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林凡忽然看到了，平日里那些一直存在，但他却看不到的东西。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那傲慢原罪要心心念念创造一个全新的、伟大的秩序。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那位科技之神在诞生之初，会小心翼翼的隐藏着自己。
他忽然明白了，为何那个以他人生命来增强实力的孟生力，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这些事情，是那么的显而易见。
但每个神明，都被自己的神明身份限制了自己的视线，导致看不到这么简单的事情。
而当被神明摒弃之后，失去了神明身份的林凡，面对神明的围剿，他的目光终于超脱了种族的限制，超脱了生命的立场，超脱了正义与邪恶。
他，终于看到了一件事。
“这个秩序，并不公平。”
“谁说，神明便是高贵的？”
“之所以神明是高贵的，不过是因为，他们能够杀死其他种族！”
“他们拥有绝对的力量！”
“他们拥有，能够确立秩序的力量！”
“在这个秩序之中，神明，是高贵的，恶魔，是肮脏的。狼人，吸血鬼，是邪恶的。”
“因为，在他们确立的秩序之中，只有他们自己，站立在秩序的最顶端！”
这一刻。
更加汹涌的魔气，从林凡的右爪上弥漫开来，手腕处的恶魔图案在狞笑！
那克劳利与他签订的契约，让林凡成为了被契约束缚的恶魔使徒。
但也是这个契约。
彻底解开了林凡的束缚，释放了他的思想。
那看似充满欢笑与荣光的天堂，真的自由吗？
路西法不觉得。
这看似到处充满光辉与神圣的神界，真的公平吗？
林凡不觉得。
“你的道路，这次，我来走！”林凡闭上眼，仿佛在对那位已经落败的魔王低声诉说。
那被他拉住的树魔仿佛感受到什么，树干上的森然脸蛋露出笑容：“欢迎你，与我一起堕入黑暗。”
“林凡，你干什么，你可别傻……”曹达华仿佛感受到林凡的状态不对劲，当下就要拉住林凡。
但。
“放心，我只干我该干的事。”林凡摆了摆手。
曹达华松了口气，但下一刻，他眼前只感觉金光一闪！
林凡的身影已经从他眼前消失，瞬间出现在他身后。
不是闪现。
而是那连路西法都没能摧毁的，超越狼人始祖的完美狼人身体，带给林凡的超强速度！
“砰！”
曹达华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已经昏倒在地。
“林凡，你……”张小樱瞪大双眼，但还没等她说完。
“砰！”
张小樱也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林凡站在张小樱身后，收回自己那有力的狼爪，随即抬头看向白兆云。
“师兄，得罪了！”
“砰！”
白兆云还没反应过来，直接被林凡拍晕！
“救命啊！恶魔使徒杀人了！”一旁的季龙目光恐惧的看着林凡，但依旧没能躲过林凡的狼爪。
至于李强，则仿佛明白了什么，认真点头：“我知道该怎么做。”
“砰！”
除了那个消失不见的光明之神，在场所有人，全部被拍晕。
“我要干什么？”林凡仿佛依旧在回答曹达华那个问题，“我是恶魔使徒，当然……要做恶魔使徒该做的事。”
说完，林凡低头看着被自己拍倒的几人，目光复杂。
“别怪我心狠。”
“只有这样，你们才不会被我波及。”
“我们虽然是朋友。”
“但我要走的这条路，没有朋友。”
说完，林凡朝着白兆云一拜，恭敬道：“我知道，师兄乃是第一剑神，我区区一击，根本不可能将师兄拍晕。”
“多谢师兄配合，成全我的用心。”
“还请师兄先装作昏迷不醒的模样，等到被带回神国之后，就说一切都是我这个恶魔使徒做的，完美女神赵雅欣……也是我和克劳利杀的！”
“我知道，以师兄的实力，定然不怕被我波及。但师父……说到底，师父只是一个十四阶的大地之神，实力不强，地位虽高，但也有很多人嫉妒，只是碍于师父一向谨言慎行，徒弟众多。”
“所以，平日里，没有人敢去私底下对师父做什么。”
“但一旦有人用这件事对付师父，师父他老人家瞬间就会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林凡说到这里，再次朝着白兆云恭敬一拜：“此次多谢师兄几次出手相助，另外，还请师兄回去，替我对师父说一声对不起。”
白兆云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是真的被林凡拍晕了……
林凡的目光却愈发敬畏：“真不愧是师兄，连装晕，都如此之像，已经完全入戏了。”
深呼口气。
林凡看向那个已经彻底愤怒的树魔，嘴角露出疯狂的微笑。
“上吧！”
“让我们一起，堕入黑暗！”
面对撕碎这片森林、如潮水一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