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真的还有间房。”
骗子两股颤颤,欲哭无泪地指着被一块直播间背景板挡住的墙。
“木板后面有间杂物间,里面还有个新人。”
他完全没注意到他说话时,旁边的人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还在乞求警员的饶恕,说他可以当证人请求宽大处理。
只话说到一半,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朝旁边看去,这才发现始终安静理智的男人不知何时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不等警员指示就自顾自地把木板给掀开砸到走廊的墙上了。
木板后面确实有道猪肝色的小门,因年久失修甚至门把手都有些脱色老化,封疆转动时几乎没怎么费力就直接扭开了。
屋内没有通风的窗户,夹杂着粉尘的霉菌味扑来,里面安静的能听到点细微的粗喘声。
封疆手微顿半秒,才去开杂物间的灯,紧接着就看见不到五平的的空间里,窄窄的单人小床上,昨晚还在轻快的和他聊天的小男生,此时却脸蛋红红的蜷缩在小床上。
薄薄的一层被子被掀开半落在地,锦安像煮熟的小虾米一样蜷缩着,听到动静也没睁眼,只迷迷糊糊的嘀咕了几句。
封疆听不清,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被这嘀咕声揪着,几乎是两步就跨到了锦安旁边蹲下。
“小安?”
他试探性地喊了喊,没得到回应,但下一秒床上的人就顺着声音滚到了床边,白嫩的脸庞一下凑到封疆的手上蹭了蹭。
封疆先是一顿,紧接着就蹙眉摸了摸。
额头发烫,呼出来的气都带着温热。
“他怎么了?”
封疆以为是这群骗子给锦安下药了,如冷箭般的视线直射向站在门外的骗子。
骗子被吓得连忙摆手,硬着头皮说:“锦安今天有些小感冒,吃了药可能还在犯迷糊……”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小感冒了,封疆把人从床上半抱起来时隔着衣服都能摸到他发烫的体温。
封疆喉结绷着,直接把风衣脱掉包在人身上,然后抱着人就往外走。
负责人还在清点骗子窝,看见封疆抱着个人出来时还愣了下。
“这是?”他指了指封疆怀里包裹严实的人。
“可爱小安,”封疆面不改色,说:“他发烧了,得先送医院。”
“你们忙,我先去送。”
还不等负责人点头同意,封疆抱着人就要往门外走。
锦安在这时迷迷糊糊地睁了下眼,不舒服地移开盖在下巴上的衣服,抬起发热的眼皮看到抱着他的人时哼唧了声。
封疆听到动静连忙低头,不等锦安反应就又把他乱动掉了衣服让旁边傻眼的负责人给他盖上。
“乖一点,你生病了,别乱动。”
负责人:???
这他妈还是那个冷血的封大检察官吗?声音轻得跟什么一样啊!
负责人面露古怪,看封疆和锦安的眼神都不对了。
“我不舒服……”锦安嗓子干干。
“没事,去医院就好了,别害怕。”
封疆语气轻柔,完全没有不耐的样子,他哄小孩睡觉似的拍了拍锦安,然后才恢复冷酷的模样看向负责人。
“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负责人:“……哦好。”
只是等封疆走了,负责人都还在琢磨着封疆刚才的表现,心想这可能就是铁汉柔情吧。
……
锦安烧的确实有些严重,需要挂两天水才行。
他直播的时候穿的少,夏市入秋又冷得快,杂物间里空气不流通,一来二去的就从小感冒衍生成高烧了。
封疆把人放在病床上,等护士给他插好输液针后才放心的去缴费,等他回来的时候锦安都已经醒了。
他面上还带着显而易见的茫然,看看手上的针头又看看门口站得挺拔的封疆,嘴巴都微微张开着,和受惊的兔子一模一样,封疆分神间脑袋里闪过这个念头。
他抿了抿唇,才走过去,坐到病床旁的陪床凳上。
“别怕,我是fo。”
锦安一下就揪住了被子!
眼睛无意识的睁大,咬着嘴巴愣愣地看着旁边坐着的封疆,额头上还敷着的退烧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有种说不出来的傻气。
怪可爱的。
封疆努力放轻自己的声音,说明现在的情况。
“你发烧了现在在医院。”
锦安嘴巴张了张,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额头,只摸到了冰冰凉凉的退烧贴。
他又茫然地看向封疆。
封疆把桌上的温水递给锦安,淡声说:“你们公司在下午的时候解散了,你发烧他们找不到你的联系人,就打电话给了我。”
因为某些私心,封疆没有马上把真相告诉这只还在生病的小兔子。
他人际关系浅薄,性格冷漠,因足够冷静常常遭检举的人说是冷血动物,封疆从未反驳过,毕竟他从来不会把感情放到工作上,只此刻面对锦安清澈的眼睛时,那些丑陋的真相就说不口了。
他担心这只脆弱的小兔子接受不了,像他的头像一样眼睛红红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封疆可没有哄小孩不哭的经验。
只他这样委婉的解释,也让锦安有些错愕,错愕的同时还有些掩藏不住的伤心。
论一觉醒来在医院,工作还没了是怎么样的体验?
反正锦安是觉得自己真的要去睡大街了。
原本还因为突然见到塑料兄弟的惊讶被伤心淹没,连紧张的情绪都缓冲不少,他甚至想到了今天中午啃面包时给封疆发出去的消息。
还没收到回信就不舒服得睡着了,现在他还不知道封疆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锦安泪眼汪汪的,直接问封疆:“fo,医院里的纸箱多吗?”
封疆:“?”
医院的纸箱多不多封疆不知道,只是在见到真人后,封疆更能直观的发现可爱小安的可爱。
他问这话时甚至不是开玩笑的,甚至还是很认真的,好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