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北美洲,现代曾经已经没落的文明正在崛起,而此时已经是世界第一繁荣大国的唐朝,河北邺城的贡院之中。
“撕掉,快撕掉!绝对不能让他的试卷送到州里去。”几个人偷偷摸摸的,从考生的一堆试卷中抽出陈秋水的试题,正当要撕掉的时候。
“且慢!李大人,你这是想?”杨都尉看见,猛然上前夺过试卷,紧紧握在手中,那李大人见状想要从他手中抢过,但怎么能得逞。
见抢不到,只能说理:“这狂徒,公然挑衅考官,又是违反纪律,理应作废,况且考完一科便离开考场,哪儿有这一例!”
“呵,我怎听说是侍郎大人你特许那考生考完一科便可以离开的?况且,有明文规定,考官可不能毁坏考生试卷,你难道连这都不懂吗!”杨都尉怒目圆睁,吓得这四品文官一阵哆嗦。
“杨大人,这,我这是刚醒来,糊涂了,糊涂了,把试卷放回,同这几十份一同送往州府上。”抢又抢不过,说也理亏,只能暂时让步。
“这份卷,我亲自送到州里去!若是有人想毁,那先要问问我邺城数万禁军同不同意!”
……
“一共一两银子,交了钱才可以领马。”管理马厩的士兵说完,让陈秋水一脸黑线。
“你这草料是金子做的?为何才放了一天就要我一两银子。”
“按照十五日算!不交银子不能领马!”这马厩佬很嚣张的样子,让他极其不爽。
“我第一日就出来,你可知道为何?”他凑过去,神秘兮兮地说。
“你莫非不是被踢出来的?”马厩佬看陈秋水的样子,意气风发,没有半点失落,于是便有些疑惑。
“你见过被踢出来的人,还能好好地和你在这里说话吗?恐怕早就送官了吧。”他故作神秘,随后又无视管理员,直接进入马厩准备牵马。
难道是准举人?想到这,那个管马的拍了拍脑袋,立马迎了上去点头哈腰。
“公子,让小人给你牵过来吧,就不要您银子了。”
“呵呵,变得可真快。”他又节省了一笔,等人把马牵过来,又问:“城中可有卖漆之人?”
“有,您从贡院直走,会看见怡红院,再往怡红院里穿过,走到小路之中,便会见到卖漆的地方了。”
为啥非要穿过鸡院,这设定未免也有些奇怪。
……
按照那人说的,直走一段距离,的确能看见一栋大阁楼,上面挂着的写得有“怡红院”三字的牌匾。
现在已经接近傍晚,不断有靡靡之音从阁楼中隐隐约约地传来,同时许多穿着华丽的男子成群结伙地进进出出。
他想要见到那卖漆的人就得穿过去,于是便将马拴在外面,跟着那些人进入。
“公子,一个人吗?”刚踏入门槛,涂着白色脂粉的老鸨就热情地迎了上来,拉住了他。
“我看你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
“我只是路过,你们这可有卖……”他推开这老女人,可话没说完就被这老货给打断。
“怎么没有,全是卖的……这样,您先坐着。”说完,老鸨就跑了,他想要问其他人也问不了。
这里的气息。
是一种酒肉脂粉味杂合在一起的味道。大堂的那些酒桌旁,一群群男的抱着女人喝酒吃肉,发出嘈杂又隐晦的声音。
他一个喜爱安静的人,被搞得脑袋有些疼痛。
只能先坐一坐,等人少了再去问问那卖漆的地方在哪。
“出来了,出来了!”这时,不知道是谁喊一声,像是按了什么开关一样,空气突然安静下来。
陈秋水见大堂前面的台子上,几个小童男布置了一下场地,抱来一古筝,又是那令人恶心的老鸨出现。
“诸位,今日小女莲儿创了一首新曲儿,若是有公子据此能作上一首诗赋……”
陈秋水听明白了,这老鸨说的是,要是有人能根据那女的弹得琴做上一首诗,就有机会亲自看见那个叫莲儿的头牌一面。
这种剧情在电视剧很常见,一个女伎只卖艺不卖身。
陈秋水正想着,一个带着面纱,穿着白色罗裙,身段姣好的女子出现,她向众人欠了欠身,惹得众人欢呼雀跃。
他看着,又不自觉对比起来,自己婆姨虽然身段不如太上的女子那么丰腴,但多吃一点不久变得比她还要好了吗。
女子坐在案前,拨弄了两三下琴弦,所有人就像是屏住呼吸一般。
陈秋水想,听完这一首再走也不迟,于是便安静地坐着欣赏。
指尖拨动,奏出的一点点音符。
仿佛流水一样清澈传入到人们的大脑之中,又是流水溯洄,来到了高山之上,雄伟壮观,又蕴含着慷慨激昂,宏伟之气势。
一曲终了,一刻钟已经过去,众人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像是只经历了几秒一样,都叹着不够听。
“真是无聊啊,古人没有什么娱乐方式,所以才会表现得如此夸张。”他一个听惯了各种现代音乐的人,对这种单调的音乐没有什么感觉。
他起身准备走掉,没有注意到其他人。
“这位公子,可否为小女作诗一首?”老鸨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站起来的陈秋水身上。
他只是想要离开。
“这公子生得可真俊俏,一看就是读书人。”
“我看是徒有其表,看他扭扭捏捏那样。”
“……”客人们都议论纷纷,那些女伎则是看直了眼,而在台上的王莲莲也注意到这长得高挑帅气的男人。
“咳咳,我只是觉得她弹得毫无章法可言,不配让我作诗。”在众人的目光下,他终于说出口,打断了所有人的猜测。
“呵呵,口出狂言,你又懂甚音律?”这时,一瓢客拍桌站起大吼,差点就准备收拾这个小子了。
随后便是众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