,军士用刀剑挟持着两位女子。
一人容貌清丽脱俗,温婉秀气。
简单的素白月华裙,没有繁复的花纹,也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只在腰间系了一块别致的墨玉。
玉上镶嵌了一块月形的羊脂白玉,在月亮的照射下,光华流转,好像有什么在里面涌动。
另外一人妆容精致张扬,一袭曳地牡丹凤凰丝锦裙,裙摆已经沾染上了不少污泥。
头发也被繁重的首饰拖累,变的乱七八糟。
谁是公主,一眼就可分辨。
两人都被绑住了嘴,说不出话,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傅煊冷眼看着还在垂死挣扎的叛军和哭的梨花带雨的公主。
最后眼神放在自己的未婚妻苏月身上,面色缓和了一些,她胆子一向很小。
今日居然没哭。
苏月旁边的宁阳长公主李熹,看着傅煊的神色,心脏巨颤,挣扎的动作更甚。
傅煊这是要选旁边身份低贱的苏月吗?
她根本配不上他!
“方奇,洛阳王夺嫡失败,已经在宫中自刎。”
言下之意,你的反抗还有什么意思。
“傅世子,我们败了,作为推手的你也别想好过。”
方奇听到傅煊的话,猛地喷出一口血。
本以为今夜过后,权势在握。
都是傅煊替狗太子谋划,才害的他如此惨,他今日一定要让傅煊后悔!
方奇抽出一把匕首,走到苏月和宁阳公主的面前,出鞘一挥。
布条掉落。
李熹感受到自由,惊慌痛哭。
“傅煊救我!我不想死!”
苏月张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安静的看着对面的未婚夫。
阳阳哥哥不喜欢她哭和吵,会觉得烦躁。
方奇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倒是对苏月刮目相看几分。
公主都哭了,这小姑娘眼睛红都没红。
京中都传傅世子不喜这个自小订婚的童养媳,怕也是真的。
不然这么不委屈,早知道就不抓她了。
应该抓傅煊亲妹子的。
“傅世子,你不说话,我就替你选了。”方奇扯着宁阳公主就要往江里推。
李熹拼了命的往前跑,也撼动不了男人的动作半分。
就在她要被推下去时,冷淡疏离的声音响起。
“我选,公主。”
苏月在被推下去的时候,都没来得及再看一眼傅煊。
他可能是真的讨厌自己,以至于十几年的朝夕相处都抵不过他的心狠。
沉没的那刻,苏月腰间的玉佩发出奇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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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从窗子的缝隙里映射进来,一层一层的光影打在床上昏睡的美人身上。
眉目如画的女子脸色苍白仍不掩惊艳,像个破碎的瓷娃娃。
“哥哥,里面的好看姐姐还不起床吗?”
“孙婶子家的花花每次都是吃完饭才接着睡觉的。”
苏静月这一觉睡的极不安稳,模模糊糊还听见有稚嫩的小孩声音。
自己这小区的隔音真的差爆了,她要投诉!
不想睁眼,但是好饿呀,头也痛!
以后再也不熬夜追剧了!
意识模糊的伸手向床头柜的方向去摸手机,然后摸到了一手......空气....
苏静月转头看着悬空的手,猛地坐起来。
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房间,惊呆了!
这是家被偷了,还是她被偷了?
泥土砌的墙壁有点微微泛黄,上面还钉着木桩子,悬挂着一些杂七杂八的物品。
除了自己身下的床,只有一个带着衣架的木质衣柜。
临近窗户的位置还有一张脱漆了的方桌,上面有不配套的茶具。
屋子很简陋,家具很旧,一看就是用了很久的东西。
扑面而来的年代古朴感挡都挡不住。
关键是!现在!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
头还在一阵一阵的钝痛,手往头上摸到包裹的厚厚的一层绷带,指尖还沾上了一点血。
感觉到指尖的湿热,怎么会有血呀?
昨晚还在自己的独居公寓里抱着西瓜、开着空调追剧。
惬意的享受最后几天的大三暑假。
今天一醒,荒野求生。
后背有点发凉,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油然而生。
她摸摸现在及腰的长发,在房间一角的铜镜上模糊的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与她之前的样子有点相似,却更年轻也更加精致。
但这不是她。
苏静月强忍住头疼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卧槽了老天,你不会玩我吧,搞什么???
这时一个男子端着一个瓷碗,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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