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爬上马车后,这辆只载着人的简陋马车便扬长而去。
秦香珠收住眼泪,狠狠的瞪了古开怡一眼。
古开怡心生畏惧,心知往后的日子,不会随着贺子涵的离去,而变得好一些。
但起码以后不用再过着提心吊胆,天天为赌金而烦恼的日子。
古开怡朝云汐和贺子辰感激道:“开怡多谢世子妃和世子相助。”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云汐上前扶她起来。
贺子辰也开口道:“以后过好自己的生活,旁的事,不用你管。”
“对,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至于你婆婆那边,能不在她面前出现,就不出现。”
古开怡点点头,别说现在秦香珠对她怀恨在心,就算是以前,古开怡也是能不出现就不出现。
与古开怡分别后,云汐气势汹汹的拉着贺子辰回房。
房门啪的一下,被她用力关上。
云汐插着腰问;“说,你身上这伤,是不是王妃派人弄的?贺子涵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贺子辰抬手捏着她的脸蛋,“听说过什么叫做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吗?”
满带杀气的眼神,从云汐的头顶扫视到她的脚下。
云汐打了一个冷战,双手捂着嘴,不停的摇着头。
“现在不想知道了?”贺子辰冷笑一声。
云汐继续猛得摇头。
贺子辰松开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早点休息吧,明天你的好姐夫不是大婚吗?”
“他大婚关我什么事?”云汐揉了揉被拍疼的脸蛋,冲着贺子辰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贺子辰道:“怎么,现在不想报仇了?”
这么一说,云汐顿时想起了正事,拉着贺子辰不停的问,明天他打算怎么帮她报仇。
可惜不管云汐怎么问,贺子辰一个字都不告诉她。
云汐气得抓心,贺子辰一把抱住她,一手紧固她不让她乱动,一手捂着她的嘴,强迫她把嘴巴闭上。
“睡觉。”
“呜...呜...呜...”
这个样子,让人怎么睡啊?
不管她能不能睡,反正贺子辰是以这样的姿势,抱着她沉沉入睡了。
这几天事情太多,尤其是今天还遭遇到一场激烈的刺杀。
贺子辰早已身心疲惫,就算现在给他一块硬木板,他也能睡得沉稳。
云汐又嗅到淡淡的血腥味,想到贺子辰身上的伤,不敢乱动。
她安稳下来,贺子辰捂着她抱着她的手,也渐渐松了下来。
确定贺子辰熟睡后,云汐转了个身,正对着他,打量他许久。
保证贺子辰不会中途醒来,云汐悄悄地伸出手,扒拉开他的衣领。
那层层包裹他的纱布,再次引入眼帘。
同时出现在她的眼睛里的,还有那个刺眼的胎记。
一个月牙形的胎记,印在他的锁骨下。
云汐很清楚记得,以前她扒拉过贺子辰的衣服,那一次她是没有看见过这个胎记的。
而且她也很清楚记得,前几次魂穿的时候,那个将她一剑穿胸而死的神秘黑衣人,他的锁骨下,就是有这么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难道?
贺子辰就是那个神秘的黑衣人?
就是杀了她三次,坏了她三次任务的人?
可他为什么要杀她?
不,准确的来说,为什么要杀魂穿成的女主云洛儿?
一团迷雾,再一次盘绕在云汐的脑海里。
这个穿书任务真难啊,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任务呢?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云汐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给顾妙妙添妆。
“夫君,你说,我要是现在就过去,顾妙妙会不会更加气到怀疑人生啊?”
贺子辰冷瞥还赖在床上的她,“如果你再不起,说不定花轿都已经抬进郡王府了。”
云汐瞄了一眼,窗外高高挂起的太阳,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后,腾床而起,胡乱的收拾自己。
等他们两赶到郡王府的时候,花轿刚好到了大门口。
云汐莞尔一笑道:“还好赶上了。”
瞄了瞄铁柱手里捧着的礼盒,云汐的好奇心瞬间又被提了起来。
要是现在不看看里面装了是什么东西,只怕以后都没有机会了。
云汐拉着贺子辰的手袖,撒娇道:“夫君,夫君君,你就让人家看一眼嘛,就一眼。”
贺子辰冷瞥她拉着自己的手,“好好说话,这人来人往的,本世子不想陪你丢这个脸。”
贺子辰给铁柱使了一个眼神,让他先过去献礼。
“礼品都包好了,要是让你看一眼,岂不是坏了包装。”
说完,贺子辰拧着云汐的后衣领,走进了郡王府。
在跨过大门口的时候,云汐再一次不甘心的盯了一眼那个礼盒。
郡王府里,云洛儿正笑脸盈盈的,迎接每一个前来贺喜的宾客。
云汐走过去,大声喊道:“姐姐你都有身孕了,怎么能干这么辛苦的活呢,万一伤到了孩子怎么办?快快坐下。”
经云汐一喊,大家想起云洛儿怀孕的事,顿时祝贺萧