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庆功假装以衣袖拭泪,实则偷偷观察着苏午的表情。 若苏午面色不自然,或有愧色,他就好借题发挥,将梅花会比武魁首之说就此揭过,本该赠给魁首的金佛彩头,自然也就被他赖掉了。 然而,苏午面无表情,看着他并未说话。 对方虽未言语,但邹庆功分明从对方的眼神里,读出了对方的意思:“你的孙儿先使了超出规格的‘神打拳’出来,若非我能应对,只怕当场要在台上被附身于你孙儿身上的厉诡打死! 今下你孙儿被我打败,其身上所受伤势,甚至与我无关,乃是他自己催使神打拳所致。 你倒在此埋怨起我,说甚么你的孙儿伤势重了—— 好不要脸!” 邹庆功心虚地放下衣袖,挥了挥手,便有几个下人小心翼翼地到擂台上去,搬起昏迷不醒的邹景春,将之搬到了后院去医治。 他咬紧牙关,只要苏午不提梅花会魁首彩头的事情,他就绝不先开口。 然而,邹家先前种种举动,早已败光了众家子弟对他们的好感! 此下苏午不开口,却有的是人替苏午先开口。 但最先开口的,不是别家人,乃是跟李家人一同前来,被邹庆功预先‘点’作长孙未来平妻或者妾室的柳飞烟。 柳飞烟看着邹庆功,俏面上也没甚么表情,神色与苏午如出一辙,但她声音清脆悦耳,一开口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现下拳会进行到这个地步,我家师兄也和各家的青年俊杰交过手了。 接下来这个拳会是怎么走? 该是怎样一个章程?还得主人家拿主意才行。” 柳氏女话音刚落,李伯江便点了点头,神色沉定地看着邹庆功:“是这个道理。比武拳斗,受伤在所难免,上了擂台便要愿赌服输,却不能因为一二人受伤,拳会就不办了。 毕竟这是咱们老哥几个共同筹谋的第一届梅花拳会。 今次梅花拳会的魁首,对咱们意义重大。 老邹,这次拳会是在你家举办的,也是你首先发起甚么梅花会魁首的提议的。 那你便说说,这个拳会接下来该怎么进行?” 大爷爷面上没有一丝笑意,连对邹庆功的称呼都改变了。 经历过先前邹景春请神上身的一幕,他已经彻底明白,邹庆功与自己等人,已经彻底不是一路人了。对方就是为了‘梅花拳会魁首’这个名头而来。 说不得要借这个名号,把众家青年一辈都拉下水去当他家的挡箭牌。 既然如此,李伯江便不再给邹庆功留一丝的面子! “春儿受了重伤,方才又出现那么大的变故——我都不知道,春儿怎么就习得了神打拳!”邹庆功兀自装着无辜——他不是不知众家人心已与他渐行渐远,现下若再不信守承诺,作一些补救的话,只怕从前团聚在邹家周围的五家,就得分崩离析,说不定会转而团聚在李家周围了! 然而,他更知自己若信守承诺,那一尊金佛的重量可是实打实的! 邹庆功神色为难地道:“我心里焦虑春儿的伤势,实在无心办这个拳会……梅花拳会魁首的竞争,不妨先缓一缓? 等春儿伤势恢复,我不必担忧他了,咱们再开始竞争梅花会魁首?” 昨晚没睡好,脑子里一团浆糊,今天先更4K。 读者推荐的一本书,大家可以去看看:食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