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那货来头不小”。
回到二哥的公司,二哥接了个电话后,打开了电脑。
二哥的人脉,还是相当地广。
小半天的时间,就把对方摸个底透。
不过,对方也没有藏着掖着。
这家公司挂的是省城一家装饰装修公司资质。
其实,也就是今年刚买的一个空壳的公司。
真正的老板就是本市人,名头还不小。
云县的卞三,大名卞宝青。
在市里开着几家拆除公司,和市里的王立武关系莫逆。
王立武还在区里的时候,就是主抓征收方面的工作。
因为成绩特别突出,一路高升到了市里。
当然,他那位在省里的堂哥,是不是也起到了什么作用,就不太好说了。
靠着王立武的关系,这个卞三,最近两年来,在市里是混得风生水起。
主营的拆除的公司,早就转移给了自己的弟弟。
现在,他是到处揽工程,然后再转包给一些小公司去施工。
有时候甚至把工程打碎了,直接转包给私人。
“这个事还真不太好说啊!”
二哥从档案袋里抽出一张纸,盯着看了一会。
这个项目,如果只是卞三自己操作的,二哥还真不怵他。
如果有王立武的影子在后面,这个事就难说了。
“估计是难,废标的事儿,他们也不是没干过。”
“就算你手里拿着中标通知了,再来一个废标通知,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帮人,可是真的能干出这个事。”
“要不……”
二哥满脸纠结。
“丢不起这个人啊!”
心里也知道,二哥这是不想惹麻烦,想把这个标给卖了。
但是,卖标书这种事,那是真丢人啊!
圈子就这么大,再出去应酬的时候,场面真的会很尴尬的。
东拉西扯了一通,看看天快黑了,就想着回家再试验新能力。
这时候二哥的电话响了。
“你好,我是李永彪。”
“哦,久仰大名,请问您是?”
“嗯……嗯……认识……可以……什么地方?”
“哈哈哈哈、客气客气……”。
二哥就是有这个特长,不管是谁,都能在他的话声里感到亲切。
“你先别走了,跟我一块去见见。”
挂掉电话,二哥说道。
“梯子自己跑来了,约我见个面。”
“卞三做东,弟兄两个都来了,面子是给足了,不好不去了。”
“都是在这行混的,面儿怎么也得给点儿。我估摸着,这是想买标了。”
“我就不去了,这个点儿,肯定是饭局。”
“我那个酒量,你也知道的。在酒桌上,我绝对是破坏气氛的一把好手。”
见他打了退堂鼓,二哥也就没有再勉强。
“也行,我就打个车去,这几天忙得都没怎么喝酒。”
“想要我的东西,最起码,先得把哥哥我喝开心了才行。”
“那个……算了”
韩三全张了张嘴,又咽了回去。
“没意思了吧,什么事是开不了口的?男人,不就那点事儿嘛!”
“哥现在的手头有点紧,也就没好意思早点问你。”
“等把标卖了,全都给你。”
“……”
这个话就没法接了。
说不要吧,他还真缺钱。
信用卡得还,起码得有点儿资金,先周转一下吧!
说要吧,还真是丢人。
男人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路上买了个蛋饼,配了盒牛奶,算是解决了晚饭的问题。
没有直接回家,只是在小区的小公园边上,慢慢练习着自己的新技能。
意识力量,现在能达到五十米左右的距离。
布料、铁皮、树木、泥土、石头什么的,对距离的长远,影响都不是太大。
过一堵墙后,大约只减少了2米的距离。
衣服、布料?
想起刚才无意识中,看到了一个中学生。
自己是堕落了啊。
重点是,自己现在的这具身体!
反应速度那是非常地快、特别地快,也特别地剧烈。
害得自己赶紧坐到了路边的椅子上。
人体?
嗯!人体……
把意识慢慢放在自己的手掌上,一点一点向里面“看”过去。
一开始,一下子就直接穿了过去。
练习了十几次以后,渐渐地越来越稳。
可以逐渐“看”皮肤下面:暗红色的组织、筋络、骨骼……
甚至,看到了自己左手小指第二节指骨,有微微变形。
那还是以前和同学打架时,因为用力过大,被对方的头骨反震回来造成的。
正在渐入佳境时,二哥的电话来了。
电话里说,这次的投标书,对方很感兴趣,想要见见本人。
还想要互相学习一下,说是以后肯定还会有合作的。
反正就是,说了一大堆的套话。
心情和诚意,全都到了。
“二哥这是的毛病又犯了?”
二哥这个人,不喝酒还行。
酒喝到一定程度后,就开始胡乱打电话摇人。
就是打电话招呼人,过来一起喝酒。
经常是一顿酒喝下来,桌子上人,谁都不认识谁。
早都换好几茬人了。
不过,闹心归闹心,该去还得去。
“来来来,二哥给你介绍一下……”
二哥是单刀赴会,不过,对方的人也不多。
卞三兄弟俩,看起来四十左右,还有一个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
按卞三的说法,这是他费了很巨大很巨大的力气,从通市某大公司里,硬挖过来的高手。
在他这里,是专门负责造价成本预决算的。
对这个未曾谋面的“高手”,也算神交过一次了。
“幸会!”
双方就此会心一笑。
聊了好一会儿后,这才知道。
强烈请求他过来的,就是这个叫王刚的造价师。
说是看过他做的数据以后,很是佩服,想要认识一下。
接下来,就是一通商业互吹,花花轿子人人抬。
都是成年人,谁也不会做那些自找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