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是被冲入了肮脏的下水道，但在头发怪看来，这是解脱！
林凡弯腰将那小山一样的头发收入神域之中，随即传下神念，让蜘蛛女皇狩猎的间隙，把这些头发加工成假发或者抹布……
毕竟蜘蛛女皇们除了是顶级猎杀者制外，更是天生的纺织工，她们的纺织技巧在大自然中无与伦比。
最关键的是。
这些工人，不要工资。
当然要好好利用！
“莫非凡大好人，求求你，再派点这玩意儿过来吧。”林凡意犹未尽的看向洗手池。
而另一边。
金轮城中。
嘴角正在微笑的莫非凡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微微停顿，随手一挥。
信徒召回。
只见。
在他身前，瞬间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头皮模样的生物在地上蠕动，身上还带着一股恶臭的液体。
莫非凡微微一愣，眼神出现了迷茫。
毕竟。
自己的信徒，明明是头发怪。
那是一团来自冥界的茂密头发啊。
这是个啥玩意儿？
头皮怪？
一时间，莫非凡完全没认出眼前这头皮怪就是自己刚刚派出去的信徒，当下捂着鼻子道：“不好意思，我召唤信徒，不知道怎么把你这位……这块头皮给吸引来了……”
那失去了头发的头发怪在地上嘶吼，可惜不会说话。
“什么意思？饿了？”莫非凡皱眉扔出一块面包：“拿去吃，然后拿来的回哪去，乖，我这里有正事。”
对于这莫名其妙出现的诡异之物，莫非凡并不怎么害怕。
虽然作为恐惧之神，他拥有十分诡异的信徒。
但也因为体质原因，莫非凡从小就肾虚，阳气不旺，从小就自发吸引这些诡异之物。小时候的莫非凡经常被这些东西突然出现的吓得半死，但如今他已经能够淡然处之了。
但。
那头皮面对面包毫无欲望，只是依旧在原地嘶吼，仿佛十分委屈，像是在哭泣着诉说什么。
“你到底哪位啊？”莫非凡一脸懵逼：“到底想要干什么，你说啊！”
此话一出。
那一直在操纵头发排列文字的头发怪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没有头发了……
想了想，那头发怪索性在地上开始爬行，那来自下水道的肮脏液体在他身后的地面上留下痕迹，成为一个个文字……
“你……是我的信徒？”
“等等，是你！？”
忍着恶心，看着地面上散发恶臭的文字，莫非凡愕然瞪大眼睛，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而且他现在也感受到了，这头皮赫然与自己有着神明与信徒的联系！
莫非凡瞳孔骤缩！
“你是我刚派出去的小发？”莫非凡懵逼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不是让你去收拾林凡么？你是去理发店换造型了吗？”
头皮怪继续在地上爬行出文字。
“林凡，拔了你的头发？”
莫非凡呆呆的看着地面上的文字。
不知为何。
这一刻，看着地面上的文字，莫非凡身体忽然一抖，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一个格外恐怖的画面！
一个残暴的身影，一手拿着剪刀，一手拽着头发，两眼闪烁着红芒，那漆黑的长发漫天飞舞！
“那林凡脑子有病吗？”
“他杀我信徒我能理解，可是……你闲着没事拔人家头发干嘛！”
“神经病啊！”
莫非凡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无法理解林凡到底是什么个脑回路。
深呼口气，莫非凡转头看向其他的两个信徒。
一个同样充满恶臭、被下水道挤压的扭曲的手，还有一个被断了脖子还硬生生捶成球，正在努力试图伸展自己被打了密密麻麻枪眼的身体，摆正脑袋的长发女鬼。
再看看这个被剃成秃子的头发怪。
身为恐惧本源的莫非凡忽然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恐惧，那是让灵魂颤抖的味道！
那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难道他就不会恐惧吗？
还是说，那家伙，比自己还要恐怖……
在这恐惧出现在心中的刹那，莫非凡的气息忽然开始萎靡下去，他的力量竟然隐隐流失。
作为恐惧之神，他的成长方式与其他神明完全不同。
他可以通过恐惧，从别人身上偷取神力。
但……如果他陷入恐惧之中，那他的力量也会通过恐惧这个媒介，将自己的神力传递给带给自己恐惧之人！
下一刻，莫非凡猛然察觉到自己的状态，连忙深呼口气，勉强压下自己心中升起的恐惧，这才止住力量的流失。
毕竟林凡现在带给他的恐惧，还不算太多。
眼看那终于与主神相认、被林凡拔光了头发的头发怪满怀激动和委屈的朝着自己哀嚎诉苦，莫非凡眼眶微红，虽然面前的是来自冥界的诡异之物，但莫非凡的语气却轻柔如同安抚小朋友：“我知道，我知道，你肯定遭受了格外恐怖的对待。”
“别伤心了，我刚才认不出你也不怪我，毕竟我也没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